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躺在床上的红狐大汗淋漓,呼吸甚至有些急促。

横元朝。

阴暗潮湿的地牢,墙上昏暗的烛光让深长的地牢过道显得有些诡异,恐怖。

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却有一间显得特别……怪异。

虽处在地牢之中,但隔壁的牢房却未关押犯人,很明显不愿意打扰到这间牢房的人。

原本阴暗潮湿的地牢铺上了柔软的地毯,房间烛火通明,在不大的牢房之中甚至还定制了一张柔软的床榻,房中甚至还有一些桌椅茶具,甚至还有一个奴婢在旁贴身伺候……

如此破天荒的待遇,不说在横元朝中从未有过,更是在四国之中闻所未闻。

可偏偏,这一切的待遇就发生在一个叫‘红狐’的女子上。

那天晚上,一身红衣的女子身中数箭,掉落数丈高的城门,下面还有众多将士的长矛高举,必死无疑才是……

可是,红狐闭眼失去意识之际,一席黑衣突然出现在城墙之上,面具下的淡金色眸子骤然一缩,飞身而下,将下降的红狐揽入怀中,脚尖轻点长矛,接力重新跃上城门。

唐逸律见黑衣人怀中的红色身影,提起的心,猛然一下落了地,刚才她身中数箭掉落城门的那一刻,仿佛一下有人捂住了他的口鼻,让人难以呼吸。

他其实,并不想她死的。

甚至都计划好了,活捉她,再找个替死鬼,然后呢?

然后从此让她活在阴影之中,直到他坐上那万人之上。

只是那黑衣人突然的一句,让唐逸律犹如晴天霹雳:

“七皇子,今日伤半月一事,本王要你整个横元陪葬。”话音一落,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扬起了地上的尘沙。

那等狂妄之词让整个横元朝的将士为之一颤,而事实证明,这个男子所说非虚,一个月后,横元朝中血流成河,所有不臣服有异心者,皆被就地处决,而皇室成员全部沦为阶下囚,每日受尽非人折磨。

横元国君在入狱后的第二天便自缢。

后宫嫔妃全部沦为军妓。

仅仅只是几天的时间,横元朝上方的乌云就一直没有退却,到处人心惶惶。

谁人也无法说明这男子究竟是何许人也?能有如此本事在一个月内就将四国中兵强马壮的横元拿下,且当朝国君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琢磨,已经换朝改代半个月了,却不见他临朝,更没有整治朝纲的任何行为。

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当朝国君定是与那前朝皇室有仇,不然怎会不杀之,反而关起来每日受尽酷刑?

传言之,当朝国君是为了一个女子。

为了一个女子颠覆了一个王朝,屠尽了万千人的性命。

此举实在是荒唐,残暴。

……

“小姐,您就吃点东西吧!”牢房中的丫鬟将桌上的点心布好,苦苦哀求身旁无动于衷的女子。

安赋看了一眼桌上精美的点心,委屈不禁涌上鼻头。

她从小便喜欢司空寂漓,并且非他不嫁,自小,为了能配得上他,她苦练琴棋书画,就是为了有一天能站在他的身边,可是呢?

司空爷爷突然在英国广邀上流的未婚女子,不就是想为司空寂漓找女朋友嘛!所以她才瞒着爸爸私自买了去英国的机票,见了司空爷爷。

司空爷爷表明想要个孙子时,天知道她是有多雀跃的。

当日,司空爷爷便将她用私人直升机带到了司空寂漓的海岛别墅。

她还特地穿上了半透明的蕾丝情趣睡衣…。

就不小心睡了一觉,怎么就悲催的搞穿越这一套呢?

而且它怎么能不按照套路来呢?

不是应该得到王爷皇子什么的宠爱嘛?

记忆悲催地回想到一个月前。

安赋一睁开眼,便见到眼前一张帅地掉渣,无以言论的脸,跟她家司空寂漓比起来,那是各有千秋,相同的是,二人身上的气息都是令人臣服,不可抗拒的。不同的是,二人的装扮……

“咦?”安赋疑惑出声,圆咕噜的大眼睛扫了一下这四周的环境,完完全全的古色生香的中式风格嘛!再看看坐在床边的男人装扮,安赋不由地大脑一片空白。

这该不会是,穿越了吧?

穿越了?

越了?

了?

齐言在安赋第一眼睁开的时候也有些疑惑,那双红如彼岸的眸子,怎么会变成黑色了?

思绪之际,安赋突然起身,并伴随着一声痛呼声:“啊!”安赋手捂上肩膀处,直入神经的痛疼让安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甚至有些难以呼吸,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痛疼啊!

齐言连忙上前轻扶,温声道:“你伤势未好,莫要轻动。”

安赋微微一愣,并听这个帅气男人的话躺下,不再乱动,虽然不知道这伤势怎么来的……

“呃…。那个…我失忆了……”她没有这具身子的记忆,所以,装傻装失忆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不得不说,安赋和红狐在这件事情上都做了明智的选择。

齐言淡金色的眼眸微眯,却并未过多去言语这个问题,确实,她身中数箭,拔箭时高烧一场,太医都言论说如果挺不过去…。

现在看来,烧坏脑子也情有可原,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活过来了!

“只要你活着,就是上天对我最大的赏赐,我以别无他求。”齐言温柔的淡金色眸子静静地看着穿上那张熟悉又有些难以言明的异样,体贴的帮其掩好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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