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打定了主意的洪湘玉转身往外行去,“我们走吧。”
紫桑看了看梅林里一对人影,犹豫道:“主子,您把这灯给王妃送去吧,王爷见了定会高兴的。”
洪湘玉扯动嘴角,声音充满了惆怅,“何必自欺欺人呢,我们若是这会儿过去得不到一个笑脸不说,还一定会被王爷记恨的。”
紫桑迈动脚步跟上洪湘玉,可却不舍地回头看了看,难过道:“主子您守着灯楼伺候那些夫人们一整晚,王爷不来陪您不说走前也不留个话,害我们一阵好等。你特地留了这盏玲珑灯,为何不去送给王妃呢,至少也要让王爷知道您今晚的功劳呀?”
“今晚是我自己非要去的,王爷陪着陛下怎么能说是冷落我了呢,至少给了我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是吗?那可是咱们府上的荣幸,你没见到今晚那些夫人们说的吗?如今咱们荣王府只有一位正妃,一位侧妃,正妃又有了身孕,余下的不就都看我的了吗?看我的,这府里当初我进来便是目的不纯,如今又怎么敢去奢求其他呢?”语气满是嘲讽。
紫桑眼里含了泪,“主子,那我们以后怎么办?”
洪湘玉白瓷般的脸上一行清泪滑过,以后,她以前从没想过以后,只想着怎么挣脱出那个牢笼,怎么报仇,可如今竟然开始奢望以后了。“以前我们怎么过的,以后还怎么过的,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可是主子,您还年青,总得为自己想一想呀?”
洪湘玉抬起头看着明朗的星空,“人不能要求太多,否则会折福的,以前我每次去护国寺上香时总只求两件事,一是能平安出英国公府,二是能报父母大仇,如今第一个愿望实现了,又怎么能去奢望其他的呢,得陇望蜀最后能落得什么好下场吗?”
紫桑哽咽道:“只是苦了主子了。”
“与以前的日子相比如今已是身在天堂了,我们要记仇也要记恩,这才不枉在这个世上走一遭。”
紫桑用力地点点头,“奴婢知道了。”
甄婉怡被抱回锦祥院时已是亥时末了,晚上玩得兴奋,甄婉怡躺在床上半天没得睡意,拉着祁荣东扯一句西闹一句,祁荣看着偎在自己怀里的娇人儿,眼神闪了闪,低沉地声音传来,“娘子可是睡不着。”
甄婉怡点了点头,“明年的上元节王爷还陪我去看花灯吗?这灯迷挺有意思的。”
祁荣用力的将甄婉怡压向自己,“自然是可以的。”
甄婉怡身子一僵,抬头看向祁荣,弱弱地声音传出,“王爷,我可是伤员,肚子里还带了团肉呢。”
祁荣隐忍了两个月的yù_wàng抬了头便难以抑制,粗喘着气息,“婉儿,本王都知道本王会小心的。”说完便将唇印下轻咬慢捻。
这一晚虽没有大刀阔斧真正消魂,却也是衣裳尽解极尽缠绵。
早起时甄婉怡不好意思对上虎妞责怪的眼神,眼珠乱转时看到莲香盯着自己脖子发呆,忙扯了扯衣裳,“王爷什么时候起身的?”
虎妞道:“卯时初就起了,王爷走时留了话,说今儿不回来用午膳了,王爷要去送八爷。”
甄婉怡一愣,想起今日是甄修杰离京游学的日子,忙道:“哎呀,怎么不早些叫醒我,我得去送送八哥才行。”
虎妞拦着人,“王妃,您就别去了,昨儿太太就派人亲自来说让您顾好自个儿的身子,千万别去送行了。再说,有王爷去呢,一定会安排得当的,您不用担心。”
甄婉怡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还不能下地的右脚,想到甄修杰对她说的,会给她挣个状元回来,心中便暖烘烘的。“王爷回来了记得快快禀我。”
正如虎妞所说祁荣安排得十分妥当,给甄修杰配了两个侍卫,带着他的名帖和书信,一路上都提前做了安排,什么时候行到哪宿在哪谁接待都安置妥当,听到这些,甄婉怡便安下心来。
四太太亲自到王府跟甄婉怡大大的赞赏了祁荣一番,“王爷对咱们家可是尽心尽力,一点也没把我们当外姓人。便是那亲生的兄弟也做不到这样仔细的,你在王府可要对王爷全心全意的好。”
甄婉怡见四太太欢喜,心里也高兴,打趣道:“母亲这样为着王爷,我都要怀疑您是不是王爷的生母,而我是媳妇儿了。”
“就会胡说。”四太太轻拍了一下,盯着甄婉怡问道:“你现在怀有身孕,王爷夜里都歇哪了?”
甄婉怡拉了拉衣裳,以为自己身上露出了马脚,“母亲为何问起这个?”
“我是这样想的,你现在有了身孕不好服侍王爷,那洪侧妃身子也不大好,要不你抬个身边的人出来吧?”
甄婉怡愣了愣,“抬人?抬什么人?”
四太太也愣了愣,随即脸露苦涩,原来这傻女儿从没想过这事呢。“王爷身强体壮,你与洪侧妃都不便侍候,不如抬个知根知底的姨娘,也省得在外头招惹桃花进府。”
甄婉怡脸色一白,不敢置信道:“姨娘?”
四太太见甄婉怡发白的脸色也吓了一跳,“婉儿?你可别乱想,母亲就是想着与其让王爷从外头纳人进府,还不如抬了身边的人,这样还能拿捏在自己手里。像你身边的莲香,年岁正好,又是家生子,她父母家人都在清河甄家,不怕她作幺蛾子。”
甄婉怡心如乱麻,她从没想过要主动给祁荣找小老婆,生在这种可以明目张胆拥有小三小四的时代里已是够悲催的了,怎么可能自已主动给自已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