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有话要说: 四月结束,进入五月,孔铛铛势头相当不错,有关她的负面新闻堪堪刷屏了一整个三天小长假。
假期结束,回归学习生活以及工作岗位的大家并不觉得日子特别沉闷,因为上不了两天班,很快又要迎来孔铛铛自己给自己定下的死期。
大家都在等,等看她孔铛铛如何应对,有没有胆量再开场直播,或者,干脆来次记者招待会。
孔铛铛的选择是两者并行。
当然,没有宣传部长这个职能加身,孔铛铛就连借个会议室都遭受了学校的百般刁难。索性,自己花钱租场地,还能自己做大爷。
何淮山知道此事,特意在孔铛铛上大课的课间跑进教室找她。
所有人、也甭管男生女生还是闲在讲台上的老师,全都侧目关注。
何淮山毫不避嫌地就坐去了孔铛铛身侧,还是林翘给他让的位,林翘把眼都瞪直了。
“借会议室怎么不找我?”两人面向讲台,眼神并没有交集。何淮山手肘支在桌边上,大概也知道孔铛铛不想麻烦他,叹了口气,露出男神款微笑,朗朗眉眼就像纳含星光,却是何淮山笑得最违心一次,“他呢?”他问。
“出差。”
何淮山有些懵,下意识反问:“出差?这种时候?”
孔铛铛只觉一言难尽,收了个某人最新条短信,还是让她把记招的时间地点报给他。至于郁铮那边到底进行得怎样,孔铛铛一概不知。“师父,他是为我出差。”
何淮山并不知道郁铮太多根底,孔铛铛也不可能把死骗子那些不可告人的往事和盘托出。因此何淮山一面笑给众人围观,一面却是宽慰彼此:“但愿他能好好对你。”
孔铛铛扭过头:“师父……”
何淮山照旧没看她:“等这件事平息,我会在游戏里给你放烟花,最贵的那种,放到只剩最后1金,贺你正式出师,我正式afk……然后,我就能放心毕业了。”
孔铛铛没留神,何淮山临走前揽了揽她的肩:“你不想他暴露的话,在我没找到女朋友之前,还是会一直在你身边。”他在她耳侧轻语,声线很低,像那年初入学的军训广播,随便一咳,苏爆了整个校园。
孔铛铛苦笑:“师父,你这样会一直找不到女朋友的……”
何淮山宽慰她:“女朋友没找到之前,当然还是徒弟最重要。”
这种师徒的高调相见,很快就被好事者传了个举校皆知:哪怕孔铛铛到了最艰难一刻,男神始终对她不离不弃。
这事,也不可能瞒过身为申大小灵通的死骗子。他人在北京点开图文并茂的小道消息,没说什么,反而身旁却有人道:
“这就是你费尽心思要保的人?在我看来,这是你眼光最偏离水准的一次。”
郁铮道:“没什么,就算全世界都不看好她,我看好不就够了。”胡茬稍有刺眼、却反倒衣装鲜亮的男人,在众人环笑间举杯,酒水一饮入喉之时,抑制不住抽搐了那显已僵硬的唇角。
……
记招当日。
孔铛铛躲在酒店套房冒充的化妆间里,自雇的团队成员在外负责接待,孙淼和林翘则坐在一侧长吁短叹。
“今早赵之心来上课了,看她和姚澜澜走在一块的嘴脸我就想吐。”
林翘抱怨,孙淼却难得没接话,反倒思前想后,终于决定郑重其事问孔铛铛:“亲爱的,你有底吗?开记招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准备宣布什么?”
孔铛铛那端在补妆,闻言也没有即刻回答。三面组合化妆镜内能映出孔铛铛忽然停手的动作,孙淼见状心就往下沉:“不会吧,你真的像外面预测的那样,临到最后才来道歉?”
孔铛铛还是没说话,林翘也被骇到:“不能吧!你那么语出惊人的一个人,我还以为你始终不交底,是在憋大招?!”
孔铛铛直至走出准备室也没能憋出大招,死骗子没能在最后一刻赶回来。孙淼和林翘面色凝重,两人对郁铮了解不够,之前还为此抱怨过:“他对你可真不上心。”
到了现场,记者果然摆好阵势,场地并不算小的会议室,叫人和设备这么一挤,都显得格外局促。
“开直播吧。”孔铛铛道。
网上直播间里立时弹出画面,记招现场略有熙攘,直至孔铛铛往面朝众人的席位上那么一坐,喧嚷声渐止,一旁的pr宣布记招开始。
孔铛铛道:“事情比较多,一件一件来。第一件,”她手头有准备好的笔记本,打开的ppt随便按一键翻页,身旁投影仪上随即出现一长串用户名与ip地址绑定的名单:“有关诽谤一事不是信口开河,时至今日,这是我于网上搜集到存在恶意攻击且性质严重的评论信息。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在我的起诉名单上,法不责众这个道理大家都懂,言论自由更是老生常谈。所以我今天要找的人,是那个最先将视频放到网上、并扬言误导大家我使用假货的始作俑者!”
不苟言笑的孔铛铛,开场就给众记者爆了个冷,以为她会尽力避开什么诽谤什么起诉,毕竟假货一事基本坐实,可她偏偏上来就要找始作俑者——还没完!
“既然你不介意在网上公开造谣,我也就不介意大家撕破脸皮。不要以为利用代理ip、换机子、换上网地点别人就找不到你,也不要以为我今天不公布你们的名字,就会像前几次一样不了了之。我给你们最后一天的时间,站出来向我公开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