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前赶紧走,我可不想你的小情人儿又找我麻烦!”
白芷把身形往外挪了挪,却不想又被他揽了回去,“放心,我溜的比兔子都快。”
白芷抽抽唇角表示无语。
夜渐深,白芷渐渐地睡着了,司马惊鸿却屏息听起了外面的动静。
似乎有脚步声正有节奏地响着。司马惊鸿耳力好,那脚步声很轻,却仍然被他给听到了。
司马惊鸿动作很轻地起身,走到窗子前,用手指将窗纸戳了个洞,向外看去,却见一道人影正在月下若有所思地踱着步子。
看那身量魁梧,应该是伊皓世子无疑。
司马惊鸿眼中浮现一抹阴鸷,这家伙,竟然这么惦记他老婆。
大晚上不睡觉,还巴巴地跑到他老婆睡觉的地方来醢。
还好他没敢进来,不然,打折他的狗腿。
司马惊鸿又躺了回去,外面那脚步声很久才消失,想是伊皓那货已经走了,司马惊鸿想睡,却又没有睡意。
他老婆在这儿,被别的男人惦记了怎么办?
正翻来覆去郁闷着,却听外面有人啪啪拍门,“夫人!夫人!郡主病了!你快点儿过去一趟!”
司马惊鸿正一皱眉,白芷已经被惊醒了。
“我去看看。缇”
她起了身,司马惊鸿将斗篷给她披上,白芷来不及说什么,就走了。
外屋,伺候她的小丫环还在酣睡,司马惊鸿的熏香效力正浓,白芷匆匆走过,与青霞郡主的小丫环一起往青霞郡主住的地方走去。
司马惊鸿黑色身形也在无声无息间跃上房顶。
白芷匆匆来到青霞郡主所住的地方,只见靠山王以及伊皓两兄弟,还有两个世子妃都到了。
青霞郡主正躺在床上大呼小叫。
“疼死了!阿嚏!”
青霞郡主抱着脑袋,夸张地叫喊着。
昨夜白芷抱走了她屋里所有的火盆,青霞郡主受了凉,白日的时候因着司马惊鸿的缘故,一直处于兴奋状态,身体的不适都被兴奋压制住了,直到夜里睡觉,才觉得不舒服。
于是命丫环叫来了父兄,又去招呼白芷。
青霞郡主就是家里的小公主,她一有个头疼脑热,自然会惊动所有的人。
两个世子妃都有些不满,但从来不敢表露出来。
白芷匆匆而来,伊皓世子立即把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十九夫人,有劳了。”
伊皓世子很客气。
白芷点点头。
她走到青霞郡主的身边,正欲帮她把脉,却不料,青霞郡主的手扬起来,啪的给了白芷一耳光,“都是你害我!”
她的动作太快,白芷来不及躲开,也没有想到她这么难受,还死性不改,白皙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五根指痕。
两个世子和世子妃都倒吸一口凉气,靠山王也是面露不悦,“青霞!”
青霞郡主却哭着说:“爹爹,都是这个李青柠,她把我屋里所有的火盆都搬走了,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青霞郡主一边哭着说一边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鼻涕顿时流了一脸。
靠山王对着白芷面色阴沉,“李青柠,霞儿说的可是真的?”
白芷脸上兀自火烧火燎的,面上平静若素,“王爷,昨夜,青霞郡主命我睡在她屋外的地板上,为她守夜,并且遣退了所有的丫环命她们一个火盆都不许给我,我不知哪里得罪了郡主,郡主会如此待我,又是冻的没法,所以才把郡主的火盆抱走了。”
伊皓世子和伊良世子,都是面露尴尬之色,自家妹妹什么样,他们最了解不过。
两个世子妃心里也都很明白,青霞郡主之所以会苟待十九夫人,无非就是因为她是司马惊鸿的女人。
可是这样,也做的太过了点儿,必竟,她还没嫁给人家呢!
靠山王心知是自己女儿无理在先,却还是忍不住训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就是冻死你,你也不应该搬走郡主的火盆,来人,把这女人给我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此刻,在房顶上,那倒挂在窗前的人,他把屋里的情景看了个清楚,靠山王的话他也都听到了,眼中pēn_shè出层层戾气,双拳攥紧,只要有人敢打他的女人一个板子,他就会让他命丧当场。
“爹,不可!”
伊皓世子急忙阻拦。
“十九夫人是父亲请来为霞儿治伤的,霞儿虐待人家已是不对,爹爹怎能再打她五十板子,这事传扬出去,靠山王府名声何在!”
“而且,爹爹不想让妹妹的伤早点好了吗?”
伊皓世子对父亲溺爱女儿到这般无理的地步,表示强烈不满。
伊二世子也觉得父亲和妹妹做的有点儿过了,便也跟着劝了一句,“爹爹,大哥说的在理。何况,十九夫人纵有不是,也应该交给西南王自己去处理。”
靠山王哼了一声,“李青柠,今日且饶了你,速速为霞儿医治!”
白芷清凉的目中闪过一种无声的愤怒,却还是对靠王山福了福身子,转过身去,帮青霞郡主把脉。
“郡主只是感染了风寒,身体并无大碍,吃点儿药就好。”
白芷命人拿了纸笔来,写了个方子,让人去抓药。
她自己就有随手可拿的灵药丸,但却不会给这个让人恶心的青霞郡主用。
“多喝水,多休息,三天后就会好。”
白芷写完方子,起身的那一瞬,将一些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粉色药粉撒进了青霞郡主喝水的杯子中。那药粉落入潮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