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城市,他没有亲人,除了菲德尔,他也没什么朋友,他也不想去和太多的人打交道,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孤独吗?不孤独,有春节陪着他,就已经足够了。
他就像是空气中的一粒尘埃,也如同大海里的一滴水滴,低调得几乎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双亲离开的痛苦,世人的白眼和嫌弃,阿苏塞娜姑妈的收养,而后继续的流落街头,一个幼小的男孩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的困苦和磨难,在这样的环境中,他早就只相信自己的拳头,因为他的拳头可以让自己少受很多的欺负,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
这也是他性格之所以孤僻、暴躁的原因,他平静的时候可以安然的不跟任何人接触和说话,他疯起来的时候,那就是不要命般的和人去争斗。
他知道很多人,包括时常去tongs的酒客们,仍旧是看不起他,仍旧会在背后议论他,但是他不在乎,只要这样的声音不出现在自己的耳朵边,他就懒得搭理。
范毕壮带着春节回到了a队的训练场地,参加了球队下午的训练,两个小时后,他再次提前结束了自己的训练,开始收拾散落在训练场周围的器材。
做完了自己的工作,范毕壮跟恩里克打过招呼,然后独自离开。
其实有些时候,范毕壮并不会在下午提前离开的,因为有时候下午也会进行队内对抗赛,他虽然不会上场去参与其中,但是也得等到结束之后,再收拾器材,清理训练场。
今天下午显然是没有对抗赛的,所以范毕壮就不用留下来了。
“这个家伙啊……”
看着范毕壮的渐行渐远的背影,恩里克又是莫名其妙的轻轻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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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毕壮回到tongs酒吧的时候,酒吧已经开门了,不过还没有开始营业,菲德尔在里面做着一些卫生工作,看到范毕壮推门进来,不由得出声抱怨。
“我说范,我这总是被你抓来做免费苦工,我说什么时候也给我开点报酬啊?”
“可以考虑,有机会我会和普拉塔先生说的。”
范毕壮酷酷的回了一句,然后走进了吧台里,用手撑着脑袋,打起了盹。
“真是拿你没有一点办法。”
菲德尔看着优哉游哉的范毕壮,恨得是牙根痒痒,到底是才是这间酒吧的酒保啊,你妹啊,苦活累活我来做,领报酬的却换成了眼前这个偷懒的家伙。
郁闷归郁闷,菲德尔却是走到了吧台前,右手从兜里掏出一把钞票,放在了吧台上。
“对了,这个给你,刚才有个小家伙送过来的。也真是的,人都没看到,给了钱就跑,也不怕这钱打了水漂……”
“动作还是蛮快的啊。”
范毕壮撇了撇嘴,也没去数这堆纸币,整理了一下,直接揣进了兜里,顺带着,把欠条拿出来递给了菲德尔。
“估计他们是不敢再见到我,也不想见我。这个你拿着,如果他们再来的话,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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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离拉玛西亚训练营不远的一家小餐馆里,博扬此刻看着眼前这位名叫“阿尔巴”的前辈,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他……他真的是a队的球员?拉玛西亚训练营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