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苦笑道:“我一直在查,可是每每到了紧要处,线索便断了,直到今日依然是毫无头绪。”
“看来,这股势力组织严密,所图不小呀!”说到这里,张宝儿冷笑道:“下官不知道便罢,如今知道了,若不将它连根拨起我就不叫张宝儿了。”
上官婉儿展颜笑道:“我就知道,能对付他们的只有张大人你了……”
张宝儿突然问道:“上官昭容告诉下官这些不会没有所图吧?你直说,你需要什么?”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我的确有一件事情相求!”
张宝儿静静地等着上官婉儿的下文。
“此事现在说来为时过早,只有将来几方相争见分晓时才能说。看在婉儿今日直言相告的份上,到时万望张大人莫要推辞!”
张宝儿见上官婉儿不说,也不强求,只是点点头:“今日下官欠上官昭容一个人情,他日必会还上的,上官昭容只管放心。”
……
当夜,燕谷再次被张宝儿悄悄召入府中,二人一直谈到了后半夜,燕谷才匆匆离去。守在屋外的华叔虽然不知他们谈了些什么,但他从张宝儿凝重的神色当中感觉得出来,他们所谈之事必定非同小可。
……
黎明的影子悄悄隐去,晨曦迈着轻盈的脚步飘然而至,暖暖的春风轻轻地吹着,太阳普照着大地,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春色宜人!
张宝儿、江雨樵、华叔骑马一路看着依山傍河的牧野,观赏着美不胜收的景色,让人感觉美意难收。
黎四带着的张宝儿的卫队,紧紧跟在后面。
“黎四,他们到了几日了?”张宝儿随意问道。
张宝儿问的是到了七星庄的那些童奴。
太平公主将长安城外的那处叫七星庄的地方送给张宝儿之后,张宝儿就派人捎信给潞州的侯杰与赵朗真,让他从速挑选一批童奴迅速赶赴长安。张宝儿计划让这些孩子长期驻扎在七星庄,毕竟他在长安的力量有些薄弱,有了这些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嫡系,他就安心多了。
这些孩子到达七星庄之后,张宝儿还没抽出空来瞧瞧,今日难得有时间,张宝儿便打马直奔七星庄而来。
“师父,他们来了有十日了!”黎四答道。
“那些孩子还小,也不知董叔一个人能不能顾得过来!”张宝儿嘀咕道。
张宝儿将七星庄交给了董飞打理,当然还是为了让他日后在这里酿造上古珍酒,毕竟上古副珍酒可以为自己带来稳定的财源。
华叔呵呵笑道:“这一点姑爷大可放心,你可别以为董飞只会酿酒,做这点小事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哦?董叔还有这能耐?”张宝儿来了兴趣。
“若是小主人不信,咱到庄子里看,他保管打理的井井有条!”华叔自信道。
张宝儿不再说话,笑着打马赶路。
七星庄位于万年县境内,离长安城并不远,大概只有二十里路。
张宝儿一行都没到过七星庄,一路打问下,很快就到了村头。
张宝儿勒马眺望之际,黎四眉头一挑,面上带着笑容道:“出来吧!”
张宝儿愕然间,发现从一颗茂密的老槐树上突然蹿下两个身影,仔细一看原来是两个半大孩子。
那两个孩子单膝跪在张宝儿的马前,领头的孩子朗声道:“张大见过主人!”
张大是张宝儿第一批买来的那批童奴中年龄最大的一个,张宝儿见到他不由欣喜道:“咱们都是兄弟,赶紧起来吧!”
“是!主人!”张大站起身来。
张宝儿翻身下马,走到张大面前仔细端详了好一会,才欣慰道:“不错,比我走的时候壮实了许多!”
张大没有说话,但眼睛却有些湿润。
“我走了你们没有偷懒吧?”张宝儿脸上带着笑意问道。
张大挺起胸膛道:“主人,没有一个人偷懒,赵头说过了,只有本事练的最好的人,才能到长安来保护主人,大家都在玩命地训练!”
张大口中的赵头自然是赵朗真。
张宝儿打趣道:“看来张大你是本事最好的了?”
张大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最好的,但我如今已经来到长安了!”
张宝儿好奇地问道:“张大,你干嘛要躲在树上?”
“这是赵头教我们的,每到一处都要布哨!”
张宝儿点点头,看来当初让赵朗真去训练这些孩子的选择没错,这些孩子很有长进。
“庄子的四周都布哨了吗?”张宝儿
“是的,主人,庄子的四个方向都布置了暗哨!”张大点头道。
张宝儿满意地点点头,对张大吩咐道:“头前带路!”
“是,主人!”张大朝着另外一个男孩命令道:“石头,你继续警戒!”
尔后,雄赳赳气昂昂地朝前走去。
一路上,张宝儿与张大攀谈着:“到长安有多少人?”
张大如数家珍道:“启禀主人,总共来了一百二十四人,其中有我,张三、张七,张十八,另外还有一百二十个影子。”
“影子?什么是影子?”张宝儿不解道。
“启禀主人,我们二十三人每人挑了一些童奴进行训练,都是按照当初我们受训的方式进行的。赵头说了,这些人没有经过主人认可,与我们二十三个人不同,还见不得光,只能称作影子。也就是说,我们二十三个人每人都有自己的影子。”
张宝儿笑道:“刚才那个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