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阁昨晚接到了徐涵燕的信,知道了大师兄并不是负气离开,而是去破坏婚礼被关进了无邪阁大牢。大家都知道杨间志一定受了严重的伤,马车里的东西准备得很齐全,除了特意请来了大夫,还带了各种治疗伤痛的药。
大夫给杨间志把了把脉,翻了一下他的眼皮,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接着想要揭开衣服想要看一下伤势,没想到衣服凝着血块结在了皮肤上,几乎和皮肤粘在了一起,揭开衣服的同时,一不小心就容易连着皮肤一块撕裂。
有的弟子实在是难以接受这副画面,干脆下了马车。在马车外的徐涵燕看到那弟子愁眉不展,脸色不太好,忙问到:“里面怎么样了?”
那弟子哀叹:“大师兄本来从边疆赶回来就已经气虚体乏了,还没恢复好又进了无邪大牢受刑,看情况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下床了。”
徐涵燕向车内问道:“大夫,我师兄什么时候才醒来?”
那大夫不答反问:“这人是不是给无邪牢里面的大夫看过了?”
“是的,出了什么岔子么?”
“也不知道算不算岔子,你师兄的伤,多数已经结痂了,但是一时半会是难以清醒了。”
“为什么?”
“牢里的大夫,治疗的都是犯人,所以都不会为了犯人用些什么好药。虽然他们用的药见效快,但是副作用也大,你师兄虽然伤已经结痂,但是却耗费了太多精气神所以一直昏迷不醒。除了外伤以外,内伤也很严重,可能会留下病根,日后要是再受伤,轻者吐血,重着又要躺在床上好几个月。”
伤势竟然严重到这个地步!
有些落雨堂的人开始为杨间志打抱不平:“大师兄虽然有意去破坏婚礼,但是秦府还不是已经顺利完婚了么,若是要惩治大师兄的话,大可以关上几天或者毒打一顿把人赶走也行,怎么还得理不饶人,非要把人送到无邪大牢里动用私型呢?”
送官府也好,关在秦府也好,为什么偏偏送到无邪牢这个可怕的地方呢?
一个人开了口,其他几口人纷纷搭腔,一时间怨声载道。
徐涵燕听了非常的生气:“统统给我闭嘴。事情都过去了,当下最重要的是照顾好大师兄。”她非常的为难,因为大师兄破坏的是她的婚礼,应该生气的是她,可是偏偏大师兄又是因为她才去破坏这场婚礼的。若是她帮秦府说话,落雨堂的人又会觉得她嫁了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不再与落雨堂为一体了,但是她又无法指责秦府的任何不是。
给杨间志处理完了伤口之后,落雨堂的马车这才开始起驾。驾马的人小心翼翼,马车行驶得格外的慢,生怕颠簸到了马车里的伤者。
路过秦府徐涵燕就和众师兄道了别,虽然她很想同师兄一块送杨间志回落雨堂,但是她已为人妇,不能随意外出远行。
刚进秦府,开门的小厮就说道:“少奶奶,二夫人说请您回来之后马上去见她。”
徐涵燕心道不好,这二夫人一向都对她没有好感,这次找她恐怕是来势汹汹,于是特意先回院子打算找秦凤笙,春花秋月两个丫鬟正站在院门:“少奶奶,二夫人吩咐过,请您一回秦府就去祠堂找她。”
她直径走到房门,没有想到秦凤笙并不在里面,两个丫鬟跟了过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少奶奶这边走。”
看来,不想去也没有办法了。
苏莹莹正在操场上跑得正欢畅,来福跑了过来:“二少爷,少奶奶回来了。”
苏莹莹停下脚步说道:“回来就回来了呗,来福,我现在已经大致知道要怎么运用内力和使用剑了,以后可要话很多时间好好琢磨琢磨了,没那么多空再陪你们玩。”
来福面色有些焦急,他说道:“少爷,我可不是找你去玩的,少奶奶今天和落雨堂的人去无邪天牢接杨间志,现在才回。二夫人有些不高兴,把少奶奶叫过去了。”
苏莹莹擦擦汗,其实她也很怕她娘的好么。
她跟着来福来到了祠堂,并没有看见母亲,徐涵燕正跪在地上写着女戒,一个女仆正在监督,想来是母亲已经训完话了。
“我娘去哪里了?”
徐涵燕不敢停笔边写边说:“可能是回房了吧,我已经嫁入了秦府,生是秦府的人,死是秦府是鬼。今日一是错在为了落雨堂而在外抛头露面,二是错在没有好好服侍夫君,导致夫君犯病,三是夫君犯病没有及时在跟前伺候。二夫人罚我抄女戒五百遍。”说完对秦凤笙挤挤眼色,暗示他赶快去帮忙求情。
秦凤笙明白了徐涵燕的意思,然后对正在监督的老仆说道:“我娘子可是怀有身孕的,你可不要为难她,她有什么需求尽量满足她,不然出了什么差错,你可那你是问。”
那女仆听了之后连连应是,不再向之前那么严苛的监督徐涵燕。
苏莹莹又去找二夫人,二夫人正在房间里对账,于是她说道:“娘你真好,还在帮我对账呢?”
二夫人停下手中的算盘说道:“你和秦龙茧学武怎么样了?可别全听进去,娘只怕他故意引你学到岔子上,害得你走火入魔。”
“大哥指导了两句,我发现我想起一些以前的招式,便不用他教了。”
“这便好。上次你说要习武的时候,娘亲已经写信告诉你舅舅了,你舅舅本想亲自把焚天决给你送来,可是一直抽不开身。焚天决乃是百家族的独门秘籍,派人送来又怕出了意外,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