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灵心中有些五味杂陈,一方面替白念幽感到悲哀,一方面又深深觉得古月然女主光环的强大,当然还有心底那一丝幸灾乐祸和些许的恐惧。

既然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虽然没有看到那块玉佩,但白念灵却更加坚定了夺得玉佩的决心,这几日她翻来覆去想了很久,也许是被白念幽的残废刺激到了,她第一次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心中也策划了无数个方案,最终确定还是避开古月然。

她讨厌古月然,所以不会去讨好她,但古月然的光芒又让她畏惧,所以她打算只夺得那块玉佩,作为自己活下去的保障,毕竟简介中有提到过浩劫,莫名的,白念灵对这两个字十分在意。夺得玉佩后,白念灵就决定远离是非,不进宫做妃子,这样她就不会站在古月然的对立面,不过,若是能让古月然过得不舒服,她当然不介意悄悄推波助澜。

“妹妹不必放在心上,可能是姐姐记错了。对了,这两个丫鬟是母亲特意挑选来照顾你的,你看你这里就一个小丫鬟,看起来还呆呆木木的,茹柳,茹眉,还不快拜见你们的新主子。”白念灵一摆手,身后两个丫鬟便上前两步齐齐跪在床前叩了下去。

“茹柳,见过王妃。”

“茹眉,见过王妃。”

白幽向床边的凝露伸出手,凝露立刻会意,将一个软垫放于床头,瘦弱却十分有力的双手将白幽托起,倚靠在床上。

“抬起头来。”白幽的声音虽然很细腻,但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贵气,让人下意识的听从。铃画送来的丫鬟?白幽当然不会以为铃画会这么好心,恐怕铃画她是另有深意。

地上的两个丫鬟听话的抬起头,年纪相仿,看起来比白念幽大上两三岁,约十五岁左右。其中一个身着浅绿色衣裙,翩翩少女一双水眸灵动活泼,又融合着纯净自然的气质,人如其名,如柳清纯,充满生机。另一少女则截然相反,凤眼微微上挑,即使不带情绪,眼中也带着三分媚态,又因微微抿着嘴,有几分清冷之感。茹眉?或者应叫做茹媚更为贴切。

看到二人的容貌,白幽心中了然,明白了铃画此举的目的。铃画这是打算给自己添堵呢,铃画顺风顺水十几年,恐怕早已养成习惯。那日自己毫不客气的一番羞辱让铃画折了颜面,铃画心中不快,借此机会反击。

看着囊括了女性大部分气质的两个丫鬟,白幽不禁感叹铃画的苦心,想必找到这样两个丫鬟也不容易吧。

“妹妹可还满意?这两个丫鬟是不久前买进来的,经过教导的,而且身家清白,定能侍奉好妹妹。”白念灵将两张纸递给白幽,接着说道。“妹妹大可放心,她们二人签的是死契,以后,她们就是妹妹的人了。”

“那就多谢铃画夫人了。”白幽也不在意,示意凝露将那两张卖身契收起来,同时思索将刚刚白念灵所说的话的对象换做冷阎,那就更准确不过了。白幽当然想过拒绝,但是这一次不成功,铃画一定会再找机会,如此倒不如留下。

白念灵此行的目的虽然没有达到,不过继续留下来也没有意义了,送完两个丫鬟,白念灵又好一阵叮嘱才施施然离开。

王府中并不缺丫鬟,但白念幽身边的丫鬟很少,一开始是只有鸢儿,后来冰湖赏雪,鸢儿未跟着一同回来,如今大雪封山,鸢儿无法回来。

白幽醒来之后,身边的丫鬟只有凝露,是冷阎安排的,别看凝露有些木讷,但自幼习武,身手还过得去,最重要的是,凝露是冷阎的人,冷阎绝对放心凝露不会有其他心思。

白幽思绪飞远,思索着白念灵此次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白念灵送两个丫鬟似乎只是顺路,她对那块玉佩的关注明显要高一些,白念灵现在的身份是宰相的爱女,什么样的珍宝恐怕都不会放在眼里,那块玉佩恐怕不只是能解百毒这么简单。

但是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块玉佩呢?看白念灵的意思,似乎冷阎应当将玉佩送给她解毒,那她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呢?想到白念灵可能看过某些细节,以及冰湖回城途中遇到的刺客。白幽心里有了些猜测。

如果不是自己替冷阎挡了箭,那么中毒就会另有其人,而冷阎恐怕是将玉佩送予那人解毒,所以白念灵今日才会有此一举。但是白念灵没想到,故事情节和她预想的不符,所以当听说自己没见过玉佩时,才会流露出怜悯的神色。

白幽也设想了一下替冷阎挡箭的人,刺杀发生时场面虽然混乱,但替冷阎挡箭的人选其实并不难猜,从白念灵的态度不难看出,那个人很可能是个女人,白念灵自己不能去挡箭,那么只可能是古月然。

“王妃,可要试一试这椅子。”茹柳见白幽盯着白念灵送来的轮椅发呆良久,不由得出声询问。

白幽回过神,看了茹柳一眼。这就是凝露和茹柳的区别,凝露为人稍显呆板,就如同现在,凝露只会站在一边陪着白幽发呆,但茹柳却懂得把握机会。

“不必,凝露,带她们两个下去安排。”白幽在凝露的帮助下重新躺会床上,状似有些疲惫的说道。

凝露似乎有一瞬的迟疑,不过还是领命下去了。由于白幽无法自己行动,这几日身边一直有人陪着,白天是凝露,晚上是冷阎,而且凝露明显听命于冷阎,对白幽看的很紧,但胜在听话,不会忤逆白幽。

听到三人离开的脚步和关门声,白幽舒了口气。从醒来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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