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最劳累的是周仓,姜盛令他五天之内造出二十架云梯。周仓知道姜盛准备强攻w县所以昼夜加班劳作,已经完成了十九架,正组织士卒在树林深处制作最后一个云梯,累的满头大汗。
周仓累的是身体,而姜盛累的是脑力,他面对的是被他“抓”来的w县百姓。
董卓指挥冀州战事的时候久战无功,w县就是在董卓期间被黄巾军占的,百姓对官军丧失了信心。
姜盛的想法是设法取得百姓的出城牌,然后由精干士兵冒充百姓入城,但在执行过程中遇到了麻烦:没有一个百姓愿意主动交出出城牌!
百姓的想法可以理解,毕竟一家老小都在城中,自己若是没了这出城牌就进不了城。鬼才知道官军能不能成功,万一官军拿不下w县遭殃的可都是百姓。
姜盛决定赌一把,他就跟百姓说了自己在颍川和东郡的战绩,但没有人信他,虽然姜盛用自己的性命保证,肯定要拿下w县但百姓根本不接受。
姜盛见别无他法,只好说道:“那就暂时委屈各位了,如果拿不下w县我随你们怎么处置!”说完就让士兵把百姓给控制起来,关在城外大营中。
姜盛搞到了五十多个出城牌,然后分时段让麾下精干士卒带着入城,于禁这是第一批。
“哦,刚才没听清,给,这是上午领到的出城牌。”于禁过于紧张,差点露出马脚。
那士兵仔细鉴别了一番,然后对于禁进行搜身,确认没有问题后放行。
后面的官军士卒见于禁顺利通过,都放下心来,从容应对城门士兵的查验和搜身,等到最后一批官军士兵顺利入城后,也已是黄昏时分,城门士兵清点了一下,发出的出城牌都已收回,于是就关闭了城门。
于禁等人入城后就分作数个小组,分头探查城中各处黄巾营地,只待攻城战打响。
这天是八月十五,月圆之夜,正是个攻城的好时机。城外一声号炮响起,战鼓齐鸣,w县攻城战打响了。
十五架云梯搭上了城墙,周仓身先士卒,往云梯上攀去。
城头的守军见官军突然来袭,连忙发出警戒锣响。
混入城中的于禁等人见时机已到,分头对黄巾的军营、粮仓及将领住处放火,很快就造成了城中的混乱局面,黄巾军都忙于灭火,哪里顾得上城头的战事。
何曼在睡梦中被惊醒,连忙披挂整齐带着亲兵往中军大营驰去。
城头的守军死守了半个多时辰,给官军造成了二百多人的杀伤,而守军损失也不小,后来见城中乱起,无人来援,士气顿时低落,防守不再像开始时那么严密。
周仓挥舞鬼头刀,率先杀上了城头,在身受十余处刀伤的情况下仍然奋力砍杀,激励了攻上城头的官军士兵,东门城头很快落入了官军掌握。
何曼住在城北县衙,而军营却在城南,何曼穿过城中心的时候被于禁截住了。
于禁仅有十几人,人数与何曼的亲兵差不多,看到何曼的服饰,于禁知道这是黄巾军的高级将领,于是带领部下杀了过去。
城中的官军士兵都是姜盛一手带出来的老底子,身体素质和战斗力都是上上之选,对阵人数相当的何曼亲兵毫无压力。
何曼见亲兵根本打不过于禁部,就骑着马自己逃了。
煮熟的鸭子可不能让他飞了,于禁抢过一匹战马就追何曼,那何曼也该倒霉,慌不择路之下竟然马失前蹄。
于禁见何曼落地,正准备擒他,但战马却收不住脚,前蹄踏在了何曼身上,只听得骨头碎裂的声音。
何曼的胸口血肉模糊,早已死透,于禁挥刀砍了何曼的首级,然后收拢城中的部下。
城中黄巾高级将领在官军的偷袭中,不是被烧死、呛死,就是被官军士兵杀死,城中黄巾军难以组织有效的防御反击。
东门在周仓带领的官军强攻而破,姜盛率领官军主力杀进了城中。
能够组织有效防御的小股黄巾军面对姜盛军的强大攻势,一触即溃。城中各处兵营大火冲天,把这个月圆之夜点缀得异常“美好”。
“拜见主公!”于禁带人来迎姜盛。
姜盛道:“文则辛苦了!不过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你带一千骑兵速去城西,若是有敌来援,伺机打掉或者缠住,在天亮之前,我不想见到任何黄巾援军来此。”
于禁抱拳道:“遵令!”说完就把何曼的首级呈给姜盛,带领千余骑兵向城西飞驰而去。
万余官军兵分十路,分赴城中各处清理黄巾守军,周仓被姜盛勒令回营包扎,满腹牢骚。
周仓刚回大营,留守士兵就有人来报,说是百姓要见主将。
“百姓?何来百姓?”周仓并不知道姜盛“抓”百姓的事,反正姜盛让造云梯就造云梯,让攻城他就攻城,别的他也不问。唯有一件事,他对姜盛不满:就是勒令他回营包扎的事。杀敌才是他的首选。
那士兵就把事情跟周仓讲了一遍。
“走,我去跟他们说。”周仓包扎好就随那士兵去见百姓。
“都别吵了!你们要求见主将,想做什么?”周仓吼道。
百姓见周仓身上到处都是伤,又是满脸凶相,顿时都不作声了。
“说话啊!都哑巴了?”周仓粗人一个,除了嗓门大,别无好话。
“将军,你满身是伤,可是攻城失败了?”有一个胆大的百姓问道。
“放你娘的屁!我家主公带兵杀进城去了,见我受伤,逼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