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这个人一扫,陈潇还没觉得怎么样。现在这人的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让陈潇犹如掉到了冰窟窿,抑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陈潇心中骇然,这绝对不只是他被对方目光震慑造成的,而是这个人的功法有什么古怪。陈潇甚至能够听到,站在他侧后方的唐汝呼吸的声音都重了。

彭标皱着眉毛,声音不高的说了一句:“够了,这几个人是来拜见尊使的,不是给你的‘人丹’。”

祁连殷红单薄的嘴唇弯起一个弧度,又在席云霆身上深深的看了一眼,才不再用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看着他们。

“等你们拜见完尊使,不要急得离开,到时候让我好好的尽尽地主之谊,招待你们。”祁连语调缓慢的说道。

彭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说:“人你也看过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当心你擅离职守被尊使责罚。”

祁连呵呵一笑,眼神在彭标的脸上勾了一下,意味暧|昧的说:“彭哥,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呢,小弟甚是感动。不如今天晚上,咱们二人小酌一杯?”

彭标顿时跟吃了苍蝇一般,厌恶的甩手:“谁他妈关心你!”他扭头冲着陈潇四人的方向吼了一句,“走了!”

他们走出去很远,陈潇才感觉背上那种寒毛直竖的感觉没有了。悄悄回头望,山脚下已经没有了人影。

似乎是察觉了他的动作,走在前方的彭标警告了他们一句:“要是不想吞得连骨头都不剩,最好离那个人远一点。老子可不想没到手的孝敬泡了汤。”

跟阴阳怪气的祁连比起来,彭标的贪婪竟然也显得可爱了许多。

上到半山腰,有一个豁然开阔平地,平地尽头有一个很大的山洞。彭标带着他们穿过这看起来像是练武场的平地,进入了山洞当中。

山洞内部装饰的很精致,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奢华。

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墙上有雕梁画栋,还有挂落飞罩。他们穿过一重一重的拱门,每个拱门之后都是不知道通往哪里的走廊。走廊上悬挂着吊灯,金色的光晕让这里亮堂堂,根本就察觉不出来是一个山腹内的岩洞。

彭标把他们带到一个大厅内,语气不客气的让他们在这里等着。说完,他也不怕四个人乱跑,就从另外一个方向的走廊离开了。

陈潇终于能够松口气,一回头却发现唐汝的脸色白得吓人。陈潇吓了一跳,他赶忙问:“阿肉,你怎么了?不舒服?”

唐汝摇了摇头,说:“没事,只是刚才被那个叫祁连的人看得很不舒服。”

童诺诺难得看到唐汝这么脆弱的样子,不由的有些心疼她。他皱着眉:“那个祁连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一个目光就让人觉得这么难受?”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席云霆说:“那人应该是个灵修类的邪修。这种功法特别,直接吞噬活物或汲取生灵之气。他的目光当中都带有功法的特性,不亚于被直接攻击精神,所以才会觉得不适。”

四个人当中,席云霆的精神力最强,童诺诺次之,陈潇后来居上,反倒是唐汝精神力最差,也难怪她面色难看。

童诺诺听了席云霆的话,脸色也变得发白:“这么说来,彭标倒不是吓唬人,真要落到祁连手中,确实骨头都不剩。”

陈潇还是第一次听闻灵修,这会儿没有心情和时间详细了解,只暗暗把对祁连的提防又提高了,放在了彭标之上。

他心情很沉重,只这三个地位最低的喽啰,就一个火爆彪悍,一个邪恶独特,真不知道剩下的三个人会是什么样。

陈潇有些不安,别到最后无法顺利脱身,羊入虎口就糟了。

似乎是察觉了他心神有些不宁,席云霆悄然的伸出手,在他的腰间撑了一下。这无言的支持比什么话语都管用,陈潇镇静下来。怕什么,大不了到时候拼死一战!

这时彭标离开的走廊口出现了一人,这人脸色比起刚才的唐汝还要惨白,他一脸憔悴虚弱,脚步几乎是在地上蹭着走。

这人目光无神的在四个人的脸上扫了一下,片刻都没有停留就走到大厅的椅子边上坐下。

陈潇又些惊奇的看着这个一副身体被掏空样子的男人,猜测他是最后一个喽啰,还是那个炼器师。反正不太可能是那位尊使。

不消片刻,彭标跟在一个身材强壮,肌肉鼓起,撑得衣服紧绷绷的三十来岁男子走了出来。前边的男人腮边留着一茬寸长的胡须,走起路虎虎生威。迎面一股极强的压迫感扑来,要不然整天在席云霆跟前熏陶,习惯了他强大的气势,只这一个照面,陈潇三个人就要一个腿软跪下去了。

眼前几人都直直的站立着,让这个男子有些诧异,他抬手摸了摸腮边的胡须。很有兴趣的看着他们,随后他的目光落在席云霆的身上,片刻后有些惊疑和慎重。

他抬了一下下巴,冲着席云霆的方向,对彭标说:“这就是那个炼器师?彭标,你胆子倒是真的越来越大了。不确定此人的深浅,就敢往回领。”

彭标在这人跟前倒是态度没有那么放肆,他弯着腰,低着头说:“尊使明鉴,即便是他们当真保藏祸心,也逃不过尊使的手心,到时候还不是任由咱们搓圆捏扁。属下只是看日子无聊,想要为尊使寻些乐子。”

尊使哼了一声,扭头对旁边瘫软在椅子上气息奄奄的男子喝了一声:“赖着干什么?!去把柏济光叫过来。”

那男子很不甘愿,却不敢违背命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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