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严宏图连说了两个“好”字,突然站起身来,仰天大笑。
“哼,张宝儿,你也太大意了。严某虽然内力大损,但还保留着三成功力。虽然不足以灭掉你们,但全身而退却还是绰绰有余。你二人现在我长乐门总坛腹地,外面重兵围困,难道还想活着走出去吗?”
张宝儿摇头微笑,神态自若,笑嘻嘻道:“我运筹了这么久,焉能出偏差?严门主,你想过没有?这里打得如此不亦乐乎,为何直到现在,外面也不见一人冲上来?怕是想破了头你也想不明白。没法子,谁叫你瞎了眼,让我当这副门主?奉张副门主令,长乐门中的人都撤出去啦。再说了,他们现在是不是还有命在,也未可知呢?”
张宝儿话音刚落,便见吴辟邪走了进来,他冲着张宝儿抱拳道:“姑爷,长乐门所有坛主全部除去,一个也没逃脱!”
严宏图一听,手脚颤抖,嘴唇哆嗦,腿下一软,又坐倒在地。
张宝儿点点头向吴辟邪问道:“你们没露出行踪吧?”
“绝对没有!”
“暗室找到了吗?”张宝儿又问道。
“找到了,放了整整二十大箱金银财宝!”吴辟邪一脸兴奋道。
张宝儿摆摆手道:“抓紧时间运回去,运完后按计划去通知宋宁他们吧!”
“知道了,姑爷!”
吴辟邪转身而去。
张宝儿冲着严宏图笑道:“你的钱我接收了,长乐门从此刻起彻底被除名了!”
严宏图一下子脸色惨白,双眼直直地盯着张宝儿:“你……你……”
严宏图开始喃喃自语,脸色似喜似悲,变幻不定,终于转得平和安详。
他看了一眼张宝儿,叹了口气道:“报应,报应!从我叛出轻霄门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平生杀人无数,从来没有后悔过,可是对于师父这件事,我内心却是如毒蛇噬咬,日夜折磨,悔恨无及。好,好,老天有眼!老天有眼……”
张宝儿静静地看着严宏图。
“该还的债总是要还的!”严宏图惨然一笑:“没有人能杀死我,只有我自已……”
说罢,严宏图拔剑横在颈上。
说时迟,那时快,江雨樵一个箭步上前,点了严宏图的穴道,顺手将剑夺过。
严宏图无法动弹,只得怒目瞪着江雨樵。
江雨樵一本正经对严宏图道:“你也不用瞪我,宝儿说了,谁也不能杀死你,你得留给宋宁来杀!”
景龙四年七月初七,潞州第一大帮派长乐门灰飞烟灭,不仅四大护法、八大金刚、三十六分坛坛主死伤殆尽,据说就连长乐门门主严宏图,也被燕雀帮帮主宋宁手刃。
如此骇人的消息传来,闻之者不由感慨万千,这世间又有多少人,多少事到最后都成了过眼云烟。
玄阳塔上,两个人正负手而立。他们眼前是昔日长乐门的总坛,可现在却空无一人。
终于,张宝儿先说话了,他看着宋宁问道:“宋帮主,你终于算是为你父亲报了仇了,今后有什么打算?”
宋宁叹了口气道:“我想带着我的女人,找一个云深飘缈处,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那燕雀帮今后怎么办?”张宝儿淡淡道。
“宋迪也长大了,我准备将燕雀帮交给他管理!”宋宁淡淡道。
“宋迪?”张宝儿点点头脸上洋溢着笑容:“你的想法不错,他很合适!”
……
菜摆上案几后,张宝儿对江雨樵道:“岳父大人,最近您老人家辛苦了,今天我请您老人家喝酒。”
说罢,张宝儿对影儿道:“去将我的酒取来!”
影儿瞥了一眼张宝儿,转身而去。
不一会,影儿取来三个精美的小瓷坛,放在案几上。
江小桐一见不由赞叹道:“且不说酒好坏,这盛酒的坛子可真是很别致!”
江雨樵却皱眉道:“宝儿,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小气了吧,既然请我喝酒,就准备这么点酒,如何够喝?咱俩哪次不得喝个七八斤?”
张宝儿一脸神秘道:“岳父大人,已经不少了,足足三斤呢,够足够我们饮的了!”
“不够,不够,差得远呢!”江雨樵撇嘴道。“三斤还不够我一个人饮呢!”
张宝儿笑道:“我这酒您老人家可从未饮过,它极烈。您放心,酒我管够,只怕到时候您想喝也喝不下了!”
“有这回事?”江雨樵听了张宝儿的话有些半信半疑。
张宝儿拍掉封泥,顿时一股清纯的幽香溢出。他将坛中的酒倒入杯中,只见杯中的酒水清纯透彻。
江雨樵注视着杯中的倒影,不由疑惑道:“这是什么酒?”
张宝儿笑道:“您尝尝便知!”
听张宝儿说的如此玄乎,江雨樵忍不住端起杯一饮而尽。
酒入了肚中,江雨樵的脸都快扭曲到一起了:“好辣!”
江雨樵一边哈着酒气,一边赶紧将酒杯放在桌上。
江小桐见状,不由紧张地看着江雨樵:“阿爹,您没事吧?”
张宝儿倒不觉得意外,笑着问道:“岳父大人,你觉得这酒如何?”
江雨樵点头道:“我还是头次饮如此烈的酒,入口辛辣,饮罢才觉得口感清爽,回味悠长。”
说到这里,江雨樵向张宝儿笑道:“宝儿,你说得没错,这酒估计很少有人能喝得下三斤!”
“岳父大人,来,为我们顺利除去了长乐门,干杯!”张宝儿来了豪气,率先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