李越张嘴,就要尖叫。下一刻,积聚在喉间的气流突地散开,李越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哼!”疯道人一声冷笑:“你偷听那么久,以为没人发现?只不过不想你尖叫,警醒了他人。”
李越感到身体一轻,接着腰部一疼,自己被疯道人夹在胳膊下。那道人随手往自己双腿上拍了两张纸符,纵身一跳,轻飘飘越过两人高的院墙,疾步沿着街道飞奔,向郊外方向而去。
李越感到胸骨剧痛,而喉间无法发出丝毫声音。
“别了!可爱的秀云城!别了,问墨!别了,小伙伴!别了!富二代的生活!”李越眼圈一红,不禁流下两行清泪。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越背部一痛,被人甩在地上。全身每块骨骼肌肉的酸疼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李越睁开眼睛,发现天色早已大亮,放眼望去,遍野杂草,荒无人烟。那道人已经恢复原貌,邋遢肮脏,他已经捡了小小一堆柴火,大概是准备生活做饭。
待火生起,那道人从随身的包裹中拿出一块干饼,就着火光翻烤。见有丝丝热气冒出,道人将饼撕下小半,丢在李越面前。
李越眼睛一闭:“老子才不吃嗟来之食!”
那老道“哼”的一声冷笑。扒开葫芦灌了一口酒,将干饼囫囵吞了下去。见李越闭目不受,他也不说什么,捡起那半边饼,几口吃了下去。
李越听到那道人将饼就着酒水吃完,心里生气:“格老子的,也不求我两句!居然连我的那份也吃了!想饿死老子呀!”李越心下冷哼一声,闭上的眼睛更不愿睁开了。
那道人吃饱喝足,休息了片刻。一把将李越拉起,夹在胳膊下,往双腿又拍了两张纸符,迈开大步,风驰电掣般奔去。
李越悄悄睁开双眼,仔细看了一下道人腿上的纸符,心中啧啧称奇。第一次亲眼见到传说中的纸符,居然可以让道人跑的比汽车还快,太了不得了。一时之间,觉得被道人夹住的胸骨疼痛也减缓了不少。
道人净捡荒郊野岭,荒无人烟处一路向西北奔跑而去。这一跑,就跑了三个时辰,恐怕离秀云城已经不下千里之遥了。这期间,道人换了三次纸符。看来他这种纸符每张最多只能坚持一个时辰。看道人换纸符肉痛的表情,肯定纸符昂贵,数量也不多了。
待看到一条小河,那道人找块河边空地将李越丢下,自己忙忙碌碌做饭。
李越见那道人自己热了干饼,吃喝起来。心中有气,自己被他夹在胳膊底下一天,全身骨头都抖散了,现在还不给自己东西吃,骂道:“******,想饿死老子呀!”
刚一骂完,李越发觉自己居然可以开口说话了。那骂人的话,沧然有声,那道人都听到了!
李越老脸一红。
“哈哈!”那道人一笑,揪下半块饼丢在李越面前。
李越听到笑声,抬眼看去,那道人胡子拉渣的脸上居然笑出一股媚态。李越一哆嗦,捡起干饼,心里念道:“妈呀!饿花了眼!恶心死老子了!”
李越连忙撕了一小块饼送入口中。这是什么饼呀,粗粝地如同磨刀石!李越两辈子都没吃过这种东西。在地球那一世,也好歹有白米,有馒头吃吧。这个饼是人吃的吗?
可是饿了一天的李越,此时饥肠辘辘,腹鸣如鼓。不舍将口腔中的干饼吐出,吞又吞不下。这一折腾,李越被哽得白眼直翻。
“哈哈哈!”那道人见李越这般模样,笑得越发张扬起来,将自己手边的葫芦丢到李越身边的草上。
李越抓起葫芦灌了一大口,那口干饼终于被冲了下去,随后一股辛辣之气随之而起,直透
鼻腔,李越脑袋猛地一晕。
“妈呀!我喝了那疯道人的酒!”李越想到那道人邋遢肮脏的样子,蓬头垢面,满脸胡须,油腻纠结。
“这不是和他间接亲嘴了吗!”李越连忙将酒葫芦丢在一边,干呕起来。
那道人上前将酒葫芦捡起,暇意地抿了一口,吧唧吧唧开始吃他的干饼起来。
李越忍住强烈的恶心感觉,将饼撕得更碎了,小口吃了起来。
吃完了饼,李越踉跄走到河边,饱饱喝了一肚子河水。
那道人见李越吃饱喝足了,说道:“说吧,你是谁?”
李越见那道人图穷匕见,终于开始转入正题,淡淡说道:“你将我父母杀害,将我抓来,难道不知道我是谁?”
那道人脸色一变,随手抓起一块拳头大石头,团手一捏,石头尽皆化成粉末簌簌掉下。道人恶狠狠说道“你要是李越,我早就将你像这块石头一般捏碎了!”
见李越闭口不言,那道人接着说道:“你一醒来,我就躲在一旁悄悄观察你。那次见你和那群人斗蟋蟀,就与原来的李越不同。我那时还只是开始怀疑,我就开始更加细致观察你。你也狡猾,带着我东走西看,没有做出一点不同寻常之处。”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李越忍不住问道。
“哼!我在那十二个富家子弟身上下了血毒咒,一是报复他们几个黄口小儿殴打之恶,二是试探一下你是否真是李越。”
李越心中暗暗惊心,那疯道人恁恶毒,准备咒杀十二条人命就为了试探一下。
“没想到你果然忍不住气,露了马脚。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在你那日拜访了他们十二家后,他们家家开始张灯结彩,喜庆儿孙痊愈。不是你还能是谁?”
李越心中一涩,自己大肆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