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世充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而且是老一辈硕果累累的人物,杨虚彦师从邪王石之轩,身具两派绝学,自认不输于年轻一辈的任何人,就算是静念禅院和慈航静斋的传人,也自信胜过,但在功力上绝不能说胜过比自己多修炼数十年的王世充,那么动起手来,必然难有胜算,即便如此,他此时也忍不住心理翻江倒海般的冲动。
是的,他想试试,不这么做心里的气不顺,唯有战斗在此时能洗去那种自己大意下被人算计的不畅。
幻魔身法展开,整个人变得妖异起来,黑色的魔气从周身散发出来,带动空气中气流急转,隐隐黑色雾气散开,将身形遮掩住,雾气到处弥漫,到处都是人的影子,一时间虚实难分,堂内的明亮堂皇变得魔气森然,气温在这一刻急剧下降。
王世充那刚汇报完任务的手下还没来得及离开就看到了突如其来的一幕,马上一个闪身,挡在了王世充面前,黑色的袍子里,两只露在空气里的眼睛骤然收缩,前所未有的警惕,眼睛里的目光在这一刻瞬间聚成了一道剑光,同时黑色的袖袍间剑光在被黑雾笼罩的室内如同一道明亮的月牙骤然出现在身前的空中,似乎他的剑凭空就被拔了出来,然后横扫竖劈,两个弧面交错在一起,在身前形成一道堪称坚固的防御,整个人做完这一切,依旧不放心,整个人挥剑横在胸前,作了一个格挡的动作,一起呵成,身外有剑芒闪烁,身前要害有精钢锻造的宝剑挡住要害,总算是心里有了些底。
“这下应该挡下凶名赫赫的影子刺客一波攻击了吧!”
黑袍在心里暗外严肃凝重。
谁能想到他一瞬间做出这么多动作竟然不是为了伤敌,而是为了挡住对方一波攻击。
就在他做出这一切的瞬间,杨虚彦就随着屋内的黑色雾气到了。
王世充从始至终连身体的姿势都没有变一下,镇定至极,脸上的神色在看到自己的手下在遇到事时立马就上前挡在自己的身前的时候,满意地会心一笑,在看到黑袍上前面对杨虚彦的时候被吓得不敢出手攻击的时候,脸色又沉了下来。
“果然是庸才,连攻击的勇气都没有,难怪一辈子都快老了,连一个小辈都不如。”
王世充冷哼一声,负手看着淡淡黑雾中的幽影,整个人一副稳如如泰山的样子,刚准备出手从杨虚彦手下救下自己这名手下,此时见黑袍连攻击的念头都不敢,却是打消了出手的念头。
只见杨虚彦本来拉过的一串串直奔王世充的幽影,被突然出现的剑光横档在了王世充的另外一边,那个立在他和王世充中间的黑袍直接出现在了王世充和他之间。在平常的认知里,无论如何杨虚彦都得被挡上一点时间,哪怕那黑袍再怎么不济连杨虚彦一招都接不下,也会耽搁一点时间才是。
这个时候,黑袍也在赌,他用命赌前途,或者是在保留自己存在王世充心中的好感。
虽然自知不是杨虚彦的对手,但自己效忠的主子在前,不冲上前一定会留下贪生怕死、不忠心的印象,前途恐怕就此终结。上前虽然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却是一个表忠心的良机,一旦被主子赏识,前途无量,认真思忖之下觉得自己以不一定会死,他悍然选择搏上一搏,英勇地冲到了前方。
还没开打,他便琢磨不透杨虚彦的路数,按照多年的战斗习惯,先作出防守,以不变应万变,瞬间便摆好防御,却听得王世充不悦的冷笑声,当即心神一怔。
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终究是愣了一下,一切本来就是发生在一瞬间,瞬间杨虚彦便已化作虚影随着弥漫的黑气到了黑袍的背后。
电光火石间,黑袍的后脑袋被一道指头粗小的天魔真气贯穿,整个人头朝前倒了下去。
黑袍迅疾便陨了命,杨虚彦的灰影没有丝毫停滞,继续向着王世充而去,影子中一缕漆黑如墨的黑芒慢慢凝聚起来,往外散发着暴烈毁灭的气息,黑芒如同一只匕首,比方才杀死黑袍的魔气浓郁十倍不止,黑色的匕首如一道流光,射向了王世充。
见到那黑袍仿佛被杨虚彦顺便给杀了一般,丝毫不受影响地便向自己这边来了,王世充微微有些惊讶。
虽然他早就知道杨虚彦很可能是年轻一辈人里无敌的天才,但是真正看到杨虚彦的风采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动容:
这样的天才人物,恐怕他们这一代的人,在杨虚彦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没有人有如此俊的身手。
他试着往回追忆,同邪王,天刀这些人年轻的时候与杨虚彦进行比较,得出的结论是,杨虚彦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差,至于说道强弱,却是无法比较。
念头起落,杨虚彦的攻击已经就在眼前,王世充不得郑重应对。
毕竟是成名已久的江湖高手,数十年功力,精纯无比,挥如臂使,一个念头起落,左脚后退半步,右手往往前轻推,浩瀚磅礴真气喷涌而出便在体外形成了一层罡气,如同罩子,几乎在杨虚彦的攻击到达身前的同时,罡气罩升起,罡气黄色中泛红,如同真实的墙壁,挡住了黑色的匕首。
匕首漆黑如墨的身子,撞击在罡气上,发出金铁交击的尖锐刺耳声,没有刺入半分,却也是让那仓促间凝聚起来罡气罩,有些不稳定的迹象。
杨虚彦这一攻击不能奏效,马上变换其他攻击手段,重新化作幽影,四面八方都是影子,四个,八个,在王世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