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拉诺瓦陷入到了沉默中,他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我了解范,他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他会自己想好,并且决定未来的道路他应该怎么走。而且,你应该相信他,现在的他,还是拉玛西亚的一员,还是你的孩子。”
比拉诺瓦仍旧没有说话,恩里克也不打扰他,转身继续和春节玩耍在一起。
很久之后,范毕庄重新回到了训练场边。他蹲在地上,将双腿上都绑上了足球,这才向着远方招了招手。
“春节,走了。”
“嗷呜!”
春节回应的低吟一声,兴奋的跑了过来。
“真是一只无情无义的狗啊,好歹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再见的时候,怎么也得跟我道别一声吧?”
恩里克无奈的喊了一声,回应他的是春节鄙视的眼神,而后转过身,大尾巴像扫把一样的摇来晃去,捉弄之意显而易见。
恩里克只能是郁闷的摇头苦笑。
范毕庄拍了拍春节的脑袋,远远的向主教练点点头:“再见,恩里克先生。”
“今天你表现得很不错,所以,明天见,范,我期待着你更加出色的发挥。”
范毕庄点头转身,看见比拉诺瓦仍旧是沉默的站在原地,只是眼神紧紧的看着自己。
犹豫了一下,范毕庄还是向其打招呼道别:“再见,比拉诺瓦教练。”
走了两步,范毕庄再次转过了头:“他问我有没有兴趣谈谈,我说没兴趣。”
说完这句话,范毕庄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
比拉诺瓦的脸上露出了歉然的神色,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叫住对方。
一只手再次攀上了他的肩膀,恩里克的脸颊上还是带着熟悉的笑容。
“你把范当做了你的孩子,他又何尝不是将你当成了朋友,或者亲人?所以蒂托,如果你真的为他好,那么就更应该站在他的角度上为他考虑。好了,伙计,别杞人忧天了。记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们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人生。”
恩里克拍拍好友的肩膀,吹着口哨,施施然的离开了。
只剩下比拉诺瓦一个人伫立在空旷的训练场,有清凉的夜风拂过,他的脸上,渐渐的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