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鸣急急的拉着韦家诚往回走,韦家诚问他,他也不答话,等韦家诚问急了,他才含糊的答上一两句,可依旧不松手使劲拽着韦家诚往回走。
等俩人回到韦家诚的大本营的时候,了鸣这才开口道:“大人,赶紧,赶紧让人收拾东西,全带上,咱们乘船走,现在就走!”
韦家诚觉得走肯定是要走的,但不是现在就走,于是他摇了摇头道:“不不,咱们现在不能走,现在走不仅不能脱罪,反而会坐实了我不战而逃的罪名,不过可以让人先把银子装一部分上船,老娘和妻儿也上船,等刘铮真打过来了咱们再走不迟,毕竟刘铮手上没船不是?”
了鸣一拍大腿嗨哟一声道:“大人,你糊涂啊,你怎么知道刘铮没船?不说灵山卫、浮山前所,就是鳌山卫和雄崖所那都是有船的,为什么黄玉廷和张德彪不坐船逃,还不是都被刘铮夺了?”
韦家诚还是摇头道:“那又怎样,刘铮有人能开船吗?”
了鸣这下真的急眼了道:“大人啊,大人!你当真是糊涂啊!就算刘铮不用那些鳌山卫和雄崖所原来那些会开船的人,他手底下也是有能人的,据贫僧所知,八百里水泊十八水寨的头子,恶秀才曾开宇就是刘铮手下的大将,你说有曾开宇在,会没人开船?”
这下韦家诚不说话了,了鸣又道:“就算他们是在湖里玩儿船的水贼,在海里玩儿不转,可别忘了他们在近海跑跑还是能行的,而且咱们的船也不敢跑远了,这等他们熟悉过来了,真开起传来四处跑的时候,咱们可就跑不了了!”
韦家诚这下子知道自己的处境了,心里也担忧起来,也有个声音在他心里不断的跟他说,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可同样的还有个声音在跟他说,刘铮不一定会打过来,就算刘铮的人打过来,他也能乘船跑,大海可不是湖水能比的,再说了这会儿逃跑,那可是不战而逃,是大罪,是要砍头的!
沉吟了许久,韦家诚才道:“先按我说的办吧,把一部分银子装上船,然后等晚上派人把我老娘和妻儿送上船等着,到时,真事有不利,咱们也能从容走脱!”
了鸣和尚嗨了一声,叹着气安排人手搬银子去了。
韦家诚心有戚戚的坐在营帐的帅案后面,盘算着今后的路,想着就算刘铮真的打过来了,他跑了以后也可用这些年赞下来的银子,,买个平安,可他却不知道,了鸣此时已经有了别的打算,他的那些银子马上就不姓韦了,要改姓了。
枯坐到了傍晚,韦家诚忽然发现了鸣居然没回来,刚要起身去看看什么情况,却发现自己的腿有些麻了,又缓缓的坐下,想叫亲卫代替自己去看看。
可还没等他开口,就见亲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进来这亲卫就急乎乎的抱拳道:“大人,不好了,出大事儿了,刘铮打过来了,好几万人,呜嚷呜嚷的,咱们第一个堡子,李家屯已经没了!”
“什,什么,刘铮打,打过来了!快,快去找了鸣大师,然后咱们快上船走!”韦家诚这会儿也不顾腿麻了,强站起身,迈步就要往外走。
可亲卫却没动,韦家诚发现了异样回头急急的道:“你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的走!”
“大,大人!”亲卫疑惑的看着韦家诚道:“晌,晌午的时候,了鸣大师就乘船走了啊,我们问他,他还说是大人您吩咐的!”
“什,什么!”韦家诚只觉得天旋地转,后退了两步,往椅子上坐了下去,可他后退的有些猛,椅子已经蹭的退后了很多,他这一坐,只坐在了椅子沿上,哐当一声,连人带椅子翻到在地,韦家诚也在这一瞬间晕了过去。
“大人,大人,来人啊,不好了大人晕过去了!”
……
刘铮很无语的站在大嵩卫营地的帅帐中,看着黄玉廷和张德彪,以及到现在还没醒过来的韦家诚。
不仅是刘铮无语,曾开宇、秦海清等一众人也很无语,本以为就算有黄玉廷和张德彪这俩细作配合也要打上一番,可没想到双方刚一朝面,大嵩卫的人把腿就跑,自己的士兵就跟在后面撵,撵着撵着就到了这儿了。
黄玉廷和张德彪也很郁闷,他们这细作半点作用也没发挥,韦家诚的士卒就夸了,韦家诚还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昏迷了,到现在还没酒醒,对于当下这情况,俩人不止郁闷,还尴尬的很!
“你俩到底怎么着他了?”刘铮疑惑的看着黄玉廷和张德彪。
黄玉廷和张德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俩人也蒙圈的很,看了半天,还是老成持重的黄玉廷开口道:“回将军的话,属下也不知,属下这前脚跑到这儿,将军您的人就到了!”
刘铮挠了挠脑袋,心道这是闹哪样?
“你们之前见没见过他?他是才昏迷的,还是早就这样了?”
黄玉廷赶忙道:“见过了,之前还好好的,还一起吃了顿酒!”
“那真就怪了!”刘铮又挠了挠脑袋,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曾开宇等人道:“有没有抓到这家伙的亲卫?”
曾开宇那个郁闷啊,他们在后面撵人,可这些人跑的比他娘的兔子还快,根本就不歇脚,一边跑还一边招呼别人快跑,等跑到这儿的时候除了黄玉廷和张德彪以及他那些士卒,别的人一个没瞧见。
“这,主公,咱们来的时候,除了黄大人和张大人别的谁都没看见!”
曾开宇话音一落下,黄玉廷和张德彪就摇着手,异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