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田七七说完,聂政的脸庞已突然在其眼前放大,目光更似是一道寒冰般:“不是最好!否则的话……我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俩人间的距离是如此的近,一股属于男人特有的阳刚气息紧紧地包围着田七七。
有那么一瞬间,田七七甚至有一种即将要窒息的感觉。自从上回扳倒祝清水开始,她就隐隐有一种感觉,眼前的这个老男人来头一定不简单!说不定将来谜底揭开的时候,会把全部人都给吓一大跳。
“你……何必强人所难呢?”顾虑重重的田七七终于挣扎着说出了这一句。
“你、只能是我的!”聂政黑眸微眯,冷着脸,从唇齿间缓缓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看着眼前浑身散发着霸气的聂政,田七七一时竟有些懵了,可还没等她醒悟过来呢,那傲娇的老男人已然一拂衣袖,扬长而去……
回味着他刚才的话语,田七七心底不由得又羞又恼,最终恨恨地咬了咬牙:“霸道、不可理喻的老男人!”
一个月后,田七七在州府和附近两个县的一品轩分店开张了。
因为所有食材都是由田七七自己的运输队当天新鲜运至的,所以保持了一品轩原有的品质,一时间,三家分店都是客似云来……
第一个月的月底,田七七带上田草草到三家分店一结算,好家伙!三家分店加起来竟然净赚了将近四万两银子,连同总店的话,自己一个月就赚了五万多两银子。
不过,从州府的那家分店走出来时,田七七却遇上了一件令其极为愤慨的事情。
一个老妇人正在离一品轩门口不远的地方乞讨。田七七看她可怜,正准备上前施舍呢,不想,她却冲一个肥头大耳的、刚从一品轩步出的中年男人扑了过去。
“你这畜生!”老妇人边骂,边举起手中的木棍,就要朝那中年男子打过去。
“老不死的!哪凉快就躺哪去吧~”中年男子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手底下却毫不含糊地一把抓住了木棍的另一头。
老妇人哪里是中年男子的对手,木棍一下子就被他抢了过去,跟着便被狠狠地一把推倒在地。
“老人家你怎么了?有没伤着哪里?”来不及阻拦,不明就理的田七七只能看着那中年男子扬长而去,能做的就是赶紧上前将老妇扶了起来。
“真是作孽啊!”老妇被扶起后,却一个劲地呢喃着这一句话,再无二话。
看着老妇人和中年男子相继离去,那分店的关掌柜才在田七七耳边说道:“那男人是县里的邹员外,老婆子是他的亲娘。”
“啊!?”得知刚才那俩人的关系,田七七不由得一时愣住了。
“那邹员外自幼丧父,是他老娘一手一脚把他拉扯大的。没想到,他娶了李财主的女儿后,却嫌弃起自己娘亲来,最后还把她赶了出来。可怜那妇人如今只能住在郊外的破庙里,整日乞讨为生……”
听完关掌柜的一席话后,田七七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不由得联想起了老田头和老杨头夫妇的遭遇来,一时间,脑海里竟突然迸发出一个主意来。
回到家后,田七七便找来包子娘,将自己的计划细细地跟她说了一番。本以为包子娘会舍不得花这么一大笔钱的,没想到,她听完后却是极力赞成。
诧异之下,田七七不由得轻轻抱住了自己的包子娘。有了包子娘的支持,田七工的想法就更加的坚定了。
当听到田七七准备在学堂旁边兴建一座村子,用来收容那些无家可归的老人时,常老大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敬佩,心悦诚服地冲田七七竖起了大姆指!
田七七对此只是一笑置之,前世自己就参与过不少这样的公益事业,跟那些动辄一挥千金的富豪善人们相比,自己今天做的这些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商量完盖老人村落的事情后,田七七又拿出一大叠的图纸,跟常老大细细地说了起来……这下子,常老大的嘴巴是再也合不拢了。
田七七这丫头,到底是有多大的本领啊?竟然会想出这样一个主意来。这要是成功了,估计这天下间的男儿都得羞死了!
跟田七七分开后,常老大很快的就拉起了一支庞大的工匠队伍,开始风风火火地建造起老人村落来。
果然是人多力量大!才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常老大就带着人建好了第一期的二十间三进房子来。
村落取名为“安老院”,跟文君里一样,也是封闭式管理。
除了大门口的值班室和医馆外,院里还设有供老人们散步、唱曲下棋等的场所。常老大在看到这些设施时,嘴里啧啧称赞的同时,还不忘了打趣,以后自己老了,干不动活了,也要申请住进这安老院来。
安老院建好后,田七七又亲自请来齐郎中坐镇院里的医馆,专门负责为安老院里的老人看诊,而外间的老人,凡年满六十岁以上的都可以免费看诊施药……
一时间,田七七的美名迅速传遍了整个州府,甚至连隔壁县的孤苦老人也闻讯赶来投靠。
光清水县符合条件的老人已是人满为患,田七七赶紧又让常老大加建了十间三进的房子,这才勉强算是将老人们全部安置了下来。
住进环境优美、宽敞舒适的安老院后,老杨头夫妇及一帮孤苦老人都对田七七感恩戴德不已。
听闻此事后,李为墨也借巡视为名,在田七七的陪同下在安老院走了一圈。心里震惊之余,李为墨更是满怀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