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忽然好想在他小娇妻白白嫩嫩的小脸上啄上一口。
马车忽的戛然而止,窝在白芍肩头睡得迷迷糊糊的春青被惯性这种神秘的力量向前一推,猛地惊醒,“到了?”
睁眼就看见宋徽一张大脸正打起帘子看向她。
春青下意识的朝马车外瞄了一眼,并没有到啊!
目光重新落到宋徽身上。
难道这个半兽人忍不住了,光天化日就要在马车上做什么什么!
这个想法冒上心头,春青登时面红耳赤。
视线不由自主的从宋徽的脸上一路下移,然后,停在某处。
莫名其妙,宋徽就福至心灵的看懂了春青那飘着粉红色云朵的小眼神里的含义。
宋徽蓦地怒了。
你当我是种马么!非要在你回娘家的路上就要把你解决了。
脸色一沉,宋徽噌的将帘子甩下,翻身骑到他的白马上,“赶车。”冷声吩咐马夫。
马车晃悠一下,继续前行。
宋徽骑在马上,时不时朝春青坐的马车恨恨瞪上一眼。
今儿回去非得把某人捉起来打屁股。
春青看着三个丫鬟一脸茫然样,心里哀嚎,这世子相公的蛇精病好像严重了。
可千万别在侍郎府犯病啊。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马车终于晃晃悠悠的到了侍郎府。
春青的大哥周衍和表哥蒋焕一早就在门口候着了,远远地看见马车,周衍忙让小厮回去通知爹爹和娘。
及至马车行至门前,周衍一挥手,小厮将早已经准备好的鞭炮点燃,顿时硝烟味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炮竹声钻到了马车里。
周衍准备了足足二十四挂鞭炮。
不绝于耳的鞭炮声和越来越浓的硝烟味把春青熏得七荤八素,路上吃的两个肉包子在肚子里翻江倒海。
春青悔的肠子都青了。
这要是真的一口吐出来,人就丢大了。
大哥,妹妹我与你何仇何怨,你要这样对我。
“奶奶,要是实在难受就吐出来吧,奴婢找到一个小袋子。”白露见春青脸都憋绿了,幽幽说道。
春青朝白露手里的小袋子看去。
是一个香瓜大小的袋子,上面绣着几尾凤竹,做工精细。
镇国公府果然是讲究人啊,知道有人坐马车要晕车,还专门准备了这呕吐袋。
春青激动地从白露手里将袋子接过来,秽物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喷涌而出。
刺鼻的酸馊味混合着浓浓的硝烟味,春青的三个丫鬟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个个脸色油绿,人人眼睛四处瞄来瞄去,还有没有袋子了,有没有了!
就在白露盯着白芍的衣裙打算一口吐上去的时候,鞭炮声戛然而止。
这就意味着可以下车了。
春青就看见她的三个丫鬟像是躲避猛虎似得嗖嗖嗖跳下马车,动作敏捷毫不拖泥带水,顿时目瞪口呆。
要说白露做出这样的动作,春青丝毫不意外,白露是个灵活的胖子,不对,是灵活的壮子。
可是白芍……
按照习俗,应该是宋徽亲自接春青下车。
可是白芷担心马车里臭气熏天的味道把世子爷活活熏死在侍郎府门口,于是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将春青接了下来。
这丫头怎么这么毛躁,周衍不满的瞪了白芷一眼。
白芷假装眼瞎看不见,迅速低头。
身边的蒋焕,于是笑道:“表哥来了。”
表哥?
登时宋徽心中的警报器啵啵啵的响起来,朝周衍身边的男子看过去。
蒋焕今年十七,是典型的南方人,生的白白净净,穿一件墨绿色直缀,风度翩翩,一口整齐的小白牙灿烂的朝春青笑着。
宋徽咬了咬牙。
伸手将春青拉到身边,紧紧攥住春青的小手。
春青疼的龇牙咧嘴。
接到消息匆匆赶过来的周侍郎看见世子竟然和女儿如此恩爱,不禁喜笑颜开,“一早过来吃饭没有啊,今儿天气冷,怎么也不多穿一件衣裳。”说罢,又问宋徽,“冷不冷,要不找一件衍哥儿的衣裳穿上。”语气亲昵,十分热情。
宋徽一时间愣怔,是有多久他没有感受过如此父爱般的温暖了。不禁眼眶有些发红。
回过神,宋徽抱拳作揖,“多谢岳父大人关心,吃过饭了。”
周侍郎笑道:“一个女婿半个儿,你不要和我见外。”
宋徽恭敬的答道:“是。”
“你母亲还等着呢,我们快进去吧。”周侍郎拉着宋徽往里走。
春青跟在后面翻了个小白眼,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
就算一个女婿半个儿,他也只是半个,我是整个!
侍郎府不大,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行人就到了花厅。
春青一眼看见母亲,顿时觉得鼻子发酸,喉咙处有什么东西堵住似得,梗的难受,只想哭。
此时,出嫁的情绪才真正袭上心头。
春青和宋徽恭恭敬敬的给春青父母磕头敬茶
“妹妹长得越发珠圆玉润了。”
春青抬眼看过去,说话的是她的大表姐,蒋沁。
春青从小就不喜欢这个比她大一岁的表姐。
也不是说这个表姐十恶不赦什么的,就是她从小就喜欢挤兑春青,喜欢和春青比,各种比。
比赢了还好,要是哪一次比输了,蒋沁就要大闹,非得闹得春青的母亲把春青数落一顿她才满意。
春青朝蒋沁笑笑,没有说话,她才懒得搭理她。
蒋沁咬咬嘴唇,朝宋徽看去。
春青从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