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婴使者?”
少阳面色微动,此刻他有所理解,想必所有的症源就在这所谓的圣婴使者上面。
只是这圣婴使者是何人?听老头口中所讲仙人,可以确定的是应该是修仙者。
不过他有些不明的是这修仙者怎么和凡人百姓有瓜葛?
百姓身上无钱无物,即使要找也应该是那些有钱的贵族,更甚者是皇亲国戚啊!
“老人家,你所说的圣婴使者可是那些能在飞天遁地之人?他们身穿服饰是否像我这样的道袍?”
少阳缓缓说道,为了搞明白怎么回事,他需要抛点引物让老头把事情原位说说。
果然,经他一提醒,老头猛的抬起头望向他,仔细打量之后,确实服饰还真有些像。
老头惊讶不已,随后露出的却是深深的担忧,他指了指少阳,有些结巴地说道:
“难道,你…你也是仙人?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吗?”
此话一说,旁边的哑女瞪大眼睛,一眨不眨,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老人家,你别担心,我并不知道你所说的圣婴使者,更别说是一伙的了。”
少阳尴尬,有些弄巧成拙,不过他心中也是欣喜不已。
在如此地方竟也有他这等修士,就更说明他已回到九州了。
他屏住内心喜悦,慢慢解释道:
“您对我有恩,即使是一伙的,我也不可能加害你们的!”
听他如此一说,老头也是松了口气,他小声地再次问道:
“你真的是仙人吗?”
说话的语气明显改变了,不像之前那般随意,而是恭敬了许多。
少阳不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虽说他不过是修仙者,与仙人那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
不过,对于凡人百姓来讲,能飞天遁地,那可不就是仙人?所以他也没去解释。
“难怪…难怪你是从天而落。”
见到少阳默认,老头的惊讶更甚,口中低语不断。
随后只听“扑通”一声,他竟然跪在了少阳面前,并同时拉了拉旁边的哑女,一同跪下。
“仙人,还请救救我的孙儿。他是我老李家唯一的单传血脉,他要是被带走了,我老李家香火断绝。而且他还只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孩儿,不能被带走啊!”
李老头说着说着就激动的哭泣起来,并不断向少阳磕头恳求。
旁边的哑女也是哗啦啦的流出眼泪,一直不断的叫“爷爷”。
少阳连忙扶起李老头和哑女,并好言安慰,才让李老头平复下来,说道:
“老人家,如能帮得上,少阳一定竭尽全力,只是在此之前,您需要把事情原位详细告诉我。”
“当然,当然!”
李老头转忧为喜,随后把远安村的过去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少阳越听,面色越是阴沉。
这些修仙者带走小孩,其中大多数是刚出生不多久的婴儿,如此显然不是为了好好培育,他们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好。
从李老头所说,这些修仙者曾经威胁,若没有小孩,惹恼了圣婴,大家都得死,由此,这一切的主谋正是这所谓的圣婴。
可他究竟是何人?修为怎样?
从百年前就开始掠夺婴儿,每两月交付一次,每次远安村被带走两个,这百年来,被带走的婴儿已达千人,他要这么多婴儿干嘛?
少阳想不出,但心中隐约泛着一丝不祥的感觉,不过这丝感觉转瞬即逝。
他又问道:
“老人家,这百年来,你们为什么不逃?而要坐以待毙。”
李老头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如何没有想过逃?只是根本逃不出!这百年来,无时无刻都有村民往外逃,但不说村外绵延的山脉阻隔,即使逃到深山,那些仙人都会神机妙算知道位置。而一旦被抓到,下场只有死。”
随后他抬了抬头,看了一眼哑女,悲叹地说道:
“哑女出生不到两个月,就要被圣婴使者带走。她父母为了保护她就往外逃,想要逃出这大山,结果被使者抓回,并当场杀害以儆效尤。我可怜的儿子正直当年就这样白白死了,他母亲终天以泪洗面,半年之后终于支撑不住,随我大儿子而去。”
说到此处,他眼角之处,两行老泪在此流了下来。
而旁边的哑女更是哗啦,放声大哭。
“如此草菅人命,该死!”
少阳神色阴沉到极致,拳头握的咯咯直响。
“唉,那些仙人根本不把我等凡人当人看,在他们眼里,我们不过是一群蝼蚁,死不足惜。”
李老头擦了擦眼角之泪,随后又拍了拍哑女,安慰了一番,说道:
“两月前,我的小儿子,哑女的二叔为了不让我的小孙子被使者带走。在我儿媳刚有孕之时就躲到了深山,并在那生产。只是我小孙儿刚一出生就被使者发现,结果,唉……老天无眼,老天无眼啊,为何让我远安村遭此百年劫难!”
“爷爷……”
哑女哭的更甚,梨花带雨,哗啦而下。
兴许是这边的哭声传到了旁屋,不多久从之前带婴儿的女子走了出来。
见李老头和哑女泪流不止,又看到少阳的服饰,不觉惊诧,随即大喝道:
“我夫君已被你们杀害,当下又来逼迫我父亲和侄女,难道要赶尽杀绝不成?你们根本不配是仙人,简直就是一群魔鬼。”
少阳一呆,直愣愣的坐在那里。
李老头连忙拉开女子,并呵斥了一番。
明白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