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负我女儿难道我什么都不能做吗?冰冰是你女儿你都不护着她,我就知道我们娘俩从来都比不过那个外人。”
“说什么呢?”夏远涛“嘭”地一声摔了碗,“我说过,小芷不是外人,只要她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回这个家。”
文潇潇这边哭得梨花带雨,夏远涛气得摔门进了书房。
许司桀回到家,许母赶紧迎了出来,“司桀,怎么没把冰冰带回来吃饭?妈都好久没见到她了,你们俩还好吧?”
“妈,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能不能让我好好吃饭?”说完转身进了客厅,留下一脸错愕的许母。
许父坐在主位上看报纸,抬眼看了看许司桀,没有说话。
三人坐下吃饭,许母心疼儿子,不停地给他夹菜,许司桀依旧是不开口,只是埋头吃饭,吃完之后被叫进了书房。
“最近在忙什么?”
“忙公司的事。”许司桀提起茶壶给父亲泡茶,说话间正往茶杯里倒水。
许父隔着袅袅轻烟看着自己的儿子,年轻时他整日忙于公司事物,没有机会陪伴他们母子。现在闲了下来,孩子却跟自己不亲了。许司桀品性出众,他这做父亲的看在眼里自然骄傲在心里,如今终身大事也走了着落,可似乎看起来并不开心。
“忙起来也要注意身体,有时间就去你夏伯父家走动走动,现在你和冰冰的关系毕竟是不同了。”
“爸,你当年是怎么跟我妈走到一起的?”
正在品茶的许父放下杯子,“门当户对加上合适就在一起了,没有什么可说,那时候都是听父母的。来,好久没切磋了,陪我下盘棋。”
说罢两人相对而坐,执棋开始。
许司桀哪有心思下棋,脑袋里乱乱的,父母的话,乔染的话混杂在一起,心思自然而然就乱了。
“吃。”许父发起攻势,杀了他个措手不及。“怎么,不想跟我下?这么不用心。”
“爸,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改天再约。”
许父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若有所思,刚刚的问题,他好像没有答应。
屋子里一片清冷,外界的热意仿佛渗透不进来,寂静却无声无息地将房子悉数侵占。
打开玄幻处的灯,将外套领带随意丢弃在沙发上,许司桀迫不及待地点了一根烟。指尖明灭,周围很快就充盈着淡淡的烟草味道。落地窗外是星星点点的灯火,家家户户热闹温馨。
他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女孩和他一起站在不断上升的观光电梯里,指点江山一般豪言壮语:“以后我的家也要有大片的落地窗,这样躺在床上就可以看到阳光,睁开眼就能看到窗外的风景。”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记得那个下午,斑驳的日光照耀在两人脸上,未来仿佛就在眼前。
这间房子是他毕业后自己挣钱买的,那时乔染已经离开,他却毅然决然买下了这座有落地窗的房子,父母和夏冰冰都没有来过,它在等它的主人,他在等他的爱人。
指甲的灼痛感提醒他已过良久,他沉浸在如诗的过往不愿抽身。
“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这一夜,多少人无眠?
梁沐泽这几天闲了下来,窝在家里看剧本,跟代诗佳合作的《繁花落》开拍在即,这部剧是长篇巨制,他的台词又特别多,有时候要看剧本到深夜。
每天晚上他打来电话的时候乔染都要睡下了,那头的他依旧精神奕奕,好像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似的。
“你早点休息,总是这样熬夜对身体不好。”
“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别担心。”那边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乔染怎么会不知道,熬过这段时间还会有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熬夜是他们的常态,休息不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对了,想起来一件事。”
乔染问他:“什么事?”
“我今天发现你卧室里衣架上挂的那条围巾很漂亮?”
“什么围巾?”乔染被勾起了好奇心,打开衣柜门准备一探究竟。
整个衣柜里都只挂着一条围巾,还是他的那条!
“哪里好看了?冬天的大众款,你什么眼光?”又一次被耍,乔染很不爽。
那边轻笑出声,“好不好看没关系,你说了算。不过,我的围巾给你了,今年冬天我就没有了,你打不打算做点什么?”
“可以啊,改天给你送过去。”报一箭之仇的乔染在这边暗自得意。
“真是个锱铢必较的小女子。”
两人过了就好二人世界的生活,每天早上梁沐泽送她去上班,晚上按时接她下班,接着去吃饭,然后送她回家。
乔染自上次与代诗佳见面之后就警体了起来,每次让梁沐泽把车停在接近杂志社的拐角处,剩下的路自己下车步行。
“我们公开吧。顺其自然,他们发现了就发现了。”他有时会在乔染下车的前一刻突然冒出这句话。“我不想你这么辛苦。”
乔染霎时就愣住了,“还是过段时间吧,我怕影响到你,我没关系的。”
每到这时他就会沉默良久,望着她无奈地叹气,“这些影响都是我应该承担的。”
乔染宽慰地笑,他就倾身送上一个告别吻。
杂志社的工作进行了调整,不用整天纠结于明星专栏的事,乔染觉得整个人都自由了不少。
林筱在极力争取之下接过了一份工作,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