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而过,身后突然压上了一道重量,秦霍被掰得屈膝,后颈一疼,原上咬着他脊骨上方的皮肉,热辣的呼吸喷洒在耳根和发丝处,一手在胸腹上胡乱地摸索,朝下探去,声音仿佛野兽从喉咙里发出的低吼:“让你勾引我……”

“???”饶是秦霍这样强大冷静的脑回路也没能立刻反应过来,等意识到不妙的时候,裤子已经被迅速解开了。西裤离开了皮带的束缚,脱起来极其容易,原上一只手摁在他的后背上,将他朝洗手台压,一手在他屁股蛋上使劲儿打了一下,然后动手扒内裤,火热的胯部还时不时朝他腿上撞,眼里的火光几乎要具象成形。

屁股上那一记痛感让秦霍脑子瞬间清醒了,他下意识反击,原上那点力气在他面前实在是有点不够看,手臂一撑一抓,他便将背后那只肆虐的小狼狗给抓了个满怀。

原上怒极,欲求不满又心有不甘,焦急地张嘴去啃他脖子耳朵,热烫的手拼命试图去抓秦霍的屁股,反被肋下一双力道惊人的大手扣住,轻易举离了地地面,搁在了洗手台上。

抬手,关水。

与平息的水流声一并响起的,是秦霍强自忍耐的低沉嗓音:“谁勾引你了?”

原上两只腿拼命地扑腾,试图挣脱无果,只能抱着秦霍的大脑袋在他脖子和肩膀上使劲儿啃咬,手胡乱摸索,嘴上一声声地骂:“你这个##……”

仿佛推倒了理智里什么摇摇欲坠的东西,秦霍这时候什么都不想去想了,只想把自己怀里这个热情奔放的家伙按倒在地上,大战三百回合。

“艹!!!!”原上怎么可能让他如意,在被按倒脱裤子那瞬间就开始反击,门外敲击声一阵接着一阵,他俩却谁都没有停下,眼里和心里只有对方,和不顾一切也要将对方压倒的念头。

里头叮铃哐啷一阵响,时而又响起脏话,听得外头众人全都心惊胆寒的。完全没预料到事态会朝这个方向发展的周母已然懵了,茫然地看着身边同样束手无策的儿子:“这这这……这怎么回事?那个原什么,原上?这是跟你哥打起来了?!”

一旁一直作恭敬状的两个高管闻言侧目,同时听到里头原上一声清晰无比的“滚!”,顿时心中对原上竖起了敬佩的拇指,崇拜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不是吹,能跟秦霍当面针锋相对的角色,那么多年他们也只见了这一个。

见儿子神情严肃,周母怔愣片刻,看向卫生间大门的方向目光也变得不一样了。以她正常的思维,完全无法想到里头引发各种碰撞骂声的真正原因,结合刚才周展嚣被打的事情,在她世界观中最贴切的解释,那就是原上在为周展嚣出头。

为了给自家儿子出头,还跟秦霍直接打起来了。

对比刚才被丢出来唉唉叫的自家儿子,原上的形象一下被拔高了数百米,显得既有担当又不乏勇气。周母虽然年纪大了,却也是女人,女人在什么时候,都会喜欢有担当又有勇气的男人的。她心情一时间复杂极了,充满着对自家外甥的担忧和对原上的担忧,这其中又囊括了对原上些许的欣赏和对自家儿子怂包形象不甚鲜明的鄙视。

刚才她听到的消息,分明是自家儿子在纠缠原上。

可原上现在,还是为这个小兔崽子和秦霍正面扛上了。

这要是个姑……周母甩开脑中的违和感,纵然很不情愿,还是不得不换了个思路

自家儿子要是个姑娘该有多好啊,这样有担当的追求者,嫁给他自己这个做妈的也能放心了……

一直以来对原上抱有的不太正面的印象此时轻易地发生了扭转,周母定了定神,想到自家外甥那暴躁的脾气和天生大力,还是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让他们停手要紧。

“撞门。”周母退开两步,让出位置,斩钉截铁地作出了决定,“不能让他们再打下去了。”

渝水淼已经快她一步,领着一队安保穿过会场跑了过来,找钥匙的找钥匙摸工具的摸工具,众人正准备暴力入室,咔哒一声,门从里面自己被打了开。

原上发型凌乱,衣冠不整,衬衫上半边的纽扣几乎都崩干净了,露出大片白净又肌肉分明的胸脯。他脸色阴沉,双眼微眯,表情和气场酝酿着浓浓的一触即发的紧张感,对上门外神情各异的围观群众,他一个也不搭理,掏出烟盒往嘴里叼了一根,点燃,手掌一紧,把捏烂的烟盒随手丢到门边的垃圾桶里。

这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得周母气息一窒,包括她在内,一个敢开口说话的都没有。

这根烟原上只吸了一口,便狠狠摁进了垃圾桶上的灭烟沙里,他看也不看身后,长腿跨开,气场摄人地朝外走去:“大鱼?”

渝水淼这才反应过来,扑上去要查看他状况,口中难以置信地问:“他打你了!?”

“没有。”原上简略回答,声音比较以往暴躁许多,“你别问了,查查宋天这会儿在哪里。”

渝水淼一愣:“你找他干嘛?”

“别问。”原上这会儿浑身的火焰只愁找不到地方发泄,“查。”

卫生间的门终于全部打开,围在门口那堆目送原上离开的人这才壮着胆子朝里看去,秦霍从隔间里出来,裤子皱得好像刚被脱下来踩了几百脚似的。他的样子看上去丝毫不比刚才的原上体面,头发乱七八糟,嘴角也有块淤青,衬衫也烂了,领带直接松垮地贴肉挂着,脖颈和胸膛上隐隐还有伤口和血迹。

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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