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就是她将我囚锁在星云堡后山的山窖中,若不是二哥及时找到我,我只怕已饿死在山窖中了。”
萧翰齐身边带来的女子竟然是真正的萧青潇,她手指着院中刚才要绑祥安的那假冒“萧青潇”,苍白的脸色因愤怒而变成绯红,“她叫小莲,是我半年前在洛阳道上救下的一名落难女子,我怜她孤苦无依,便收在身边做个婢女,没想到她恩将仇报……”
“没想到,我不顾鞭伤一路急赶带着潇儿赶回来,大哥却已经……”萧翰齐寒目冷洌如冰,此刻他的剑已在手,斜指着小莲,冷声道,“你这个凶手,纳命来!”
萧翰齐手腕一抖挽出数朵剑花,分别攻向小莲身上要害,剑剑狠厉,招招无情。谁知小莲冷笑连连,无疑已是默认了自己的身份,只见她身影闪避,顷刻间便化去萧翰齐第一lún_gōng势,骤然回身疾攻,翻舞的衣袖夹带着凌厉的杀气向萧翰齐席卷而来。
一时间袖舞剑吟,二人在小院中斗作一团,只看得萧青潇心惊胆战,没想到小莲武功如此高绝,可笑当日她还以为小莲是落难的孤女,手无缚鸡之力呢。
“青潇……”沈星鸿默默来到萧青潇面前,小心翼翼地牵起她的手,嘶声唤着他真正的妻子。适才青潇指证之词已羞得他无地自容,当夜他暗中放走梅寒雪,本是妻子授意,一向对妻子言听计从的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妻子却是假冒的,而真正的妻子却在家中险遭谋害,叫他如今情何以堪?“青潇……对不起……”
萧青潇将自己冰冷的手掌自他大手中抽出来,向旁里走开一步幽幽地道:“连自己的妻子都分辨不出来,叫我怎么再信任你?”
“青潇……”眼见妻子的冷淡,沈星鸿心内也是一片惨淡,忽然低声道,“我……我没碰过她,我一直以为她是你,以为有喜的人情绪变动无常,我一直当成你,在呵护着,不敢轻慢,更不曾想过她居然不是你……”沈星鸿忽然仰首望天,目中含泪凄声道,“但是弑父杀兄,我虽不知情,实已成乞得娘子的原谅。”
一声“娘子”自沈星鸿口中说出,却是字字泣血,令萧青潇浑身一震。她猛然回头,只见沈星鸿已横剑抹向自己的脖子,他惨淡绝望的笑容尚未褪去,望着她的眼神仍然充满着眷恋。
“鸿哥……”萧青潇大惊,抱住自刎的丈夫痛哭失声,直到祥安过来扶起她,命令帮众将沈星鸿安置到灵堂中去,而他却将她带入了大哥的房间。
院中打斗正酣,小莲连施辣手,急于夺门而逃。只见她右手五指连扣,弹出数粒粉红色弹珠。萧翰齐一见那粉红色弹珠,脸色大变,一阵剑花急舞,将那些弹珠接住收回手中,以免爆炸伤及周围帮众。
“原来是黑煞有请,寒梅索魂!”萧翰齐趁小莲手中第一拨儿胭脂扣用完时,突地纵身上前以剑擒住她,惊诧道,“真是令人想不到,堂堂隐世前辈,竟然冒充我家三妹,杀我父兄。”
“她没有冒充三妹,她也不是梅寒雪!”小院中忽然响起萧天山的声音。众人惊诧地望向房门口,台阶上,只见大早上被传死去的萧天山此时精神抖擞地端坐在新轮椅上,而失去踪影的那两个客人又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萧天山慢悠悠道,“二弟,一路辛苦!’
“大哥,你没死!真是太好了……”萧翰齐一见死去的大哥竟然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顿时泪如泉涌,像个小孩儿似的扑在大哥膝前,硬声道。
“傻小子,大哥还没把你扶上家主之位,怎么会轻易就死?”萧天山温暖地笑着,伸手为萧翰齐抹泪:“我原本预计你们要在黄昏时赶回来,所以以龟息的时间设置长了点儿,没想到你提前赶到,看来轻功又进步不少。”
“怎么可能……你不是死了吗……”在看到萧天山出现时,原本无惧的小莲顿时脸色煞白。
萧天山大笑:“我若不诈死,你怎么会露出形迹?”
“你早就怀疑我了?不可能……”小莲一惊,不甘地问道。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着潇儿送给她二哥的白玉纽扣来离间我们兄弟。”萧天山看着一脸阴晴不定的小莲,微笑着。
“原来,当初你对萧翰齐先用家法,后又软禁,只是制造一种假象,让我以为你真的信了我……既然那时已怀疑我,为何不及早擒拿我?还要诈死?”小莲惨然一笑,一直以为一切皆在自己掌控之中,却原来自己也在萧天山的算计之中。
萧天山叹了口气,道:“世人都以为在家主之位的权力诱惑面前,必定会发生一些兄弟残杀的事情,却不知,也会有兄弟情深,深到互相推诿不接家主重任的人。”
萧天山看着小莲开始苍白的脸,继续道:“你本来可以隐藏得很好,因为没有人想到女儿会毒杀父亲,自然不会怀疑到你。但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情。比如那种白玉纽扣,本是青潇送与她二哥的,那件缝有白玉纽扣的衣衫,还是青潇亲手缝制。试问,她又怎会毫不知情地凭一粒纽扣去猜测自己的二哥?之后在灵堂上你指控二弟有夺家主之意,这可冤枉他了,你并不知道我早就请得父亲同意,将来由二弟继承家主之位,而他却不想占有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因此不惜毁坏自己名节,眠花宿柳来逃避大任。但你却以为兄弟之间为了权力相残是理所当然之事。也因此,让我开始猜测你的意图。于是,便顺着你的意思请家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