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爹爹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叶藜紧抓住叶国璋的手,声音哽咽。
“藜儿……”叶国璋低叹,却是没有回答叶藜的问题。
父女两人多日不见,家中又遭逢大变,容安是可以体会叶藜的心情的,只不过,你们就这样将本公子红果果的无视,真的好吗?
又等了一会儿,见叶藜还是没有收声的意思,容安不由得假咳了两声,“咳咳……我说,这外面天寒地冻的,而且你父亲身体不好,你确定我们就在这门口站着?另外别忘了,这庄子可是贴着封条的,我们这般明目张胆的站在这里,是等着出事吗?”
叶藜听到容安的话,转头瞪着一双雾蒙蒙的兔子眼看向容安。虽然是不太高兴容安打断她和爹爹的叙话,但是不得不说,容安说得很有道理,如今爹爹的身体太差,的确是不适合在外面久站。
“爹爹,我们先进去吧。”叶藜擦了擦眼泪,轻声的说。
“嗯。”叶国璋点头,转身之间深深地看了一眼叶藜身后的容安。
这个红衣男人,似乎要比枯叶还要危险,真不知道,自家女儿在自己出去的这两年里究竟经历了什么,竟然会认识这些人。
容安并不在意叶国璋对他的打量,直接就抬步踏进了锦绣山庄之内。
赶马车的人也赶紧跟在容安的身后将马车赶进了山庄之内。
叶藜进了山庄才发现,山庄里的情况要比她想象的要好的多,她本以为,被官府贴了封条的庄子怎么说也会被翻的一团糟。却不曾想,整个山庄却仍旧是干干净净,条理有序的样子。
唯一让叶藜觉得不适的就是,山庄里好像没有一丝人气。
没有人气!叶藜恍然惊醒,她松开握着叶国璋的手,四处看了看,然后才看向自家爹爹,问道:“爹爹,叶家的下人呢?”
叶国璋一愣,半晌才有些躲闪的说道:“他们,他们都走了。”
“雪花呢?雪花也走了?”叶藜紧接着问。
“嗯,叶家倒了我便让他们都离开了,现在这里就只剩我了。”叶国璋点头,谎话一旦说出口,就会越说越溜。
可是叶藜却猛然站住,冷冷地看着叶国璋,“爹爹,你为什么骗我。”这么拙劣的谎话,根本就不可能获得她的信任。
“藜儿,爹爹……”叶国璋眼神躲闪,最后合了合眼眸,轻声的说:“藜儿,别去计较了好吗?爹爹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爹爹不想看你去冒险。”
“不好!”叶藜看着叶国璋毫不留情的拒绝,“爹爹,大家到底都怎么了,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叶老爷既然不肯说,小东西你干嘛还要刨根问底,少让叶老爷担心你不好吗?”容安走在前面,扭头看着闹别扭的父女俩,声音戏谑的插嘴。
“闭嘴,关你什么事!”叶藜大声的冲着容安吼道。
这个容安从一开始的相遇之后,就不停的干涉着她的一切,现在竟然连她的家事也非要插上一脚,真的是受够了。
容安漂亮的瞳孔皱缩,下一瞬直接出现在叶藜的面前,用修长漂亮的手指捏住叶藜小巧的下巴,声音里如同夹上了寒冰,“小东西,你是在找死。”
叶藜的下巴被猛得捏住,瞬间的疼痛让她疼得皱起眉头,看着眼前危险气息十足的容安,她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最近这几日容安一直对她多有退让,竟然让她忘记了容安原本的性格。
“怎么了小东西,为什么不说话?嗯?”温热的气息吐到叶藜的脸上,叶藜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般的容安,很显然是生气了。
叶藜下意识的扭过头,避过凑近的容安,却是没有开口回答容安的问题。
一旁的叶国璋却是愣住了,看看被胁迫的自家女儿,他赶紧上前,谦卑的说道:“这位公子,小女不太懂事,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冲我来,藜儿还小,不会说话,您别太介意。”
容安听到这话,意外的挑眉看向叶藜,说道:“小东西,我劝你最好老实点,别再做出什么让我反感的事情,不然,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来什么事。”说完,容安还冲着叶国璋的方向看了看,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知道了。”叶藜垂下眸子,低声的回答,心中对于容安能这么忍让她的放肆却是有些惊讶,莫不是容安转性了。
“有没有事?藜儿下巴疼不疼?”看着叶藜被放开,叶国璋赶紧紧张的上前查看。
“没事,爹爹,我们先进屋再说吧。”叶藜挡住被容安捏红的下巴,拉着叶国璋就走,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叶国璋见此,倒是没有坚持,毕竟当着一个外人的面,确实是不太好讨论自家的私事。
而容安看着两父女离开的背影,却是停在原地半晌没有动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对小东西越发容忍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自己竟然对一个女人心软。
“公子,您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是否去休息?”从一旁突然冒出来的穿着浅红色衣服的男人恭敬的说道。
“嗯,带路。”容安回神,将刚才的纠结抛去,出声吩咐道。
想来大概是因为相处久了,所以才会对她心软罢了。
叶藜随着叶国璋一起到了叶国璋一开始居住的屋子,父女二人便一起坐在没有炭盆的屋子里。屋子里虽是冷了些,但好在并没有风。
叶国璋有些局促的坐下,看着叶藜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