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两个,跟我来。”旦梅解开两人的绳索后,便转身出了门。
寇徐身上的绳索突然解开,两人浑身一松,差点没站稳摔在地上,一个趔趄跑出两步才各自扶着桌凳站稳。
听到旦梅的话,两人站稳后,对视了一眼,连忙紧跟了出去。
外面的夕阳照在破乱院子里唯一的一块石板上,将石板上的几只死鸡死兔子的模样映得格外的凄惨。
旦梅站在石板前方两米处,背对着寇徐二人,一头银发飘散在空中,让寇徐二人看不到她的正面表情。
空气中,声音从旦梅口中传来:
“你们两个,把它们做熟。”
旦梅说着指了指石板上的死去面相有些恐怖的小动物,说道,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仲少”
徐子陵轻轻叫了寇仲一声,指了指旁边草堆处。
寇仲说着徐子陵手指的方向望去,几只连毛都没拔掉的的山鸡和野兔,被烧得同体漆黑,形如木炭。
“哈……哈”看到这,寇仲忍不住笑了起来,徐子陵制止不及。
“笑什么笑,还不赶快去做。”
听到寇仲的笑声,旦梅羞怒地转过身,眼中冰霜闪烁,对着寇仲大声吼道,震得寇仲连忙地捂住耳朵,不敢再笑。
两人感到自己的肚子现在也是饿得能吃下一头羊,不再迟疑,两步走到那石板前,一人拿起两只死去的小动物,看了看,望向旦梅:
“喂,这里有水吗?”
这次寇仲说话,没有再以臭婆娘等不雅的词开头,落在旦梅耳中似乎顺溜了一些。
“要水做什么?我又不让你们熬汤。”
旦梅第一次没有用冰冷的语气对两人说话,脸上满是疑惑的神情。
她只是要两人把那些生肉弄熟,可没要两人烧汤,对两人向她要水很是不解。
旦梅回答的那句话就像一阵自嘲的风,让寇徐二人感到一阵凌乱,寇仲想笑,被徐子陵早早地掐了一把,又被瞪了一眼,最终没有笑出来。
“这个,我们是想把这些东西拔毛洗一洗。”寇仲咋舌说道。
徐子陵在一旁点头补充道:
“这些肉,洗一洗比较干净,烤出来味道才好。”
“那边有条河。千万不要想着逃跑。”旦梅脸色微红,即便寇徐二人已经很照顾她的情绪,没有直接说她孤陋寡闻……什么的,她还是对自己闹了笑话,感到一阵羞愧。
寇仲和徐子陵一人抓起两只,提着就往旦梅指着的方向走去。
没走出多远,果然看到一条小河。
……
扬州。
陈老谋一脸毫无表情地坐在一张案台后面,屋里除了各种书和纸片,就只剩下一张接待来客的椅子,正摆在他所在案台的前方。
“找到人了吗?”
此时云玉真就坐在那张接待来客的椅子上,一脸着急地问道。
房间外的光线,到了此处,已经暗了下来,天窗上漏下来的光点,让二人看到彼此都是模糊的,不过并不妨碍二人的对话交流。
“帮主勿急,已经扩大了寻找范围,相信很快就有结果的。”
云玉真看不清陈老谋的脸,印象中记得的还是多久之前陈老谋那种微微苍老却精神矍铄的脸,不过这些都不妨碍她听出陈老谋话中的深层意思:
“帮主,这人不好找,一时半会估计是找不到的。”
多年的主仆,长辈与晚辈,陈老谋看着云玉真长大,云玉真也是很了解陈老谋的秉性。
“他们两个是怎么离开扬州的?”
云玉真想了好一会儿,问隐藏在阴影中陈老谋道。
“根据方式情况分析,他们应该是跟踪某个人出的城。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魔门的旦梅。”
陈老谋认真的声音从阴影中传出,让云玉真瞬间又多了很多疑问。
“你们为什么要追踪她?”
“现在又到哪里了?”
“为什么不传个消息回来?”
“帮主不要太担心,我已经让人去秉告叶公子了,叶公子定会出面的,实在不行,我们华夏直接向魔门要人,魔门虽强,我们华夏更是高手如云,相信他们也绝不愿轻易得罪我们的。”陈老谋安慰说道。
顺便自己动手点上了灯烛。
烛光将这对曾经的主仆二人的脸瞬间照亮。
云玉真看清了陈老谋依旧健朗的脸。
陈老谋看到了云玉真不同往日媚俗的脸。
云玉真替陈老谋老当益壮感到开心。
陈老谋为云玉真浪子回头终成眷属感到欣慰。
此时此刻,两人身份已经是很不同,陈老谋掌管着华夏的情报,云玉真是人妇,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始终是叔侄。
“玉真多谢陈公。”云玉真不想再打扰陈老谋处理其他事物,起身告退。
云玉真出了这所极不起眼的屋子,站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脸上愁眉依旧没能展开去。
西方院墙处,太阳一片金黄,给瓦片镶嵌上了一层金边,耀眼夺目。
云玉真在夕阳里搓了搓手,拉了拉衣摆,咬了咬牙,然后朝着街上某个方向走去。
……
叶慕和傅君婥在一起坐了一会儿,气氛良好,便又在外面的亭子里坐了一会儿,这才相互道别,叶慕回自己的住处,准备拿了必备衣物,今夜再到某个人的房间睡。
绕过几条回廊,又过了一道墙,叶慕走到楼前的时候,看到夕阳下竟然站着两个美人。
便放慢步子走了过去。
“你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