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剧情急转直下,异变突生。
皇后有两位劲敌,明着的那位是朝中权臣赵讷,暗着的那位是单妃单蕙。
赵讷出身名门,极善于玩弄权术,现已坐到了太师之位,在朝中呼风唤雨,其家族与皇后的家族有旧怨。
单蕙备受皇帝宠爱,亦育有一子,平日里对皇后假意顺从,暗地里伺机陷害。
赵讷和单蕙的家族互相联姻,单蕙的胞姐正是赵讷的夫人,因此二者联手,试图扳倒皇后及太子。这次深恨慕容南不死,又生出一毒计——诬陷皇后与云惟知私通。
皇帝昏庸多疑,又与皇后多年不和,在这二人的巧计疑布百般挑唆之下,竟然信以为真。
待到慕容南从重病中醒来,身边早已空无一人,皇后被迫自缢,云惟知在皇帝面前受尽折磨仍不肯违心认罪,死于重刑之下。
于是慕容南黑化了。
从此走上隐忍复仇,大杀四方之路……多年以后终于扫平障碍,弑杀亲父,登上皇位……可是黑化得实在是太过头了,以至于后来逐渐变得狠戾残忍,杀人如麻,成为了一个尽职尽责的终极反派。最终被男主推翻,于皇宫中自焚。
……
李越白认认真真地看完了老长一段简介,看到最后才发现这一段纯粹是介绍反派,和小说的主线剧情没什么关系。
“啧啧啧,你们这些云吹,真是够矫情的,不就是一个配角吗?”韩梅不屑地耸耸肩:“才多么点戏份啊,就吹成男神了,主角组还没说话呢!”
“就是受欢迎怎么样!”王蕊一边哭一边争辩:“云哥哥最温柔最可爱了!”
“我本来也觉得还可以,但是你们云吹天天去别人的微博视频里刷他,都把我刷烦了。”韩梅叹了口气。
“那又不是我刷的!韩梅你好过分!今天都这个日子了,你还说风凉话!”王蕊越听越气,也不哭了,抽几张纸巾擦了擦眼泪,就张牙舞爪地和韩梅争了起来。
……越来越无法理解现在学生的娱乐活动了。
李越白摇摇头,把手机放回王蕊的课桌,重新走上了讲台。
下一节还是他的语文课。
课上到一半时,教室门砰地一声被踹开了。
一个中年男人闯了进来,头发蓬乱,衣着破旧,双手各拿了一把切肉用的刀。他面相尖嘴猴腮,一双眼睛闪着猥琐又凶狠的光。
当看到满满一屋中学生时,男人也明显怔了怔。
李越白有一个好——危急时刻,脑子比谁都快。
他们第八中学的位置很好,旁边正是机关附属小学,机关附属幼儿园。
最近正在装修,重新铺设地下管道,围墙都被凿通了,警卫只能防范大门,无法防范围墙。
几秒钟之内他把这男人打量了八百个来回,基本上看清楚了,最有可能是社会新闻上那种持刀进幼儿园砍杀无辜幼童的犯罪分子,理由是对生活不满,陷入绝望,报复社会。
可能是因为情绪不稳,他摸错门了,中学生虽然也是手无寸铁,却比幼童要有战斗力得多,绝不是最佳发泄对象。
教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男人一咬牙,心一横,举起砍刀就往前排几个女生冲去……
“站住。”李越白说:“你的彩票。”
“……”男人果然停下了,转向了李越白。
“你的彩票,中奖了,五千万。”李越白一字一顿。
彩票?什么彩票?一屋子学生也顿时愣住了。
男人先是愣了好一阵子,随即情绪更加激动地冲上前,手中的砍刀轮得霍霍作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恶狠狠的字:“想蒙老子?你怎么知道老子中奖了?”
“我就是知道。”李越白说:“你昨晚,从南京路与西三路的交叉路口那家小店买了彩票,一直好好地放在上衣口袋里。”
“你怎么知道老子中奖了?”男人放大了声音,咬牙切齿。
“我会看相,必中。”李越白说得特别认真,一边还顺手打开了教室里的电视:“开奖时间是三点钟,不如,先等一等?”
“……”
“哥们,听我一句劝,放着五千万不要,偏偏要进监狱,不值当的。”李越白从讲台的抽屉里找出两听私藏的易拉罐啤酒,递给男人一罐。
警察到达的时间是两点四十分。
男人已经醉得不成样子,被带走时还连哭带唱,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李越白不忘送行:“哥们,别担心,看守所里也有电视,就算这次不中,下次也一定会中的,坚强!”
男人越过警察的肩膀,满嘴吐泡泡地比了两个大拇指:“坚强!”
学生们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
“白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王蕊大着嗓门喊:“改天我给您送一面锦旗,上面就写四个大字:嘴炮之神!”
“是啊,胜之不武啊……”后排一男生不服气地喊:“要是哪个漫画家敢画这种剧情,我早就喷他吹牛装逼了……要是刚刚那人一刀下去,哪还有您嘴炮的份呢?”
“白老师,那人不是您请来的演员吧?是为了角逐明年的蓝桥区第一男神而准备的特殊节目吧?”韩梅作为一个资深阴谋论者,也特别敢说。
李越白晃了晃易拉罐,把最后一点啤酒倒进嘴里。
“刀是好刀,但是这里不堪一击。”他指了指心脏的位置。
“彩票是怎么回事啊?”
“越是境况窘迫的人,越渴望一夜暴富,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