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跟着老板出发。刚出门口,没走几步就听见前面吹着唢呐,敲着锣鼓,放的鞭炮,场景好不热闹。旁边还有人们起哄。
唢呐其实并不稀奇,在北方的村子里大办酒席都会有这样的仪式。可是这群少爷小姐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在他们眼里最穷的地方应该是那些三线城市,又怎么会见识过村里的喜事。
老板对司徒说:“兄弟,新娘子应该到了,我们应该快些了,要不然对主人家是很不礼貌的。”司徒点点头催促大家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一进大门,房屋里贴着许多喜字、拉花。整个院子被装扮的非常喜气。院子中间摆了很多桌子。大家陆陆续续的都走进院子,坐在椅子上面。
安姬儿悄悄询问司徒:“司徒,该不会让我们在院里吃饭吧?就在这个院子里?”
司徒摇摇头,对安姬儿说:“我也不知道,看这样子应该是吧。”
安姬儿说:“我还是第一次在外面吃饭,并且和一群不认识的人。”
司徒连忙应道:“我也是。”
老板赶忙让一行人坐下,并对司徒解释道:“我们村里办红白喜事都是会请全村人吃饭。”
司徒惊叹道:“全村人?这可真壮观啊。”
相较于他们家里,永远只有长达五米的餐桌,冷冰冰的却只有他们三个人,更为可怜的会变成自己一个人独自吃饭。司徒喜欢这种感觉,有一家人的气氛,他心里想如果将来结婚了,一定要让全家人一起吃饭。
司徒瞥向院的另一边,看见一群大嫂在那里做饭,地上摆了二十多个白色超大托盘,每一个托盘里面放了十多盘一样的饭菜。行人四处行走,把地上的灰层溅在菜上,大家却并没有在意。尤其是靠近墙面的盘子,摆满了白花花的肉,肉的周围却围了一群恶心的苍蝇。司徒家是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在他们家里,如果阿姨做饭时饭菜里面有一丁点不干净,都是会被赶出家门的。这样的饭菜立马让司徒大倒胃口,顿时一点食欲都没有了。司徒也不敢和大家细说,怕被房主赶出家门。
不一会,一堆妇人搀扶着一个姑娘走来,安姬儿推了一下司徒兴奋的说道:“烨儿,你快看,新娘出来了。”司徒赶忙回过神,却发现这个新娘一点力气都没有,说是被搀扶着,实际上是靠旁人拖着她行走。
搀扶新娘里最年长的的一位太太,她率先端着预先准备好的茶具放在供奉神像的祠桌上,先是上了香,扶着新娘对神像叩首。后面的妇人挨个把盘里的食物放在桌上。分别是子孙饺,福禄面等等。光从名字就知道含义。并对来宾介绍每一道菜和它的寓意。每端一份菜,新娘就可磕一下头。
女孩穿的是当地的嫁妆。最古老的凤冠霞帔,最纯正的红色嫁衣。娇艳的红色头纱来回晃动,身体也在不断的扭曲挣扎,这让司徒心里非常不舒服,潜意思让司徒感觉女孩非常不愿意结婚。每一个动作都是抗拒。
司徒满脑疑问,回过头问老板:”老板,这新娘子是怎么了,怎么感觉这么不情不愿的。”老板低声回应道:“呃,呃,这也是风俗,我们这边的姑娘离开娘家都是这样的。都要表现出不情愿,所谓离娘,就是如此。”
司徒点点头,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这里的婚俗倒是特别。
老板对司徒说:“该拜堂了,拜完堂我们便可以吃饭了。”
司徒听后便安静的看着仪式。一行人把姑娘带到一个装扮古怪的人面前,只见他面部用彩漆涂满全身,很像他在xc见过的萨满法师,但又全然不同,这个人手上端着碗在地上跳来跳去,还用当地话唱着歌谣。
司徒问老板:“那个人是谁,他是干什么的?”
老板回答说:“哦,你是说那个人吧,我们管他叫东巴,他本事很大,现在是为这对新人祈愿祝福,平时如果有人生病他也是会念咒除病的,我们这里的人很信这些,并且他给的仙药确实能药到病除。”
司徒立马就明白了。正在这时,唢呐吹响了,奏出了欢快的曲调,这首歌司徒没有听过,或许是他们当地的民族歌曲吧。司徒心里想。
这时一对老夫妇慢慢的向新娘走去,突然狠狠的扇了新娘一巴掌,这样把大家都惊呆了,孟瑶正准备为新娘讨公道,却被老板按下来,老板对孟瑶解释道:“没事的,这也是我们当地的风俗,公婆都会在迎娶时打新娘一下,代表日后要听公婆的话,孝顺公婆,对自己的丈夫好。”
孟瑶气着说道:“这是什么风俗,老娘以后可不嫁这种地方。
“烨儿,新郎怎么还不出来?”安姬儿悄悄揪着司徒的衣角,怯弱的问道,司徒说:“等等吧,他们这边的风俗我还是第一次见过,我估计应该快出现了。”
然后这对老夫妇把一个东西放在新娘旁边,便哭着转身走开了。大家都在诧异的看着被绑着红丝带的罐子,却见中巴用右手在碗里沾些水,然后在罐子和新娘的头上分别洒了几滴。随后扶着新娘的那几个妇女又站在她的身后,帮着她朝中巴磕头。接着妇女又把那个罐子朝前倾了一下,安姬儿不解的看向老板,等待老板的答案,只见老板神色正经的对她说了一句话:“嘘,那是骨灰,这么神圣的时刻不要吵到他们”。老板一本正经的回答,让每个人毛孔战栗。阴风渗入骨髓。就好像,他们站在地狱的深处,庆贺着世间最悲凉的婚礼。
孟瑶此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