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力所说的后山,其实就是村西头的一座荒山。因为刚初春,山上还是一片荒芜,几乎看不到什么绿色。
卫平安沿着山路慢慢往上爬,还没等爬上山腰,就看到一个坟包孤零零的立在一片林子里,坟包周边还能看到零星的纸钱。
坟前立着一个半人高的木桩,木桩上除了刘翠两个字外,再无其他。
“应该就是这了”卫平安围着孤坟转了几圈,除了觉得此地阴气有些过重以外,并没有其他发现。
荒山野岭常年被树荫遮蔽,照射不到阳光,阴气自然会重一些。
既然此地没有什么发现,卫平安也就不再逗留,顺着原路回到了村子。
回到农院乐后,周茹正和贾平力的老婆尚慧坐在院子里闲聊。见他回来了,周茹忙迎了过去,“有什么发吗?”
卫平安摇了摇头,示意她并无获。
“我有从尚慧嫂子那听到一些事情,我们进屋说”说着,周茹跟尚慧打了声招呼,便拉着卫平安进了屋。
听完周茹打探来的消息,卫平安吃惊不小,“你是说小翠死前也和你表嫂一样,接连不断的做着同一个噩梦?你没听错吧。”
“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可能听错”周茹信誓旦旦地说道,“尚慧嫂子和小翠都是几十里外老虎沟的人。平日里相处的都不错。小翠的婚事,还是尚慧嫂子给牵的线呢。自打小翠出嫁,没事就往这跑,帮着忙里忙外。后来怀孕了,婆家人就不怎么愿意她总往这跑,生怕在这里磕着绊着,有个闪失就不好了。毕竟是一个村住着,尚慧嫂子没事就会过去小翠那里坐坐,和她聊聊天,打发一下时间。就在小翠怀孕七个多月的时候,有一天尚慧嫂子过去,发现她的脸色很不好。本以为是怀着两个孩子累,尚慧嫂子也没有太在意。可过了没两天,尚慧嫂子再去时,发现小翠整个人看上去似乎瘦了一大圈,就连精神头都差了许多。尚慧嫂子觉得很不对劲,再三追问下才问出了实情。原来从一个月前开始,小翠就常常做噩梦。一开始她并没有当回事,可谁知道噩梦越来越频,以至于她常常在半夜里被噩梦惊醒。再加上那阵子她婆婆旧病复发,家里是鸡飞狗跳的乱成一团,她也就没有提起此事。谁成想,半个月后,小翠突然生了一场重病,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留住,娘仨儿就这么一起去了。小翠走的突然,再加上她这频发噩梦的事也只有尚慧嫂子知道,所以大家都以为小翠是暴病而亡,谁也没往别的地方去想。”
“那尚慧嫂子有没有跟你说小翠是得了什么急症才走的?”
“这倒没有”周茹摇头说道,“村里人只知道小翠是得了急病没救过来死的,具体是什么病症,估计只有他婆家人知道吧。”
“看来我得找个时间去他婆家转转……”
“不用了,我已经去打听过了”卫平安这话还没说完,就见关闭的屋门从外面推开,许白刃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你打听到小翠的真正死因了没有?”就说刚才回来没看到他的影子,原来是去调查小翠的婆家了。
“这倒没有”许白刃耸了耸肩说道,“这毕竟是人家的隐私,怎么都不可能告诉我们这些外人吧。不过我略使了些小手段,还是得到了一点小内幕……”
等的不耐烦卫平安一巴掌拍了过去,“有什么消息赶紧说,一直揣着,你当是怀孕呢。”
“我说就是了,干嘛这么暴力”许白刃揉了揉刚被打的地方,继续说道:“小翠的死很蹊跷,根据我探听到的消息,她是突然癫痫发作,整个人不停的抽搐,最后就这么抽死了。”
“癫痫?不是吧”卫平安楞了楞说道,“虽说癫痫发作起来很要命,不过抢救及时的话,不应该这么容易死掉才对。”
“这个咱先不提,我还探听到一个小道消息。小翠死之前,去了一趟南面不远的新起村。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谁也不让进。后来还是她男人不放心,才硬闯进了屋。谁知道进去时已经晚了,小翠口吐白沫躺在炕上,整得身体扭动的就像条蛇一样,没几下就没气了。”
听到这,卫平安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这又是怎么回事,她为何去了一趟新起村后,就反常的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以至于癫痫发作都无人知晓。”
“这我就不知道了,没打听出来”
许白刃摇了摇头,表示不是很清楚。
周茹闻言说道:“我去问问尚慧嫂子吧,小翠也许在那有什么亲戚或是朋友呢。农村人闲着没事,就爱串个门子,说个闲话什么。”
“也好”卫平安点了点头,“你先不要跟她透露的太多,毕竟我们还没有弄清楚整件事,免得节外生枝。”
“这我懂”周茹点了点头,随即推开门走了出去。
眼见周茹出了门,卫平安急忙把许白刃拉到一边小声的问道:“你从哪听来的这些消息,不会是用了什么邪法吧。”
“邪你个死人脑袋”许白刃抬手在他的额头上弹了一下,随即说道:“哥哥我只是小小的用了一下搜魂术,从小翠男人那里套出了她死那天的一些情况而已。你哥哥我好歹也是地府的公职人员,还不至于做出些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不就是搜魂术嘛,有啥了不起的”说着卫平安话锋一转,十分羡慕的看着他说道:“白哥哥,哪天有空教教我呗,我还不会这搜魂术呢。”
许白刃一脸嘚瑟的看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