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孩子动作迅速,整齐划一,潇洒飘逸,毫不拖泥带水,如同闲庭漫步一般,如果不是地上躺着五具还在向外喷涌鲜血的尸体,任谁都不敢相信五个孩子刚才是在杀人,而不是在跳舞。
影儿在张宝儿旁边感觉一阵反胃,张宝儿也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荣武仁对第二队孩子又做了几个手势,这一次冲上前去刺人的是年龄大些的孩子,他们与之前那一队的年纪下的孩子有着明显差别:出手参差不齐,表情中带着犹豫和不忍。
与他们的犹豫不同,迎接死亡的那些年纪小的孩子倒是从容了很多,不仅没有丝毫的恐惧,而且还面带微笑,似乎在期盼这一刻。
大厅里安静下来,两队孩子各自只剩下了五个人。
荣武仁摆摆手,进来了数十个黑衣人,有的带着剩余的孩子出去,有的将尸体运走,有的提来清水洗刷大厅血迹,不一会,大厅又恢复了原样,只有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荣武仁用征询的目光看着崔文利。
崔文利点点头道:“第一批哑奴已经训练五年了,既做不到视人命如草芥,也做不到安然赴死,不堪大用。倒是这第二批,仅半年光景,就有如此效果,的确不错!”
荣武仁解释道:“总管大人,两批哑奴的训练方法没有什么不同,第二批哑奴和第一批哑奴所服用的药物稍有不同,所以结果才会有天壤之别”
崔文利惊喜道:“你的意思是说大巫师已经成功了?”
“还没有最后成功,但也差不了几天了!”荣武仁一脸得意道。
“太好了,赶紧有请大巫师!”崔文利急急吩咐到。
不一会,一个着装艳丽而怪异、脖戴项圈、鼻穿圆环,头扎包布的老者缓缓走了进来。
崔文利不敢怠慢,赶紧恭恭敬敬的将老者让到上首:“大巫师请坐!”
待大巫师坐定以后,崔文利一抱拳向大巫师施礼道:“感谢大巫师这些日子以来付出得努力,大功告成后主公自有厚报!”
大巫师也不客气:“我可不需要你们报答什么,我们是各取所需。说实话,我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完成我的夙愿,我一直想试试自己在控制人的心神方面究竟能走多远,正好你们给我提供了条件,尤其是有大量的活人做实验,这在以前我是做不到的。我答应过你们,事成之后,那东西会给你们的,我说话算数的,你们也不必担心!”
听了大巫师的话,崔文利心中狂喜。王爷答应过自己,这件事情办成之后,就给自己和娟子自由。这些年来,崔文利也厌倦了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张宝儿却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他非常清楚,若让大巫师成功了,会意味着什么。刚才那些半大孩子的举动已经够让他震撼了,这还是药物没有完全成功的结果,一旦成功,后果不堪设想。
张宝儿心情异常沉重,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在停留下去,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时间了。
张宝儿对影儿一使眼色,影儿点点头,抓住他的胳膊,闪身下了树,不一会,两人便消失在夜幕当中。
回到客栈,张宝儿与影儿不敢耽搁,迅速与江雨樵和华叔会合,将所探听到的情况向二人一一道来。江雨樵与华叔听罢,也吃了一惊,他们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如此惊天阴谋。
“宝儿,下一步该怎么办?”江雨樵忧心忡忡问道。
“这些人绝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张宝儿对华叔吩咐道:“事不宜迟,华叔,你赶紧回去一趟,将所有的人手都招集齐,明天晚上我们就行动,除了大巫师、崔文利和娟子三人,其余的一个不留。”
“为何要留这三人?”江雨樵奇怪地问道。
“小桐他们三人被下的蛊,很可能就来自大巫师,要解她们身上的蛊还得靠他,所以他得留活口!至于崔文利嘛……”张宝儿意味深长道:“当然是要放长线钓大鱼了!”
江雨樵恍然大悟,可又有些奇怪地问道:“那个娟子呢?”
“崔文利对娟子用情至深,若她有什么意外,崔文利说不定就不会走了,这不是我想要的,所以对她必须要网开一面!”说到这里,张宝儿冷冷道:“至于其他人嘛,就不用客气了!”
……
有心算无心,在张宝儿的精心策划之下,江雨樵和华叔分别带着精锐力量,于三更时分突然袭了荣武仁的宅院和北义庄。谯王李重福在蓝田县的手下被全部剿灭,巢穴也被捣毁。
按理说,取得如此辉煌的战绩,张宝儿应该高兴才是,可他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遇到一个天大的麻烦:大巫师死了!
大巫师不是被杀,而是自杀的。
当张宝儿带着与影儿带着吴辟邪等人冲进大巫师的房间的时候,大巫师惊讶地看着他们。
大巫师的确够敬业,吃喝拉撒睡都在这间大大的石屋内。石屋的中间摆着一张大大的桌子,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瓷瓶。
“你就是张宝儿?”大巫师问道。
“是我!”张宝儿有些诧异:“你认识我?”
“不认识!”大巫师摇摇头:“只是听他们提起过,说你是个难缠的对手!”
大巫师口中的他们,显然是指崔文利和荣武仁。
“你来自南蛮?”张宝儿很客气地问道。
“可以这么说,确切地说,我是乌头蛮的大巫师,乌头蛮是南蛮的分支,也只有乌头蛮才可以炼成天下最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