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佐把骨头汤喝完,张宝儿咬咬牙道:“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这里不安全,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许佐浑身疼痛难忍,便却呲牙一笑道:“我知道!多谢了!”
张宝儿对侯杰道:“猴子,还得辛苦你了背他了!”
侯杰知道现在是非常时刻,毫不犹豫便答应了:“交给我吧!你放心!”。
“你能行吗?”张宝儿有此不放心,又朝许佐问道。
“我没事!”
“那好,我们准备走吧!”张宝儿挥挥手,便要朝外走去。
张宝儿的话刚说完,便听到有人在外面喧哗。
“刘郎中!”一个大嗓门叫嚣道:“看来你是在草川镇待得太舒服,掂不清自己的份量了!”
郎中听了外面的人放出的话,混身如筛糠一般,竟说不出话来了。
“识相的赶紧将人交出来,我们赤龙帮便既往不咎,若不然……”
话说到这里,他们的便听到一声巨响,,不用问,他们肯定是用什么家什将刘郎中的店门击得粉碎。
张宝儿见势不好,一把揪住郎中的领子问道:“你的铺子可有后门?”
郎中显然已经被吓傻了,他一会摇头,一会又点头,让张宝儿无所适从。
就在此时,突喊叫:“快闪开,疾风岭的人来了!”
接着便听到急促的马蹄声疾驰而来,到了近前却越来越慢。
“迎战!”
随着一声与厮杀声传来。
“猴子,我们得赶紧走!”张宝儿一把甩开郎中,便向后院奔去。
到了后院,张宝儿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四下寻找着出路,却见一人不知从哪里闪了出来。
“跟我来!”来人低声道。
见了面前之人,张宝儿心中一懔,竟是隔壁骨头汤铺的掌柜。他知道对方没有恶意,便朝着对方点点头。
骨头汤铺的掌柜在前面领着,张宝儿与侯杰跟着对方,一路七拐八拐很快便离开了郎中铺子。
待他们再停下来的时候,显然已经出了草川镇了。
张宝儿正要说话,却见骨头汤铺的掌柜摆摆手道:“这里还不安全,先离开这里再说!”
几人一路奔波,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到了一个茅草屋前,骨头汤铺的掌柜才道:“先进去歇歇吧!”
说罢,自己先走了进去。
张宝儿与侯杰对视了一眼,张宝儿紧跟着进去了。
此时,天色已晚,茅草屋内很是黑暗。张宝儿与侯杰刚进去,便听见划火镰的声音,屋内顿时变得亮堂起来。
茅屋虽然不大,但却收拾的很洁净。
骨头汤掌柜指了指屋角的一张床,对侯杰道:“先把他放在那里歇歇吧!”
侯杰看了一眼张宝儿,张宝儿朝他点点头。
侯杰依言将许佐放在了铺上,或许是一路奔波的缘故,许佐此时早已经昏睡过去。
张宝儿也不说话,只是一脸戒备地看着骨头汤掌柜。
骨头汤掌柜也不介意张宝儿眼中的敌意,淡淡道:“你们放心,没有人晓得这个地方,这里很安全的!”
张宝儿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道:“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我没有恶意!”骨头汤掌柜缓缓道:“要知道,没有我的帮助,你们根本就救不了他!”
“我不想知道这个,现在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张宝儿的敌意依旧没有消失了。
“我姓张,叫张堂!”骨头汤掌柜缓缓坐了下来,似在回忆上什么,目光变的迷离,像是自言自语:“野狼谷离草川镇大约有十里地,我从小便生活在那里。家里实在是太穷了,十八岁那年,我告别家人,离开从小生活的野狼谷,来到了秦州,在一家酒楼的后堂做学徒。后来我出了师,做了后堂的厨子。打这以后,每月有了自己的收入我都会攒起来,到了年关回家,把所有的银子交给阿爹阿娘!看着阿爹阿娘泪流满面,我别提有多自豪了!”
说到这里,张堂脸上突然露出了悲哀:“可是在三年前,我再次回家的时候,却发现野狼谷已经被官兵封锁了。从镇上张贴的布告中,我得知野狼谷因闹鬼死了很多人,为了避免无辜百姓误入谷中丧命,官府才派兵封锁了谷口。我记挂着家人,心急如焚,也顾不了那么多,乘着天黑从小道悄悄溜进了野狼谷。进去以后才发现,家中的茅屋已经化为灰烬,阿爹阿娘和自己唯一的弟弟也不见了。回到了镇上,我像疯了一样四处询问他们的下落,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你难道不会报官吗?”张宝儿声音柔和了很多。
“我怎么没有报官?”张堂苦笑道:“可是官府里的人告诉我,野狼谷闹鬼很多人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的家人可能已经遇难了,他们还说了,衙门要是有了消息会尽快通知我的!”
“简直是放屁!”张宝儿忍不住骂道:“这世上哪来的什么鬼,官府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不是搪塞是什么?”
张堂点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大活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无端消失了。所以,我在镇上开了一家骨头馆,明着是养活生计,暗地里却是为了查找我的家人!”
“那你找着了吗?”张宝儿有些同情张堂了。
“没有!”张堂眉头紧锁道:“但我发现谷中经常有人活动!”
“什么人?”
“是赤龙帮的人!”
“赤龙帮?”张宝儿蓦然想起,之前在郎中铺子外面,前来讨要许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