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有人发现不对,一刀毙命,刀够快,受害人甚至喊都喊不出,但是过了一会,血总是会流出来的。

一名刺客,其实更不怕混乱,当人群开始惊慌失措的时候,西瑟尔干脆撕烂了裙子,露出藏在下面的两把短刀,左右开弓。

伯格曼家的本家、旁系、联姻对象,齐聚一堂,来得整齐,走得团圆。

公爵、夫人和他们的小儿子愉快地被绳子勒着脖子一起吊起来,玩了人生最后一次三人行。

解决国王也只用了一刀,稍微厉害点的卫兵都不被允许进入贵族们的享乐现场,西瑟尔绕过不在名单上的国王长子,王后尖叫着抱起小公主狂奔,西瑟尔提着刀,不紧不慢地追,他挺喜欢这样没什么意义的举动的,比起一刀下去受害人连杀手是谁都看不见,他更喜欢这种充满恐惧的反应,因为这起码是人的反应,不是尸体。

“啊啊!!!”王后跑着跑着踩了裙子,怀里的公主没抱住,从二楼栏杆掉了下去,楼下响起了重物落地和孩子的哭声,但是没两声就结束了,为西瑟尔节省了点力气。

最后一刀,伯格曼家族最后一个姓这个的人宣布死亡。

血流成河。

大厅里更多贵族并不是猎杀目标,刺客从来不乱杀名单外的人,所以他们大多数不是被麻药放倒,瘫软成一坨颤抖的肉,就是昏倒在血泊里。

西瑟尔携带的白玫瑰被插在国王胸前的刀口里——这项插花技术是西瑟尔苦练了很久的——如何插才能显得美观而恐怖。

做完这一切,他飞快敲晕所有人,准备逃离。

啪啪啪——

一阵鼓掌声。

西瑟尔提着刀,像深渊里爬回的恶鬼,他冷漠地转身,看到他背后的人——花匠。

“真是精彩的演出。”花匠说,“现在只剩下谢幕了。”

叮叮两声,西瑟尔两刀劈落花匠扔来的暗器,他惊愕:“你要清除我?”

花匠经常清除一些刺客,多半是任务失败有可能暴露组织的,或者叛逃的,西瑟尔从来没想过,完美完成任务会面临清除。

“杀死国王这样的大罪难道不应该除掉?”花匠回答,“当然,我也可以告诉你原因,‘春\色满园’的真正主人其实是先王,我们是为王室服务的影子,先王最不想的就是三王子继位,可惜……”

花匠摊手:“没办法,筹划了很久,我们才找到合适执行任务的人,不然你哪有那么容易混进来。”

西瑟尔沉默片刻:“我竟然不知道我为王室效忠这么久。”

“所以,很遗憾,留着你,会成为先王和下一任新王的污点的。”花匠摊手。

“炮灰。”西瑟尔点点头,“但是你说了这么多,这么自信能打得过我?”

“不能。”花匠说,“可是又不止我一个,王宫外全是军队,当年忠于王储殿下的队伍,由宰相领着,我知道你很会逃跑,但是我们还有百合、雏菊和蓝铃花。”

“他们不是孤儿,也是先王的秘密小队?”

多年密谋就等着今天呢,花匠点头:“对。”

“我……”西瑟尔把脏话咽了回去,“你们大家一起演戏骗我,我真是受宠若惊,所以他们仨怎么还不出来?”

花匠一愣,忽然从后殿传来一阵脚步声。

三名身穿圣骑士铠甲的男人扛着三个软趴趴的东西走了出来,他们跟着一个女人……那个竟然是那名抓捕精灵的佣兵团长!

西瑟尔目瞪口呆地看到他昔日的同伴百合、雏菊和蓝铃花被扔在地上,生死不明。

那个女人笑着说:“哇,野花比家养的厉害多了!这三个这么菜,这一个倒是很棒嘛!”说着,还对西瑟尔伸出一根大拇指。

花匠惊愕:“你你你你们——”

“我们是光明圣殿的。”另一个声音响起,西瑟尔更加震惊地看到——

那名精灵身穿长袍,带着微笑站在圣骑士们的队伍里:“我们接到密报,雷欧王室疑似与某个邪教组织有染,经过我们的调查——并没有,纯属误会,所以我们就是路过,现在准备走了,你们可以继续,这三个倒霉蛋主动袭击我们的,我们是被迫防御。”

花匠的脸皮一抽一抽的,指着他们胸口的光明神徽章,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字。

他们站在政治的黑血染红的王宫里,衣袍上一丁点泥泞都没有,洁白无瑕。

“你——听得懂人话!”西瑟尔瞠目结舌地指着他。

花匠沉默了一秒,能放倒三个顶尖刺客,在雷欧王国这样光明照耀不到的国度并没有这么强大的神职者,他暗道倒霉,恐怕是不知哪个贵族玩邪术玩大了,招惹了来自远方的中央正殿,但他打赌,这些神职者会谨守戒条,不干涉政治,所以他转身就跑,连清除任务都不做了。

果然精灵和他的骑士们也没有拦的意思,反而是那个女骑士领着队友,把西瑟尔围在了中间。

精灵看似友善地对他点点头:“我叫雅蓝,那边是茉莱拉、格里芬、库奇和伊利斯。”

茉莱拉愉快地挥挥手:“嗨~”

“你们做什么?抓我干什么?”西瑟尔紧张了一些,他觉得那个精灵虽然笑得很温和,但刺客的直觉告诉他,这精灵相当可怕,他判断着形势,并且嘴上努力扯话题拖延时间,“传说圣殿不是不能参与政治党争吗?我只是一个可怜的炮灰,奉命行事,刚刚真正要杀国王的是谁你也听到了,是政敌,跟我没有太大关系,我就是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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