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什么地方?”许督善问。
“一个很漂亮、非常漂亮、绝顶漂亮的地方,就不告诉你。”次仁边珍打下伏笔,神秘地说。
第二天一大早,许督善就跟着次仁边珍,来到了香格里拉县城,租了一部私人的轿车,沐浴着明媚的阳光出发了。
今天,次仁边珍打扮得很简约,一身粉红色的运动服,肩上背着一个淡蓝色的小包,戴着墨镜,全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的青春气息。
“我们到底往哪里去啊?”在路上,许督善按捺不住好奇,一个劲地问。次仁边珍好像和他捉迷藏似的,只是不停的鬼笑着,却不回答。她戴着耳机,很享受地听着手机里播放着的音乐,时不时地和着旋律哼上几句,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神情极是清纯可爱。
他们在一个湖边停了下来。这里的湖水清澈见底,绿幽幽的。一阵风吹来,水平如镜的湖面便泛起了层层涟漪。周围是绿意簇拥的原始森林,清幽而又宁静,身在其中,让人倍感赏心悦目,神清气爽。
“这是属都湖。”次仁边珍一边说,一边给他一张宣传单。“你看看,里面是关于它的详细介绍。”
次仁边珍带着许督善上了一艘橡皮船,橡皮船劈波斩浪,很快就渡过了属都湖。下船后,他们有换乘了车,越过牧场,穿过茂密的原始森林,直下一条河谷,就来到了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地方。
这里到处都是深山、峡谷和密林,在那水草丰腴的牧场上,一堆堆、一簇簇的牦牛和绵羊,正星星点点的散落期间,伸手可及的古树和灌木林千姿百态,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里涛声浅唱,漫山遍野的野杜鹃和狼毒花在微风中摇曳多姿。
许督善深深地呼吸着这里清凉的空气,好像觉五脏六腑都被清洗过了一遍似的,轻松惬意,无比舒畅。
“哇,好漂亮的花朵!”
“快来看哪,哪里有一只雪兔……呀,那边又有两只毛冠鹿耶!”
“这就是尼汝,我最喜欢的地方!太美了,简直就是神话的仙境,世外的桃源!”
次仁边珍高兴得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她在花丛中、树林里来回穿插奔跑着,时不时传来一声声清脆悦耳的欢呼。
从次仁边珍的一举一动和特别神桑央宗已经看出,自己的女儿已经喜欢上了这个从天而降的勤劳英俊的小伙子。
有一天,当她问起女儿心事的时候,次仁边珍红着脸,承认了。
“阿妈,我已经高中毕业了,以后我也不想去读书了。我想留在草原上照顾您和阿爸,”次仁边珍低着头,一脸的羞涩,用藏语说。“这样,嫂子就可以跟着阿加,照顾好阿加了。”
阿妈说:“等你阿加回来后再说吧。那个小伙子看起来挺好,干活挺不错的。阿爸阿妈也喜欢他,你们的事,一定要征求你阿加的意见。”
“我看这小伙子真的是不错,还可以陪我喝上好几杯呢!次仁边珍,我的西姆,你如果不去读书,也是可以的。你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阿爸扎西次仁提着一个新扎的马鞍走进了蒙古包,“只要你喜欢,他同意,我和阿妈都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阿爸阿妈祝福你们。”
“但是,我还……还没有问过他是怎么想的。”次仁边珍垂下头,手指把那长,“或许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我去问问他。如果他同意,我们以后就可以养更多的马、牛、养了。希望明年它们可以增加到一千头。那小子可以帮忙我管,我们俩管得过来。”扎西次仁安慰女儿说,“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他从小失去父母,一直到处流浪,什么户口都没有,不过这没有关系。在草原上,流浪的羊长得更快。总有一天它会找到家的。”
“家里多了一个壮小伙,日子就可以过得更加安稳踏实。”嫂子边玛丹珍翻转着挂在墙壁上的各种风干的肉,“这样,我就可以更加细心地照顾好阿爸阿妈了,我们家境可以比以前更好,到时候可以在城里再建一栋楼房了。”
边玛丹珍温柔细腻,做任何事情都很有主见,而且有条有序,计划性很强,自然就成了家里的主心骨。虽然丈夫格桑顿珠常年在外打拼,一年才回来几次,但是她毫无怨言,总是为全家人起早贪黑,忙里忙外,任劳任怨地操持着家里的大事小事,把里里外外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同时悉心照料好公公婆婆,不论再苦再累,脸上总是露着微笑,很得一家人的喜欢。
这时,许督善从河里提了满满的一桶水,走进了蒙古包。
“嗨,瓦片孩,你喜欢我的西姆吗?”扎西次仁一边往碗里倒青稞酒,一边大声问道。“次仁边珍喜欢你,我想你不是个傻瓜,应该比我更明白。”
许督善听了,心中狂喜。
“您全家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的第二次生命是你们给予的,”许督善十分谦卑地说,“我愿意为您付出一切。我什么都听您的。”
“非常好,懂得感恩是一种宝贵的美德。”扎西次仁一只脚踏在椅子上,高兴得把半碗青稞酒一饮而尽,把碗往桌子上一丢,那个碗和他一样兴奋,得意地转了几圈,最后在桌子的边缘停住了。
扎西次仁接着说:“她的哥哥格桑顿珠过几天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们全家商量,给你上个户口,取个名字,选个好日子,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
晚上,草原上突然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