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冲上来,拖着十皇子便走,十皇子的贴身太监扮成的小侍从赶紧对着川秀磕头,“大人不要打我家殿下,我家殿下真的只是来看望岳阳公主的,岳阳公主在大顺时,一直住在我家殿下那里,是殿下府上的贵客,这事您问问岳阳公主便知呀……”
小太监以为,他这么一说,川秀一定会念在十皇子救过岳阳公主的面上,有所顾忌,要么差人去问岳阳公主,要么,这顿板子就免了,可是川秀脸上怒气更甚,“岳阳公主一直在我南越,从不曾出过宫门,你竟然侮辱公主名节,来人,把这小太监给我拖出去砍了!”
“不要!”
十皇子大喊。
小太监吓的身形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
知府见状,暗道不好,大人若真是将大顺的十皇子给打了,还杀了他的贴身侍从,这大燕帝若是知道了,便麻烦了。
知府赶紧走过来,低声对川秀说:“大人,使不得呀!这人若真是大顺的皇子,大人若是打了他,那便是惹了大燕帝呀!”
“本大人还怕了大燕帝不成?”
川秀想起司马惊鸿将他打败,又出言讽刺他的情景,便气的脸色发红,今天他就要给大燕帝个下马威,不但要打十皇子,还要把他的侍从全部砍了。
“把大顺的探子,全部押进大牢,三日后在菜市口斩首!”
“大人!”
“谁若再敢拦着,一起砍了!”
若说平日的川秀,是极理智的一个人,除了若水一事上,他做了不该做的事,他的工作,让人找不到一点儿瑕疵,办事严明、秉公执法,刚正不阿是他的代名词钤。
可是今天的川秀大人,明显不对劲儿。
可是他说了,谁若再拦着,一起砍了,知府有心劝阻,也不敢说什么了。
就这么的,十皇子被打了四十大板,打的皮开肉绽,贴身小太监直接被打死了。
十皇子想不到,自己千里迢迢,历尽千难万险,来到这南越找他的心上人,却是落得这般下场,早知如此,他宁可不来,不找岳阳公主,也不能枉送这么多条性命。
三日后,全皇城的人都涌向了菜市口,听说有大顺来的探子即将被斩首示众,人们都围了过来,囚车过来的时候,愤怒的人们,把篮子里的鸡蛋、椰子都向着里面的人砸去。
这些不明真相的群众,用极端的方式表达着他们的愤慨。很快,囚车上无辜的十皇子和小侍从们便全身沾满了污秽,有的连脑袋都被椰子砸破了。
十皇子的鲜血流了一脸,他望着这阴沉沉的天气,无声地流下两滴眼泪,然后闭上了眼睛。
川秀骑在高头大马上,带着他的御林军亲自监斩,司马惊鸿,这就是本大人给你的教训!
岳阳公主出来游玩,看到街的人都向菜市口那边涌去,便也好奇地跟着走了过去。
她看到一辆辆囚车缓缓推过来,最打头的那辆囚车中,是一个满面血污的少年,他的白色衣衫被鲜血染红,两只手臂都被绑在木架上,闭着眼睛,恍若已经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岳阳公主觉得这少年似乎有些眼熟,她又向前挤了挤,从人群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来,向那囚车中的少年瞧去,细看之下,大吃一惊。
“十殿下!”
岳阳公主挤开人群,冲了过去,“你们放开他,你们知不知道他是谁!”
送押囚车的人认出了岳阳公主,行了个礼道:“他们都是大顺来的探子,奉川秀大人之命,送到菜市口行刑。”
岳阳公主一听,当时嘴唇都咬下一块肉来。她立刻向着最前方的高头大马跑去。
“二王兄!”
岳阳公主跑到川秀的马前,“二王兄,你不能杀他们,他们都是我朋友,他们来南越,一定是来看我的,十皇子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能杀他!”
“岳阳,”川秀一脸阴鸷,“他们都是大燕帝派来的探子,是来刺探我南越军情的,不杀他们,我们南越就会有危险,你快快躲开,别耽误了我执行公务。”
川秀说罢,打马继续向前。
岳阳公主见状,又直直地向着十皇子的囚车跑过去,双臂抱住了那囚车,“你们谁都不准杀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不能杀他!”
川秀眼中跳动着杀人的火苗,对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便向着岳阳公主走了过去。
一人一个臂膀,将岳阳公主架了起来,直接拖走了。
十皇子以及他的随从们很快被绑到了断头台上,十皇子目光望着遥远的北方,痴痴茫茫,“母妃,儿臣对不起您,不能陪在您身边到您百年了,紫阳,皇兄要走了……”
而此时在北苍山上,一道身影匆匆而来,“陛下,不好了!”
司马马惊鸿正坐在石头上,由他的女人为他挽发,听此,便道:“什么事如此惊慌。”
迟郁道:“十殿下和他的侍从被川秀押赴刑场,马上就要行刑了!”
司马惊鸿腾地站了起来,“岂有此理,你赶紧去,无论如何把十皇子救下来!”
“是!”
迟郁身形飞纵,很快消失在山下。
司马惊鸿暴走,“这个川秀岂有此理,竟然恩将仇报,朕,朕一定要杀了他!”
白芷大惊失色,她以为,十皇子最多也就是在皇城门口被人轰出来,却不想,川秀不但将他和所有侍从全部拿下,还要问斩。
川秀如此不问青红皂白,这是明显的,在给司马惊鸿下马威。---题外话---
更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