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秦府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看门的小厮刚打开门想询问是谁,就被一只苍老的手紧紧的抓着衣襟:“快叫你们家大少爷出来!!”
那小厮一大早就被人抓着,觉得太晦气了,刚要骂人,却看到抓着他的是个花甲年龄的老者,这老者衣着打扮处处显得很高贵,面容方正,古朴,神色凝重,而后面还跟着一大帮护卫。小厮平时专门守门,看得出这一定是个达官贵人,看他神色紧张一定是有要事,于是说到:“这位老爷您稍等,我这就去通知我们家少爷。”
小厮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说道:“少爷,有个老爷找你,神色紧急,看来是有要事。”
秦龙茧并不着急,慢条斯理的问到:“是谁?”
那小厮愣了一下,低着头一脸惭愧,暗暗地责备自己:“我、我。。。我忘记问了。”
还好大少爷仁慈,没有过多的责备他:“你当了门童那么久了,怎么做事情还是这么毛毛躁躁。下次不管谁来拜访,都要按照规矩来。”
其实秦龙茧心里大致有了一些答案,竟然是陈宰相亲自上门。看来陈展翼可是陈宰相捧在手里的一颗明珠。
陈宰相已经被安排在了前厅,秦龙茧换了官袍才缓缓赶到。
陈宰相虽然已经是老态龙钟了,走路时却仍然步履矫健,大老远一看到秦龙茧,就迫不及待的走过去,还没等秦龙茧问好就先掏出了圣旨。
“圣旨到!请无邪阁阁主接旨!”
秦龙茧见了圣旨惊讶了一下,皇上竟然下了圣旨!不得不说陈展翼这个人阿谀奉承的手段特别高明,深得皇上喜爱。于是他只好跪下接旨:“吾皇万岁万万岁!”
陈宰相着急得连圣旨到不念,直接说道:“小儿已经失踪了一个晚上了,你快点派人去找他!”
秦龙茧接过圣旨满脸奇怪,难道不应该是追查刺杀陈展翼的凶手么?大致看了一下圣旨,上面的指令的确是要找到陈展翼并安全的带回陈府。
“陈宰相,据我所知,陈大人虽然被人行刺,但是吾弟及时救了他,昨日不是已经安全回家了么?”
“但是这孩子涉世未深,初生之犊不怕虎,白天才刚遭人行刺,这晚上却还要夜出!老夫当时是不知道他被刺杀过啊!不然怎么也不会让他出去的!”
秦龙茧觉得很可笑,像陈展翼这种狡猾奸诈左右朝堂的人,在陈宰相面前却是涉世未深,初生牛犊。他继续问到:“你可知他去了哪?”
“他。。。”有些难以启齿,他儿子什么都好,偏偏是太沉迷于女色。他斟酌了一下用词,说道:“小儿在城南有座小院,平时喜欢请些歌姬舞女到那里唱唱歌跳跳舞以陶冶性情。”
恐怕不单单是请歌姬陶冶性情那么简单吧,秦龙茧暗想。
既然是奉命要处理这件事,秦龙茧也开始派手下去追查这件事情的起因。
门又是被急促的敲响。
打开门,来的人也穿着是官府,明显是两名衙役,小厮按照惯例问道:“来者何人,有何事,是否有拜帖?”
“我们是衙门的人,今早有人报案,南巷有一辆马车和一匹已经被砍成两半的马。我们已经封锁现场,经调查这辆马车非常有可能是秦府的,不知秦府可有少了一辆马车?”
小厮立马跑腿去马厩一看究竟,随后回来禀报到:“少爷,府上的确少了一辆马车!”
秦龙茧听了,一脸严肃,马上下了命令:“马匹不可能无缘无故拉着马车出府的,你快叫青阳查一查秦府昨夜谁外出了?”
陈丞相一副情急的神态,两颗圆眼珠瞪着秦龙茧:“你还不去找我儿子,难到想抗旨不成?只不过是死了匹马而已。”一匹马加上马车也才几十两银子,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丢了一匹马等于丢了一套房子,但是对于秦府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如今分神在一头死了的马身上分明就是想怠慢他!
“无巧不成书,令公子昨夜失踪,我怀疑这马车和令公子的失踪有关。”
陈丞相不再咄咄逼人,而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的在秦龙茧附近踱步看着他下出一道道命令。
下人牵了匹马过来,秦龙茧骑上马便往衙役所说的巷子里骑去。
他赶到案发现场,现场只是派了两名衙役在旁边守着,不让人靠近,地上染红了血,天气很热,马的尸体虽然没有散发着严重的臭味,但是已经有成群的苍蝇在旁边嗡嗡嗡的乱飞。
无邪阁的人随后也赶到现场,仵作勘察了一番汇报:“这匹马尸体尚未发臭生蛆,我看这尸体的软硬程度估摸着是昨夜子时被杀,死前正在奔跑,看切口行凶者使用的是大刀,而且行凶着手法纯熟,下刀速度快速、准确,一刀致命,应该武功不低。马车上还放着被褥,看花式估计是女眷用的。”
同时,秦府内也是人心惶惶,来福不停的敲着苏莹莹的门,苏莹莹正赖着床,打了个哈欠才说道:“进来吧。”
“少爷,你还在府上,真是太好了!咦!少奶奶呢?”来福急切的问到。
苏莹莹觉得来福太大惊小怪了,落雨堂离秦府不算远,但是可不能说近。家里出了什么事耽搁了,不能按时回府也是正常的。要是吃早饭的时候她母亲发现徐涵燕不见了大可以以徐涵燕身体不适来推脱就可以了。
“她昨晚回落雨堂了,帮瞒着点。”
来福惊恐万分:“少奶奶,恐怕出事了!”
“她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