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那只装着紫色蛐蛐的罐子“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最新出炉的虫王大拍卖了!”这就是张宇告诉张正义的内容,喊了几遍之后,附近来收虫的商人都从自己的铺子里走出来。
喊了几嗓子,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张正义掀开蛐蛐罐,盖上网罩“大家快来看啊,新捉的紫黄大虫,现场拍卖了。”
听到张正义一本正经的拍卖,一阵轰笑声响起“大家不要笑,我这也是被逼的,刚才有为大叔不识货,两百块钱就想收我这条,要不是这位黑痣的大叔,他就得逞了。”张正义指着围在后面往里挤的黑痣,而他身边就是那位歪嘴“谢谢你啊,黑痣大叔。”
众人随着张正义的手指看向黑痣中年人,黑痣中年人也借着这个空隙挤到了前面,见到了这条紫黄色蛐蛐“这条虫子,我出两千。”仅仅是看了一眼,这位黑痣大叔便喊出了价格,虽然只是看了一眼,黑痣却确定这绝对是一条虫王,歪嘴在这一行里可是有些名气的,连他都紧张的,肯定错不了。
随着黑痣中年人这一嗓子,这场非正规拍卖会正式开始,张宇站在张正义的身边,充当起主持人“我出两千五。”一个操着南方口音的青年喊价“这位来自南方的大哥出价两千五,还有没有更高的。”
因为压价太过,而错失这条虫王的歪嘴喊出自己的价格“三千。”“歪嘴叔出价三千,三千了。”
“吵什么呢?”当张宇要问一句还有没有更高价格的时候,一声恼怒的吼声在张宇的身后响起,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汉子从二层小楼里面走出来,眼睛上还有睡觉留下的眼屎,看来是被扰了清梦,现场也安静下来,刚才还吵闹的大街静的连针掉下来都能听到“对不起啊,大哥,打扰你了,我们在这儿拍卖呢,拍卖完就走。”
揉了揉眼角的眼屎,这位蓬头垢面的汉子走过来,操着一口bj话“拍卖,什么东西,我看看。”
看到台子上的蛐蛐罐,这男人眼中竟闪过精光“呦呵,拍卖蛐蛐,有意思。”说完之后,竟转身走回去。
“刚才我们的价格已经到了三千,现在继续出价。”张宇将一切拉回正题,奇怪的是,竟没有人再出价。
仅仅三十秒的时间,那位转身回去的青年就再次出来,手里还多了两个蛐蛐罐,还有一个大罐子“来,斗一下。”
“大哥,这是我的蛐蛐。”在那位邋遢青年将张正义蛐蛐罐里的倒进大罐里面,又将自己带来的蛐蛐倒进去的时候,张正义颇为愤怒的看着这位。
“知道,放心,如果你这只蛐蛐死了或者惨了,我赔你钱,刚才拍卖的时候出价到三千了是吧,我给你五千。”那位都没有抬头看张正义,拿着一根草就撩拨起来两只蛐蛐。
响亮的声音响起,但是过了仅仅不到十秒,这位放进去的蛐蛐便残了一条腿,而这位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蛐蛐成了伤残而悲伤,把另外一只蛐蛐倒进去,十几秒过后,这位主眼里的光芒能把所有的东西淹没,因为那条蛐蛐被残忍的杀害了,斗蛐蛐的草也被里面那只咬断。
将那条蛐蛐小心的装回到罐子里,这位刘少抬头看着张宇和张正义“这蛐蛐我买了,一万。”确没有得到张正义的回应“怎么,嫌少,一万五。”
张正义被自己咽下去的唾沫呛到“咳咳咳,你刚才说多少?”
张宇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传说中钱多人傻的土豪,被自己遇到了。”别人都是几百几百的加,这位直接把价格提高到万,张正义回答的迟了,便又加了五千,张宇终于知道这位出来后,身边这群来收蛐蛐的商人们为什么不再出价了,和土豪比有钱,比不起啊。
刘少掏了掏耳朵“一万五,够不够?”一副不在乎钱的样子。
零花钱以个位数算的张正义哪见过这么多钱,但还是保持着理性,回头看了一眼张宇,在张宇点头之后才答应道“够了够了!”
“等着,我去拿钱。”这位刘少抱着蛐蛐罐走进房子,刚才还被突如其来的大蛋糕砸晕的张正义瞬间醒悟“靠,这是想明抢!”撸起膀子,就要追进去。
一位同样操着京片子的商人拍了拍张正义的肩膀“放心吧,刘少不会在乎这点钱的。”他身边的人也附和的点了点头。
原来这位刘少是京城某企业的少东家,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斗个蛐蛐,以前都是从别人那里买,今年却脑袋抽了风,学着那些中间商跑到义和镇这穷乡僻壤来体验生活了,不仅从附近村民手中收蛐蛐,还跟着村民去玉米地里蹲点。
那位刘少很快就回来,手里拿着价值不菲的钱包,从里面掏出一万五,交给张正义“以后再逮到这样的蛐蛐直接来找我,只要我看上眼了,出的价格绝对比他们高。”
从这位刘少手中接过那一沓晃眼的百元大钞,张正义僵硬的转过脖子,看着张宇“小宇哥?”
“切,这点钱就把你砸晕了,没见过世面,这是我名片,以后捉到这样的蛐蛐直接送我这儿来,有的是钱赚。”这位刘少鼻子哼了哼,对张正义的表现有些看不上。
张正义从这位刘少手中接过那张印刷精美,但是已经折了的名片,递给张宇,大世电气有限公司,一个听起来有些耳熟的名字,而这位主,是商务总监刘奇。
张宇看了一眼这位穿着不菲睡衣的奇葩富二代,富二代的世界,真的搞不懂啊,放着大公司的商务总监,不好好做,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