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李彦接了一个到地球的订单,顺便到燕京马店邮币卡市场跑本来想找薛从仟买些珍品古钱币,但没想到却没找到他。
一打听,才知道薛从仟家里后院起火了。
问题出在薛从仟那16岁大的独子身上。
这个儿子是薛从仟和前妻所生的。10年前,薛从仟和前妻离婚,另外找了一个,这个孩子就跟着他一起生活。
但也许是对父亲抛弃生母、另结新欢不满,这个儿子向来与薛从仟不和,而且行事极为乖戾叛逆,经常把整个家弄得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薛从仟虽然事业做得相当成功,但在家里却一直对这儿子没什么办法。其实不光是他,整个家里,从爷爷奶奶到父母亲到几个叔伯兄弟,没有一个人能管得住这混小子。
即便在学校里,这小子也是吸烟、酗酒、泡妞、打架,老师们对他也是束手无策。
尤其是最近,这小子因为在学校里惹下大麻烦,被赶回家里反省,这一下,整个家更是被这忤逆子弄得一塌糊涂,连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
李彦得知这个内情后,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给薛从仟打了个电话。
经过这段日子的来往、做生意,薛从仟和李彦的关系已经密切了许多。但一接通电话,他还是充满了歉意地对李彦说:“李老弟啊,最近家里有点事,确实不方便见你,下次我做东,请你吃饭赔罪!”
从那疲惫不堪的语气来听,薛从仟最近确实是被这家事弄得有点焦头烂额了。
李彦就直说了:“薛老哥,你家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刚好我学过一些心理学,和你家公子年纪又相差不多,不如我帮你劝劝你家公子?”
薛从仟苦笑说:“李老弟,好意心领了,就不费你苦心了。此前我们又请过什么心理学博士,又请过什么教育专家,咳,犬子顽劣,全都拿他没办法啊。”
李彦把玩着手里两颗星石说:“薛老哥,你就信我一次。我学过一门秘传催眠术,确实有些改变心灵的奇效。不是我自卖自夸,就几天前,我还用这种方法,成功从一个疯子手里救回来一个小孩呢!”
薛从仟颇为震惊:“真有这样的事?”
李彦笑笑说:“你让我试试不就行了?反正又不收你的钱。”
薛从仟想了想,勉强答应了。
李彦赶到薛从仟那价值数千万的豪宅里时,薛家的家庭战争刚刚告一段落,家里的气氛十分压抑。
薛从仟出门来把李彦迎进家里。虽然面对客人时他强颜欢笑,但明显可以看得出来,他眼里全是心事,鬓边层层的花白,更显出他此刻的疲惫和衰老。
在他家客厅坐了一会儿,李彦问:“你家公子呢?”
薛从仟叹了一口气,说:“那个混小子,早晚要气死我!今天他要出门和一群狐朋狗友聚会,这不学校刚刚给了他一个处分么,要求他禁足在家反省,所以他爷爷就说了他几句,不肯放他出门,结果他张嘴就骂他爷爷是老畜生,差点没把他爷爷气得进医院!”
“后来我急了,让人把门给锁了,他竟然要和我动手!后来,还在家里大吵大闹,几乎把这个家都砸了,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由他去了。唉,这个混小子,我真是前世欠了他的,作孽啊!”
说到最后,他一脸痛心地说:“我这一辈子,在事业上风光无限,业内的各方大拿见了我,哪一个不尊称一声‘薛爷’?但就在这子女的教育上,我实在是失败啊!怪就怪当年自己太溺爱这小子了,哎!”
“现在想起来,什么金钱,地位,事业,统统都是虚的。只要这儿子教不好,这下半辈子简直过不下去了!你说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李彦赶紧劝慰他一番,然后问:“令公子现在在哪里?我去劝劝他吧。”
薛从仟摇头苦笑着说:“李老弟啊,这家里的丑事,让你见笑了。这个事情你帮不上忙的,算了。”
李彦说:“没事,我是年轻人,也和令郎一样年轻过,说不定能让他有所改变呢。再说了,我连疯子都能说动,你不妨让我试一试?”
薛从仟就叹了一口气,说:“好吧。”
于是就起身拿衣服,开车带着李彦来到了七里囤的酒吧街。
七里囤位于使馆区附近,周围还有一个云集了众多外企的东城区,因此来到这里寻找精彩夜生活的外国人、高级白领甚多。随着近年来三里囤地区的发展,高档饭店、购物中心比比皆是,因此人气越来越旺。
到如今,七里囤酒吧街名气大增,已经成为了与厚海酒吧街齐名的两大酒吧街。但后海风格偏于文艺范和中式风,而七里囤更显西化和热闹。许多传媒工作者,演艺圈人士,时尚潮人,中外游客把这里当成了娱乐消费的圣地,而许多谈生意的人也往往把这里当成招待客户的交际场所。
夜幕降临的时候,这条街上更显热闹,到处可以看到热情欢快的年轻男女在不同的夜店门口进进出出。整条街区一片霓虹闪烁,身材火辣的美女随处可见,空中漂浮着一股酒香、香水、荷尔蒙气息等混杂在一起的暧昧的味道。行走在这里的人,心跳声很容易便会被远近传来的节奏强劲的音乐声所牵引,醉入迷离的夜色和五光十色的声色欢愉中去。
薛从仟把车停在一个名叫“二十世纪五十三号”的夜场门外。
门童一看薛从仟那辆价值过两百万的大奔,眼睛便是一亮,带着两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