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语处理完三只血毛蜘蛛身上的材料后,便卸下了血毛蜘蛛的一根骨头,掐着水球术手决,清洗干净。在用晶莹丝网缠住顶端,搓出一道火球点燃,释放出的火光,照亮了方圆二十余丈的范围。
这座某山内的隧道不长,并非天然形成,倒像是人为开凿出的。
瞧着光滑平整的四壁,牧语略微感到震惊,竟没有一点的划刻痕迹,可见,开凿此隧道的修士,对法术运用已经达到了一种崭新的境界,哪怕是筑基期修士,都无法不留下半点细微印记。
估摸走了五分钟,前方有一线光芒映入牧语的眼帘。走出山内隧道,牧语轻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相比外界,那山内隧道的空气并不流通,有一股子灰尘异味。
“咦?”倏地,牧语发出一声轻咦,眼前是一座不大的凹形盆地,四面环山,高约百余丈,唯一的出口,还是两座山峰间狭窄的通道,有一条湍急的河水流通,那条河并不深,以肉眼去打量,估摸能有半丈高,不到一个人的身高。而让牧语感到惊讶的是,在这座不大的凹形盆地中央,竟然有一座石磨大的祭坛!
牧语谨慎的捏着一张符纂,迟疑少许后,便缓步地凑了过去。
一番打量,这祭坛已经有些年头了,但牧语却推断不出它形成的年代与时间,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
在祭坛周围,有成片的银色符咒印在上面,烙满了整个祭坛,稍稍看上一眼,就感觉自己的元神都快要被吸进去了!
“古怪!”牧语咬了咬舌头。默念一遍静心咒,朝前走几步,反复粗略地一扫,没有一直盯着某个符咒看,那种元神仿若被吸出的现象就没有在发生。
牧语用这种办法,花费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才把所有符咒记在了心里,踏入仙途后,牧语记忆力大大的提升,一目十行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凡记住的东西,几乎都不会再忘记了。
“也不知这烙满银咒的祭坛,到底有什么作用?为何出现在这里?”牧语困惑,瞅着四周环境,属于鸟都不拉屎的荒僻之地,一如双头山的那座封魔台,倒是封印妖魔的好地方,也不担心被人发现……
牧语念及于此,浑身打了个冷颤,相比双头山的那座封魔台,烙印的符咒已经破裂,哪怕封印着什么大妖、魔头,也早就逃出去,不见踪迹了;而这座烙满银咒的祭坛,符咒大都还很完整,他仔细地回忆,猛然想到,倒是有一部分银咒发生了碎裂!证明这座祭坛内的某个存在,正不断地试图破解银咒施加的封印!
啪!
倏然,一道轻微的异响传入牧语耳旁,吓得他如临大敌,差点把捏在掌心处的一张二阶符纂丢出。
声音来自于眼前的祭坛,那是……几枚银咒崩裂的声响!
牧语的额头浮现出细密的冷汗,缓缓地后退,脚步无声,行走如猫步一样。
啪!
又是一片银光一闪而逝,这一回,足有七八个银色符咒崩碎!
退至那座狭小峡谷,牧语连忙涉足水中,几个飞踏,就冲出了这里。
飞奔了估摸一盏茶的功夫,牧语稍稍松了一口气,那座银咒祭坛实在是太诡异,给他一种强烈的压抑感,现在回想起,都心有余悸呢。
“照那银色符咒崩溃的速度来判断,最多两年,银色符咒就会彻底消失,不管那祭坛里的东西是什么,绝对会在修仙界中引起巨大波澜。”牧语轻声,观其银咒的玄奥,他竟然窥不得其中一丝奥秘,可见,被封印在祭坛中的存在,最低也是个结丹期生灵!或是大妖,或是某个魔头!被封印如此之久,一出来肯定会大开杀戒一番!
“看来,只有上报给宗门,让宗门去操心这事了!”牧语暗道,松山地处东安国境内,那大妖或是魔头破封而出时,首先遭殃的,便是东安国的修士!
……
牧语重新返回至食铁兽老巢洞口前,他看着面前的这幅血腥的景象,眉头不自觉的蹙起,洞口前,倒毙着一具具血肉模糊的残尸,洞口内某段地方,被无数巨石堵住,处于塌陷状态。
一幅幅画面在牧语脑海中串在一起,很快,他思忖片刻,就把之前的情况猜测个七七八八﹕
大批食铁兽回巢,包围了这里。情急之下,有人炸毁了洞穴,堵住了这批修士的退路,或许在洞内找到了第二条出去的路道,或是用法术开辟出一条通往外界的通道,而这些人,都成了诱饵与牺牲品!
“如果真如我猜测的那样,他(她)也未免太狠毒了些!”牧语倒吸一口气,他自问,为了保命,自己也会想尽办法,但却不会像这般,踩着别人的尸骨成全自己!
或许,牧语相比于其他修士来说,还是个菜鸟、年轻人,如这种行事做派,在修仙界真的不少见!
不是你吃人,就是别人吃你!
“嗯?”牧语眸光一闪,弯下腰来,在一堆碎肉里,拾起了一个黄色梭子。
而在这梭子一角,则刻着三个大字﹕飞天梭!
“也不知是谁的法器,竟然达到了半灵宝水准……”牧语轻喃。
随后,牧语又开始接着寻找,饶是见惯血腥场面的他,瞧着面前腥臭扑鼻的碎肉残肢,胃里也一阵难受,如翻江倒海般,强忍着呕吐念头,闹腾了半天,也只找到了一批符宝,数十个储物袋都被食铁兽的钢爪撕碎,里面的东西,也随着储物袋被撕毁,而被空间之力绞成了灰烬、不复存在了。
打出一道水球,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