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儿淡淡道:“微臣不想把事情闹大!若皇后娘娘执意不交,那微臣只能告诉娘娘,宗楚客他死定了!”
“你莫欺人太甚,你以为你张宝儿一人便能一手遮天吗?”韦皇后气的浑身颤抖。
“是谁欺人太甚,是谁在一手遮天?陛下是大唐天子,竟让权臣如此戏弄,就算灭他九族也不为过。娘娘难道不知吗?整个长安城都在盛传,他宗楚客是大唐的董卓!”说到这里,张宝儿顿了顿又道:“皇后娘娘是陛下的皇后,娘娘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若没有了陛下,将会是什么后果?一边是陛下,一边是宗楚客,孰轻孰重,请娘娘三思!”
韦皇后目光变换,并不答话,两人这么对峙着。
过了一会,张宝儿不耐烦了:“微臣本来只是想教训教训宗楚客,看来现在得改主意了,微臣本就是来自民间的浑人,杀了他宗楚客,大不了再避之于草莽之中,自信还能保得住这条命!皇后娘娘,微臣得罪了!”
说罢,张宝儿对华叔吩咐道:“华叔,进去吧!将宗楚客的项上人头给我摘下。”
华叔还未来得及应声,便见一人从宫内快速的飞奔而出,边跑边大声喊道:“张大人,我来了,请收回成命,我出来了!”
韦皇后扭头一看,不是宗楚客又是何人?
宗楚客跑到张宝儿面前,跪倒在地:“张大人饶命,张大人饶命!”
张宝儿眯着眼睛看了宗楚客好一会:“你是想死想活?”
“想活,想活!”宗楚客忙不迭道。
“那好,只要你答应三个条件,我便放你一马!”
“张大人您说,我答应,我全部答应!”
“第一,向陛下磕头谢罪。”
“没问题!”
“第二,刑杖二十大板!”
韦皇后在一旁道:“张大人,我大唐律刑不上大夫,更何况他是当朝首辅,这一点绝不可行。”
韦皇后如此为宗楚客开脱并非心疼他,而是另有想法。朝堂之上的事情今后还要靠宗楚客,若是宰相挨了板子,岂不是颜面扫地,今后还有谁肯听他的,这对自己大大的不利,故而她才会出言制止。
“刑不上大夫?那是对别人说的,可不包括对陛下大不敬之人。再说了,他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说罢,张宝:“你应还是不应?”
宗楚客咬咬牙道:“我应了!”
“第三,将你的所有财产奉献于陛下,作为你的陪罪之礼。”
“这……”宗楚客一听张宝儿这话顿时急了。
张宝儿一看,笑道:“没想到宰相大人还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反正财物我已经拉进皇宫了,你死后这些东西还是陛下的!”
说到这里,张宝儿一扭头:“华叔,斩了!”
宗楚客一见这架势,赶忙哭丧着脸喊道:“张大人,我应了,我应了!”
张宝儿对韦皇后道:“皇后娘娘,臣告退了。”
说罢张宝儿转身而去,华叔像拎只鸡一般提着宗楚客的脖领,紧跟在张宝儿身后。
韦皇后脸气的铁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
“姑爷,你快看看去吧,小姐和娑娜都生了怪病!”影儿急急对张宝儿道,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生了怪病?”张宝儿心中一惊,赶忙跟着影儿向后院跑去。
果然,张宝儿看见江小桐与娑娜都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上竟然是奇异青灰色,宋郎中在一旁也是一筹莫展。
张宝儿焦急地看向宋郎中:“她们这是怎么了?”
宋郎中忐忑道:“我也觉得奇怪,给她们诊脉,没有任何异常。开了好几种药草,让影儿给她们擦身子,也没有任何作用。熬了汤药喂给她们喝,她们就是昏迷不醒。依我的经验来看,她们二人不像是生病,倒像是中了毒。可按理来说,中了毒也无非就是立时死亡或者慢慢好转,可像她们这种情况,我还是头一次见。”
张宝儿皱眉看向影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影儿带着哭腔道:“我也不知道,早上起床的的时候,我发现小姐和娑娜都发了高烧,那时她们还是清醒的。我还没来得及问她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们很快就昏倒了,我一着急就赶紧让人去将宋郎中请来了!”
张宝儿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姑爷,都怪我,是我没有照顾好小姐!”影儿忍不住抽泣起来。
“影儿,这事不怪你,你也不必自责!”张宝儿安慰着影儿。
张宝儿话音刚落,江雨樵便如一阵风一般冲进了屋子。
“桐儿,桐儿!”江雨樵大声呼喊着江小桐。
江小桐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江雨樵急了,转身一把薅住宋郎中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桐儿她怎么了?”
情急之下,江雨樵用力太大,宋郎中差点没背过气去,哪还能回答他的问话。。
张宝儿赶忙对江雨樵道:“岳父大人,您别急,先放开宋郎中,听我给你讲!”
江雨樵这才放下了宋郎中,宋郎中抚着胸,大口喘着粗气。
张宝儿将情况说了一遍,最后道:“岳父大人,这里面肯定有蹊跷,眼前最紧要是赶紧将小桐和娑娜救治过来!”
说罢,张宝儿又看向宋郎中:“难道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宋郎中沉吟道:“我是没有法子了,看来只有请家父出面了,他老人家见多识广,应该能想到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