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被张夫人这反复无常的态度弄得莫明,但是让他就此放弃得来不易的线索他又不甘心,于是他只好亲自上门去找张夫人。只是张夫人像是铁了心的不理他,任凭叶寻怎么在门口好言相劝,张夫人就是爱答不理的,最后还下令让奴仆把叶寻给轰了出来。
叶寻怎么说也是堂堂的王孙公子,在大理寺任职这些年,除了那几个惹不起的大佛,还没有人给他一个冷脸,他如今为了查案,在张府门前好说歹说,却是吃了个闭门羹。叶寻被张夫人甩够了脸了,一时怒从心头起,忍不住拂袖而去。
他打算等张夫人这莫名其妙的怒气消掉了,再回头来找她。
七宝跟在叶寻身后,他问道:“爷,您看这张府,还要不要守了?”
叶寻脚步一顿,最后还是忍着怒气道:“先这么盯着吧,千万留神张夫人的动向,这张府,明天还得再来。”
叶寻虽然被张夫人给气着了,但是张夫人既然知道凶手是谁,那么叶寻都不会放弃这一条线索,即使是磨,也要把她的口撬开了。
叶寻一路沉思者回到国公府。等他想去找阿离的时候,却发现在府里找不见她的身影。
叶寻一急,连忙把管家找来问话。
“阿离呢?”
管家想了想,回道:“阿离姑娘方才问老奴您去哪儿了,老奴以为您去了大理寺,所以便跟她说了。”
“她一个人?”叶寻有些焦急起来。
老管家惊觉叶寻脸色不对,但是还是诚实回道:“她没惊动任何人,约摸是一个人出门的。”
叶寻再顾不得许多,只好匆匆往大理寺赶去。
而此时,阿离也的确是在大理寺中,和赵子箴在一块儿。
“张夫人看见我了。”
赵子箴一愣,“你们并没有见面的机会,她是如何看见你的?”
“昨天,她上门来找叶寻。”阿离顿了一会儿,冷笑起来,“她要向叶寻揭发凶手的形迹,我没办法,只好出面打断了。”
赵子箴的眉头皱的更甚,“那你……”
“我没事,”阿离摇头,“这个女人,心思果然可怕。就连郑杰和张渐飞也只是推测左丞拿的密信,但是她却能想到是我杀的人,要不是我动作快,现在就难办了。”
“她心思越不简单,那么参与的事情就不会少,否则不可能在左丞眼皮底下蛰伏这么多年,要不是这次她发现了我,我真舍不得杀她。”
“杀?”
“自然是留不得了。”
赵子箴为难道:“只是现在风声鹤唳,既然她找上门去,虽然对叶寻闭门不见,但是好不容易有这么个线索,明面上虽然平静无波,但是现在张府估计全是叶寻的眼线在盯着了,此时贸然灭口,很容易暴露形迹。”
“既然不能上门去找她,那就把人引出来。”
赵子箴点头,“实在不行,我会在叶寻之前抢先将她灭口,让我暴露也总好过让你暴露。”
“只是……张夫人一旦跟着出事,左丞那边就再也瞒不住了,你可有想过要如何应对?”这是赵子箴最担心的问题,张氏夫妇死了,郑杰也死了,那密信就彻底没了下落,一天不能确定是否信函所在,左丞又岂能高枕无忧?他为了追查密函的下落,那必定就会有所动作,一旦左丞插手,那么到时候,阿离将会举步维艰。
“做贼才会心虚。”阿离不屑的轻嗤一声,“他既是干了亏心事,张氏夫妇二人死了,会有动作那才是对的。发现了又如何?他又不认识我。只要张夫人死了,这世上,认识我的就差不多死绝了。”
一个厉怀仁,一个覃歌,还有一个在普相寺里的了无。
既是死绝了,那左丞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从地底下把那人都给扒出来,指着阿离认人。
阿离低着头,不知道是安抚自己还是安抚赵子箴,她轻声说:“在张渐飞死的时候,左丞就已经有所怀疑了,现在再搭上一个张夫人,那也没什么打紧的。他等着我自己露出马脚呢,不会那么沉不住气的。”
赵子箴沉默着不说话,阿离恨恨瞪了他一眼,随后有些烦躁的自言自语,“我本来真没想杀他们夫妻两的啊,可是她为什么要找上叶寻,现在把我的计划全部打乱了,真是该死!”
其实要不是叶寻找上张渐飞,她也不会杀张渐飞,不杀张渐飞,张夫人就不会找上叶寻,现在她也不用苦恼着要怎么杀人了,所以说到底,最可恨的人,是叶寻吧?
阿离越想越气,最后赌气的等着前方空荡荡的的虚空发呆。
赵子箴瞥了她一眼,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不一开始杀了张渐飞,但是她杀人的时候,也没有犹豫,现在人都死了,再说这个也没什么用了。
“你想怎么把张夫人引出来?”赵子箴问道。
阿离寻思一番,回道:“张夫人此人性格要强,又素有善妒的威名,你上次不是打探到张渐飞养了个外室么?张夫人自己沉不住气,会自己出门找外室算账的。”
“只是叶寻现在留意张府的一举一动,若我就这么上门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张夫人,那叶寻必然会找我算账。”
阿离极快的回道:“不能由你说,那就让别人说啊,直接传到张夫人耳朵里,她听了会更生气,到时候还不是会乖乖出府来?”
赵子箴平日里,最擅长的就是四处打探消息,这由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又要以最快的速度传出去,赵子箴自有考量。
“行,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