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张宝儿招呼张管事坐下,又给他倒了杯热水,这才问道:“您老有什么事情,就只管说吧,不要把我当外人!”
张管事颤颤巍巍道:“张总管,老朽有件事要说,请您一定要替老朽做主呀!”
“你说吧,我会替你做主的!”张宝儿点点头道。
听张管事讲完,张宝儿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他问道:“这事都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老朽拿性命保证!”见张宝儿似乎不信,张管事急了。
张宝儿沉吟道:“张管事,我们现在就去见总镖头,您将此事如实告诉总镖头,剩下的事由我来解决!”
听了张管事的汇报,龙壮勃然大怒:“真的有这么多?”
张管事忙不迭点头道:“一点没错,去年他支去了一千五百两银子,今年支去了两千五百两银子,老朽都记着账呢。今日,他又要支银子,老朽不敢再支给他了,先将他打发走了,这才告诉了张总管!”
“让你管着账,你是干什么吃的,为何要给他支那么多银子?”龙壮盯着张管事恨恨道。
张宝儿在一旁劝道:“总镖头,这也不能怪张管事,谁都知道他是你唯一的弟弟,又是镖局的二局主,他向张管事支银子,张管事怎敢不支给他?”
“你为何到现在才说这事?”龙壮余怒未消。
张管事嗫嗫道:“二局主他不让我告诉总镖头,去年的账本就对不上,今年他又支了这么多银子,就更对不上了!”
“这个畜生,要这么多银子做甚?”龙壮站起身来怒吼道。
张宝儿由叹了口气:“总镖头,我也不瞒您,您是知道的,我以前在天通赌坊干过,就经常看他在那里豪赌,千而八百两银子,那可是常事!”
听了他的话,龙壮颓然又坐在了椅子上。
沉默了良久,龙壮对二人摆手道:“这事交给我来处理,你们先回去吧!”
第二天,一个惊人的消息传遍了龙氏镖局:二局主因不守规矩,贪污了镖局的银子,被总镖头赶出了镖局。
所有人都沉默了,若以前还有人抱着侥幸心理的话,这下彻底没有了,连总镖头的亲弟弟、镖局的二局主犯了规矩,都要被赶出去,他们又算哪根葱呢?
镖局上下人人都在心里暗自告诫自己:再不能小看张宝儿,绝不能重蹈龙业的覆辙。
腊月二十八,眼看着快要过年了,张宝儿又要去看江小桐了。
出了镖局的大门,张宝儿四下打量着,雇了辆马车,这样去江小桐那里就比步行要快的多了。
马车驶出去没多远,停在镖局不远处的一驾马车便远远跟了上去。
赶车的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他坐在车辕上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这马车无论是在豪华上,还是在宽敞上,一点也不比起江小桐的那辆逊色,明显不是大街上经常拉客的那种普通马车。
马车内坐着两个人,正是李持盈与李奴奴,她们依然身着男装。
“奴奴姐,你说她这是要到哪去?”李持盈皱着眉头问道。
李奴奴摇摇头:“我哪会知道?”
李持盈噘着嘴巴道:“哼,他最近神神秘秘的,也不来看我们了,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李奴奴一脸无奈道:“我说盈盈,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若要是让他察觉了,岂不是丢人的很?”
“管他呢,先跟着看看再说!”李持盈满不在乎道。
……
宋神仙的宅院大门外,站着两个女子,不时地朝路的那一边张望着。
“小姐,别等了,他不会来了!”影儿劝道。
江小桐摇摇头:“不,他会来的,我有预感!”
影儿看了一眼望眼欲穿的江小桐,不禁摇头道:“小姐,自打你认识了这个张宝儿,整个人都变了!”
“是吗?变成什么样了?”江小桐笑吟吟地看着影儿。
“变得天天魂不守舍,你的心都被他勾走了!”
“这样不好吗?至少我觉得挺快乐的!”江小桐一点也不生气。
影儿旁敲侧击道:“小姐,你的毒也解了,身体也慢慢恢复了,咱总不能老住在这里,你说是吧!”
江小桐若有所思道:“你提醒的对,咱们是不能老住在这,得住到长安城里去,这样也省的宝儿来回跑了!”
影儿听罢,不由气结道:“小姐,我的意思是说,咱们离开符龙岛已经时日不短了,该回去了,毕竟那里才是我们的家,你都想到哪去了?”
江小桐笑着摇摇头:“我不回去,我觉得住在长安挺好的,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吧!”
影儿还要说什么,却听到江小桐“咦”了一声,影儿顺着江小桐的目光看去,看见一辆马车正朝着她们而来。
马车停下了,张宝儿从马车上下来,给车夫付了钱后见江小桐与影儿站在门口,笑呵呵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来,还在这迎我!”
影儿哼了一声道:“是有些人心有灵犀,所以才会在这傻傻等着。”
江小桐没有说话,目光掠过张宝儿落在了他的身后,只见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张宝儿刚坐的那辆马车已经远远驶去了,这辆马车异常豪华,显然不是张宝儿刚坐的那辆。马车前坐着一个汉子,轿帘被掀开了一半,探出的两个脑袋正向这边张望着。
张宝儿觉得江小桐目光有异,也扭头向后看去。
李持盈与李奴奴见张宝儿扭过头来,迅速将脑袋缩了回去。她们速度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