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五好少年、三好学生的口吻特么是怎么回事!?这种自命为祖国花朵、社会未来接班人的高尚姿态是怎么回事!?
特么你和吴小兰奸情热恋这么长时间了,你现在突然跟人家说不能早恋!?这算是玩腻了然后变着法子甩锅吗!?
什么好好学习,什么考上大学再追你……
卧槽,简直又毒又辣心,让人醉得不行啊!话说哥你在这种场合里说这种话,真的不觉得有违良心吗……
吴小兰脸上的惊喜和期望则冻结在脸上,然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你,你变了!呜……”
她悲痛欲绝地掩面而去,飞快地跑出了酒吧。
剩下的人全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薛天梓又长叹一声,挥挥手对大家说:“我要回家了,你们也都散了吧,马上回家,别让父母担心。还有,以后这种地方别来了。”
胖子脸上的肥肉抽搐了几下,终于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可是,可是薛少你不是说,一回家就要被家里的老畜生说这说那的,能烦死个人吗?你还……”
薛天梓摇着头,一脸的羞愧。“我现在想通了,我骂我爷爷是老畜生,那我自己岂不是成了小畜生?现在想想,自己真特么太傻逼了。哎,不孝啊,罪过啊。”
他摇摇头,结了账,跟着李彦一起离开了酒吧。
身后几个少男少女只好哭丧着脸跟着出来。
看着李彦带着薛天梓上了薛从仟的车,胖子一脸懵圈地对瘦子说:“特么你觉得世上真有这种催眠术吗?”
“卧槽,要放以前,打死我也不相信。但今天的事情你自己也看到了,薛少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简直邪门到了极点啊!”
“这哪儿是催眠术,就是妖术也没那么恐怖啊!”
“我就特么想知道一样东西,薛少被他催眠了,能醒过来吗?”
“不知道,等几天看看吧。”
那边,李彦把薛天梓带到了薛从仟的车子旁,薛从仟在车窗里看着温顺得跟头绵羊一样的薛天梓,脸上的震惊和意外简直难以言喻。
一开车门,薛天梓就向他老子鞠了个躬,说:“爸,我错了。从今以后,我一定不再胡闹,凡事都听您的话。这些日子让您闹心了,儿子很惭愧。”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哽咽了,眼睛也都湿润了。
薛天梓看起来也万分地感动,眼圈泛红,几乎说不出话来。
李彦欣慰地想,这父子冰释前嫌的一幕,真是温馨啊。
然后就看到薛从仟迅速变了脸色,伸出手去摸着薛天梓的额头,诚惶诚恐地干笑着问:“儿子,你,你是不是发烧了?你别吓你爸,你,你要泡吧就去吧,但记得早点回来,明天还要上学。”
这一口一个老畜生、老东西的儿子,今天竟然不但叫自己做爸,还主动跟自己认错!?这特么实在太恐怖了!这孩子,今晚玩的又是什么新套路!?他究竟想干嘛?
被薛天梓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薛从仟,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儿子已经改邪归正,总是觉得他背后还有天大的阴谋,要不就是他暂时受到了什么刺激,但要一反弹回来,必然会更恐怖。
这小祖宗,不能惹啊!
李彦差点一下子摔倒。
回到家之后,薛天梓竟然主动收拾起客厅的垃圾来,还拿起扫把和拖把搞起了清洁。他后妈薛夫人见了,吓得赶紧从他手里把工具抢了回来。
妈呀,这孩子不知道又要玩什么幺蛾子了,太吓人了。
两个人就抢着做起家务来了。薛夫人一路做,一路的心慌意乱,头皮发麻,最后终于忍不住了,把薛天梓叫到了一边,干笑着说:“天梓啊,你是不是缺钱花了,还是有什么要求,你照直跟小妈说,别这样,怪吓人的。”
薛天梓一脸认真地说:“小妈,我从今天开始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薛夫人一听,吓得脸色苍白,赶紧去找薛从仟。“老公,老公,救命啊,你儿子今晚太古怪了,你觉得我们要不要报警?”
正在沙发上喝茶的李彦一口茶喷出来。
过了一会儿,薛天梓亲自沏了一壶茶,恭敬地送给了他爷爷。
他爷爷当面不敢喝,啊啊嗯嗯地拿茶匙搅了半天,笑得很勉强。等薛天梓一走,他赶紧拿出根银针去探毒。他奶奶问他做什么,他一脸忧心忡忡地说:“天梓忽然转性了?你敢信吗?我就寻思着,这瓜娃子该不会是想提前谋了咱这份家产吧?”
“你怀疑天梓给咱下毒!?”他奶奶气得骂了他个狗血淋头。“你个死老头子,那是你亲孙子,他再顽劣,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哇,老太婆,今儿早上他还骂我老畜生老不死来着,现在忽然殷勤地给我沏茶递茶,你不觉得渗得慌吗?咱这孙子,啥时候这么乖巧孝顺过啊!”
他奶奶满脸的皱纹里都写着担忧。“这说得也是,老爷子,你说他是吃错药了,还是脑瓜子受刺激了?一个人咋能说变就变?哎我说,孩子他爸是不是把他拉去电击治疗了?”
“那不能吧?那么残忍?”
全家人心里都不踏实,一起悄悄到薛天梓房外去偷窥了一眼。
“我的天哪!你们听到了吗,他,他竟然在读英语!老公,我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薛夫人惊讶不已地叫了起来。
“我也听到了!话说这是多少年没有过的事情了?”薛从仟也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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