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小姐哭得椎心泣血,苏莹莹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二夫人此刻更流露出嫌恶:“叫大夫把把脉。”
老大夫背着个药箱,一听到秦家叫他出诊便火速赶来,背上的汗浸湿了衣裳,累的直喘粗气,谁知道是给一个黄毛丫头把脉。擦了擦额头的汗稍稍平复了一下,老大夫开始静下心神来替徐涵雁把脉,大厅里静悄悄的谁也不敢出声,生怕打扰到大夫。
良久,大夫终于开口:“这位小姐是有喜了,虽然脉象不是很明显,但是根据老夫几十年的经验,十之八九是喜脉,看来是刚怀上两个月左右。”
苏莹莹一听这话他就急得的脑壳都涨大了一圈,这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一切一切的证据似乎都在指向徐小姐的说辞是真的,但她总不能自己揭自己的底说她是女的,徐小姐的孩子不可能是她的吧?
徐涵雁擦了擦泪:“既然大夫也证明我有喜了,那就说说怎么解决这件事吧。”
二夫人也明知不可能是秦凤笙的,立马反击到:“指不定这孩子是哪里来的野种呢。”
秦老爷很犹豫,秦凤笙一向品性良好,既然儿子说是被诬陷的,秦老爷也不太相信徐涵雁。徐涵雁看到秦老爷还不发话,瘪瘪嘴从荷包里拿出了一块玉佩向前递去,秦老爷仔细一看脸色立刻变了。
“这是信物,公子的确说过要娶我为妻的,老爷也是说过要给我做主的,秦府莫不是要出尔反尔?”
二夫人骇然,这的确是秦凤笙的玉佩,而且还是秦凤笙出身时老爷送给他的礼物,如今如此贵重的东西竟然出现在徐涵雁的手里。
证据确凿,这简直就是威胁!
“徐小姐,您这是想结仇还是想结亲呢?有时候做事可以用上一些手段,但是婚姻大事岂非儿戏,你还是少些套路,若是纵然能一时如愿,难过的可是一辈子。就算你千方百计嫁入秦府,丈夫不喜,公婆厌恶,就算是当上了嫡妻,日子又能好过到哪里去?”二夫人在心中冷笑,更何况,让嫡妻下位的方式可是多得很呢!
“既然你们秦家背信弃义出尔反尔,我也只能让天下人看看你们秦府的面目!”徐涵雁收了哭,一甩袖子,一道白绫像是一条蛇一样缠绕在房梁上,然后站在椅子上垫着脚扯着白绫绑了个死结。
徐涵雁的贴身丫鬟立马吓得跪地痛哭的哀求到:“小姐!不要啊!为这等背信弃义的人了断了生命不值得啊!你若是死了,霜儿还怎么活啊?”
秦老爷一看这架势不得了啊,额上渗出汗滴焦急的大喊:“拦住她!快拦住她!”
若干个家丁立马扑上去想要抱下徐小姐,可是徐涵雁下颚抵着白绫双手牢牢的抓着不肯松手,脚还不停的到处乱踢,家丁不好使力,双方展开拉锯让所有人都一阵摇晃,看得直叫人尖叫连连。
“徐小姐!有话好好说!别动了胎气,我只是受了伤许多事情不记得了,若孩子真是我的,我一定会负责的!”苏莹莹也捏了一把汗,围着她转圈,神情惶惶。
徐涵雁这才停止反抗,家丁们一把抱住了她的双腿。她紧绷着脸喊道“你说!你负不负责!”她怒瞪着苏莹莹,大大的杏眼这一瞪几乎占据了半张脸,见苏莹莹不敢答她,很快又抬起头,继续勒紧白绫,在下面的苏莹莹已经看到那细细的娇嫩的脖子已经蹭出了一条深一条浅的红印子。
但她嘴里的话并没有停下:“如今我已不是清白之躯了,二少爷又不认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作势又有上吊。
秦老爷思考了一番,若是这徐小姐借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对德盛昌的名声可是会收到打击,影响商路。落雨堂虽然只是个江湖小派,但是至少也是有一番势力。徐涵雁又是大家闺秀,相貌也不差,成了亲也无非是娶回家不喜欢搁置在府也行,若是想要对秦府不利,大可以休了,于是说道:“这玉佩的确是凤笙的贴身之物,自小带着身边,既然在徐小姐手里,想必也是小儿亲赠。只是小儿前些日子受了重伤,诸多事情已经忘记了,既然徐小姐已有身孕,不如在府上好好休息,我们择日提亲?”
“这样也好。”徐涵雁这才肯松手,众人搀扶着她下来。
徐小姐很委屈,苏莹莹觉得自己也很委屈啊,无缘无故就喜当爹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早餐都没得吃,欢欢喜喜以为等着秦老爷来就可以吃午餐了,谁知道还看了一场大戏。
“再不开饭我也准备自尽了。”她嘟囔到。
“吃吃吃,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二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数落着苏莹莹,但是毕竟还是心疼自己的孩子,又吩咐到:“叫人摆桌。”
秦老爷火冒三丈:“逆子啊!我德盛昌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全靠诚信二字,你对得起你太爷立的这张招牌么?(此处省略几千字)。。。。。。。你有没有想过这样是破坏秦府的风气,破坏德盛昌的招牌!”
一根胖胖的手指指着苏莹莹的鼻尖,手指的主人正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德盛昌票号经营的精神与传承。
“你说说看,你怎么才能不拈花惹草好好的把重心放在家族的产业上?”训导完之后秦老爷无力的扶着桌沿,原本梳的无比整齐的发髻也稍微松散,露出了地中海的头顶。
苏莹莹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秦老爷训的话十之八九都没听进去。她看着秦老爷因为急火攻心,这颗脑袋的沙漠化呈现更加严重的趋势,咕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