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登时亮了起来,扬起唇角问“大唐的唐?大方的方?”
他这一笑,唐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倾城倾国色授魂与。没错,是他了。他以前肯定见过自己,她一贯这么自我介绍。可她怎么可能对这么好看的人一点印象都没有?瞎了吧。
唐方点点头,立刻将手里的房卡塞到他手里“是我,大唐的唐,大方的方。唐方,嗯嗯,我们还是楼上见吧,不好意思,啊,谢谢。”她应该感谢林子君才是。人家嫌弃不嫌弃她会不会去房间,她可完全不确定。反正林子君已经付了房费,他不来她照睡不误。既来之,则睡之。
容易看看自己手里的房卡,再看看狼狈而逃的唐方,眯起了桃花眼,唇角的笑更浓了。她大概不知道自己的脸红得跟三月碧桃一样,一直蔓延到透明的耳垂,到修长的脖颈,偏偏胸口那一片白腻跟鲜奶油一样,山峦迭起,衬得那条马里亚纳海沟格外惊心动魄。
八年不见,没记错的话,唐方三十岁了,一点都没有变老,竟然还会脸红。他刚意味深长地坐下,对面袅袅婷婷走来一位丽人。容易皱起眉头迎上去“明姐,好烦啊,我家老太太车子熄了火,她什么都不懂也不会,催着我去救她,今天的专访换明天中午好不好?你有空吗?千万让我请你吃顿饭。”美人蹙眉,我见犹怜。顾明和他算熟人了,赶紧安抚他“不要紧不要紧,我有的是时间,你赶紧去吧,明星也是人嘛,老人家的事要紧。”
真的很要紧,开车嘛,非我这个老司机不可。
唐方并没有等很久,她没有开灯,也没有关窗帘,站在窗口,窗外是blingbing的外滩。说不上心里什么感受,这一刻,唐方忽然想起高中时,每年的国庆节,她们四个死党总是和班上关系亲密的几个男生一起,买很大的气球,从市里一路走到外滩。原本很大的气球,到了外滩压根看不出大,而且还总是失散。她和林子君往往手牵手,一手的汗,沿着延安路再慢慢地走回去。她和子君,倒是从来没有失散过。
门卡嗒一声轻轻打开,唐方脖颈后面的汗毛直竖。
唐方终于领教到林子君说的享受是什么意思。她在死过去和活过来之间神魂颠倒。即便她归结到自己久旷逢甘露,也不得不承认这位美少年完全符合甚至超越林子君的评价。
但即便箍着她的是手长脚长器大活好的绝色美男,唐方也忍不住努力扬起脑袋,像缺氧的小鱼一样张开嘴想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唐方,唐方,唐方。”头顶传来温柔穿心的魔音。她又被堵了个结实。
这厮简直深知唐方的死穴,但唐方也明白好色如她,在对方面前无处不是死穴。
他也太尽责了,厮磨她的脸颊,*她的嘴唇,一分一厘地巡视她的口腔,她只能庆幸自己是刷好牙来的,唇舌交缠时,唐方不只是舌根被对方嘬得发麻,头皮根心尖尖都发麻。她其实不爱接吻,对交换口水毫无兴趣,前夫孟里有洁癖,两人在一起十年从来没试过法式深吻,总是蜻蜓点水般亲一亲。也因为孟里的洁癖,她从未体验过传说中的手口俱佳,两人还情浓时,看一些片子,孟里总是红着脸说他觉得她那里只能属于他的那里,不能接受别的器官触碰。她也接受。三观都能有差别,xing爱观也要兼容嘛。孟里一直自诩天赋异禀,不用手口也能满足她。不料一朝竟遇到这样的尤物,唇齿之间爱恋无限,将她*观完全颠覆。
“唐方你是妖精吗?”唇舌牵绊之间靡靡之音又起。唐方回不过神,努力瞪着眼睛忍住笑,年轻人难道是要说她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他才是吧。
他伸出手指,划过她胸口,放至淡粉色的薄唇边,眼中波光潋滟“不是妖精,那怎么这么多的水?”微笑着用舌尖舔了一下水淋淋的手指,将手指含入口中。
唐方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画面太yin荡了。她合上眼也感觉得到那根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过的手指从他口中又回到自己身上挑起火来。
他轻笑着又覆上身子,将她的双腿折起。唐方一个激灵,轻轻抵着他的胸膛“戴套。”这大概是她今夜说得最多的台词,她甚至连他叫什么名字还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幸亏林子君要她戴上一整盒避孕套,还一再强调不许买冈本。这个疯狂的夜晚,足以令她忘却以往所有循规蹈矩的生活。
容易拉开她挡在脸上的手臂“唐方,来,看着我,看看我们。”她的滋味比他想象过的好太多,他有点刹不住车,千百次地兵荒马乱中杀入她,又千百次地依依不舍地告别她,在这千山万水进出之间体会她的悸动她的吮吸她的绞杀。他竟然这么好运地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了唐方,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自己是钢铁练成的。这么丰满坚挺的美胸,是意外之喜。
唐方瞄了一眼,脸越发红,眼中快滴出水来,可还是忍不住又瞄了一眼。他一把捞起她,低笑着在她耳边道“好看吗?”身下动得越发狂放起来。
唐方咬着唇,天昏地暗,那种令她渴望的酸麻感,从腹部深处凝结,又慢慢积聚起来,向四肢扩散,等脚趾都麻的时候,她感受到自己无可抗拒的剧烈收缩。如此轻易到达的高--潮令她充满羞耻。
容易猝不及防她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