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盛这是初次单独进宫,没想到竟然会迷路,不过还好,遇到了这名宫女,看样子应该不会一去不返。
那少女回眸一笑,进了偏殿。
姜盛赶紧找个隐蔽处藏了起来,避免被侍卫发现。
时间不大,从偏殿内走出一名宫女,这名宫女的衣着比刚才那名少女更加朴素,正四处张望,并没有看到姜盛,姜盛连忙从隐蔽处走了出来,低声招呼。
那宫女道:“你不会是刺客吧?”
姜盛道:“我手无寸铁,这样子怎么会是刺客?再说了,我要是刺客,我怎么可能让刚才那名宫女活着回去?”
宫女道:“刚才那名宫女?哦,你说的也是,跟我来吧。”
姜盛正要跟着这名宫女蹑手蹑脚地走,扭头看时,却见刚才那名少女正在偏殿门外目送。
姜盛压低了嗓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有机会我再来谢你!”
那少女道:“芊儿,刘芊。”
姜盛道:“刘芊,后会有期!”说完就跟着宫女轻手轻脚地走了,而那名叫做刘芊的少女却依然在殿外目送着姜盛离开的方向。
“有没有搞错?让我从臭水沟爬出去?”姜盛看着这名宫女。
“我只知道这个地方是通往宫外的,具体通往哪里我也不知道。”
“好吧,那你回去吧,谢谢你了!”
宫女道:“不必谢,你快走吧,要是侍卫发现了,你就完了。”说完就转身离开。
姜盛从衣服上撕了一片布捂住口鼻,然后深吸一口气,跳入水沟中,拆下栅栏,这个栅栏设计的还不错,有卡榫结构,从里面容易开,从外面开不了,姜盛出去的时候用力把栅栏拉到卡榫结构中,然后顺流而下,很快游出内宫门,这水沟的源头是皇宫的一处洗衣池,并非是茅房的水,姜盛大感庆幸。
姜盛的胃早已翻江倒海,从臭水沟走出来之后,顾不得寒冷,俯身就吐,吐完后,衣服上的臭水都结成了冰碴子,姜盛心下奇怪,这臭水沟的水怎么不结冰?于是就返回臭水沟边,伸手试试水温,竟然是温水,难道这水的源头是个温泉?若是白天,姜盛就不奇怪了,因为有水蒸气冒出,这月黑风高的,姜盛看不到水汽才感到奇怪的。
温泉竟然从臭水沟往外流,简直是暴殄天物,以后有机会就改成洗浴中心,肯定生意火爆。
姜盛这么想着,然后疯了似的往松鹤楼跑,再不回去换衣服,他就要被冻成冰棍了。
于禁见姜盛如此狼狈,大惊:“主公入宫未见出来,在下心急如焚——”
“废话少说,赶紧准备热水,我要洗澡——”
第二日辰时,姜盛早早地吃了饭,在巳时之前来到了宫门口,过不多时,有一名小太监出门来,姜盛认得此人是张让的近侍,连忙过去打招呼,些许银钱打发得这名太监连声道谢,一边走一边跟姜盛讲解宫里的禁忌。
到得正殿之后,那名小太监示意姜盛入内,然后自己走了。
姜盛入得正殿,发现这并不是朝堂,像是皇帝办公的地方。
“末将叩见皇上!”姜盛跪地叩拜,姜盛虽然不是将军,但五品别部司马的级别已经相当于稗将军,口称末将并无不妥。
“平身吧,赐座!”灵帝有气无力的说道。
“谢皇上——”姜盛起身跪坐在下首。
“朕久闻你有大功,为何未得到封赏?”灵帝问道。
“回皇上,那日末将随皇甫中郎将入朝,被告知回去听封,至今尚未听到封赏的诏令,所以——”
“皇上——”郎中张钧大声呼喝,打断了姜盛的话,这伙计也太没礼貌了吧,闯进皇上办公室不说,还大呼小叫的。
“张钧,你要做什么?”张让喝道。
“宦官当道,对朝臣直呼姓名,祸乱朝纲,犹如狗吠!黄巾之乱,全由尔等阉宦而起。官军义士剿灭黄巾,却有功不赏,岂非寒了天下臣民之心。皇上,老臣复奏,请斩十常侍!”
张让大怒,“昨日你上表请斩我等,今日又如市井之徒,出言不逊,何人祸乱朝纲?”接着转向灵帝哭诉,“皇上,你可得为老奴做主啊,老奴散尽家财,以资官军剿贼,恨不得披挂上阵杀敌。谁知道,还有这些老臣不明是非,欲除我等。皇上啊,老奴死了算了。”
姜盛见张让如此演技,自愧不如。
灵帝道:“张钧你太放肆了!来人,将此狂徒押入天牢候审!”
侍卫连拖带拽把张钧往外拖,张钧兀自大喊:“有功未得封赏的将士何止万千,皇上就不怕触了众怒,天下再乱吗?我死不足惜,可怜我大汉江山要毁在阉宦手中!”
灵帝怒道:“还不拖走作甚?!”
张让道:“皇上息怒,切莫气坏了身子。其实也怪老奴,统计战功时有所疏漏,致使有的人未得到封赏。请皇上治老奴之罪。”
灵帝道:“张钧多次出言不逊,是该受到教训。子诚是吧?你未得封赏,是不是也有怨言啊?”
“末将不敢!有功将士数量多,难免有所疏漏,也不能怪张大人。何况张大人得知末将未得封赏,即带末将来叩见皇上论赏。末将并无怨言,还要感激皇上和张大人呢。”
张让微微一笑,道:“皇上,子诚奇谋百出,屡破黄巾,应该厚赏。”
“嗯,依你看,该如何封赏姜子诚?”灵帝问张让。
“子诚现为秩千石的别部司马(从五品),却是空职,依品级看,可为县令,若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