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若有所思。
“曲城县那个地方,谁人不知,别人唯恐避之不及。但是,他却似乎很乐意去那个地方,这才是让我最震惊,也是最佩服的地方!”
“或许他就是为解决烂滩子而存在的!”李隆基点点道:“先生,你在一年多以前,能想到潞州会有今天吗?”
姚崇摇摇头。
“一年后的曲城,又会是另外一个模样也保不准!”
“这我相信!”姚崇笑了:“因为张宝儿去了曲城!”
……
风在吹,雨在下,五六月的天气竟然还有些冷意。
连绵的山峰也在这斜风细雨中内敛了锋芒,变得敦厚起来。那些起伏的山褶,远远望去,竟酷似女子的曲线,曼妙而俏皮。乡间的小路,坑坑洼洼、雨水聚集、泥泞不堪,混着泥土的芳香,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远处过来了一骑一车,马上的那人是个年轻人,他头戴着斗笠,缓缓在马车的侧面,与马车并行。
赶车的汉子大约四十来岁,看上去很有精神。
这二人一边前行,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