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蓝子介可是一个炼丹高手,司马惊鸿和他最亲信的侍卫所用的药都是出自蓝子介之手。
此刻,蓝子介站在药堂的门外,脸上没有了那玩世不恭的味道,多了几分正经。
“那就快点儿给我。”
白芷收回目光,低头继续捣她的药撄。
蓝子介爽快地说:“成,你等着啊!”
蓝子介说完,蓝色身影一阵风儿似地消失不见了偿。
午饭过后,蓝子介又一阵旋风似地卷进来了。手中的丹药瓶往白芷面前一放,“诺!”
白芷看了看,那小瓶子很精致。
蓝子介说:“这里面有三颗丹药,白色的驻颜,吃了能让人永保青春;蓝色的这个,吃了,寻常的毒药就耐何不了你了。至于这个粉色的……”
蓝子介眼睛里闪过一抹恶趣味,“能让你金枪不倒。”
噗。
白芷把刚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出来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污人耳朵。
蓝子介以为她在笑话他说大话,当时拍着胸脯子说:“你别不信。那谁,”
“西南王你知道吗?”
“天生好色,坐拥娇妻美妾十九房,你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蓝子介也不管白芷的脸是不是红了,也不管这样坑他家王爷好不好,顾自吹道:“就是因为有我老蓝的金枪不倒丸。”
“就是因为这个小药丸,我们家王爷在十九房夫人们面前,那是威风凛凛,越战越勇……”
“哎哎,你砸我干什么!”
蓝子介说的正带劲呢,却冷不防,眼前的小郎中把捣药用的木杵对着他脑袋劈头盖脸砸了过来。
接着那小药“臼”,也被连着里面的药沫一起扣在了他脑袋上。
“哎哎,你打我干嘛呀!”蓝子介一边用手挡着脑袋,一边身形往外退。
三颗丹药也被噼哩啪啦扔了出来。
白芷一边恶心着蓝子介的那番话,一边又没来由地特别不舒服。
蓝子介被白芷打的跌跌撞撞地到了药堂外面,碧玉把一盆洗手水哗啦朝蓝子介泼了过去。
蓝子介的身上瞬间就湿了。
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跑到这儿来恶心她家小姐,碧玉真是恨死蓝子介了。
石中也拿了一根烧火棍过来,对着蓝子介说:“再敢来恶心人,打断你的腿。”
蓝子介就这么被赶到了大街上,心里还不知道人家为何赶他呢!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蓝子介一边用手划拉着脸上身上的水珠,一边嘟嘟囔囔。一边没好气地对着妙手仁心大药堂的方向呸了一声。
小郎中,哥这是让着你!
蓝子介又气又闷地走了。
而此时,在白芷第一次购买的那家店面前,有道黑色的身影,他脸上罩着一份狰狞的鬼面,骑在一匹枣红马上,目视着早已被白芷让石中租出去的店面,浑然不知,他的好朋友又把他给坑了一把。
那女人竟然不在这儿,她不是要在这儿开药堂的吗?司马惊鸿看到店面里陌生的面孔心里疑惑着。
“王爷,该走了。”
身旁同样一副鬼面遮脸的迟郁低声提醒了一句。
司马惊鸿掉转了马头,又回头向着那店面望了一眼,带着迟郁打马向西面方向飞驰而去。
此刻,就在距皇城百里开外的一处山角下。
一队人马押着几辆马车缓缓而行。
半个月之后,便是皇帝的寿辰,马车里装的,便是南方各地给皇帝的寿礼,里面具是奇珍异宝。
而其中一辆马车里装的,却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那人嘴里塞着白布,脚筋挑断,满身可怖的伤痕,却是半月前发现的,前陈皇帝嫡孙。
吕清扬。
因为怕引起早已降顺的,前陈旧部的不满,押送行程十分隐蔽,除了车队前后护卫着的两名铁甲骑士,没人知道马车里还装着一个人。
“大哥,马上就是天子脚子下了,此行总算是有惊无险。”前面开路的一名铁甲男对身旁年纪稍长些的男子说。
被叫做大哥的男子道:“虽然马上就到皇城,可也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定皇城附近就潜藏着前朝余孽。”
“三弟,四弟,你们都警惕着点儿。”
老大扭头冲着马车后面护卫着的两名黑衣铁甲男说。
可是还没等后面的老三老四言声,耳边便传来呼啦啦的铁器破空之间,数枝弓箭向着马车射来。
与此同时,数名头戴鬼面的黑衣男子几乎从天而降,向着四名铁甲护卫砍杀而来。在砍杀声中,除了四名铁甲护卫之外那些功夫稍弱的护卫全都身中数箭倒地不起。
铁甲护卫兄弟四人,都是当世绝顶高手,尤其是那个当老大的,一身功夫出神入化,据说大顺境内无人能及,就是四海之内都鲜少对手。
可是他眼下遇到了劲敌。
跟他交手的黑衣鬼面,身形如同鬼魅,出手快如闪电,身形交换间,幻化出数道人影。
铁甲老大还没分清哪个是真实的鬼面,哪个是幻影,便被一道罡风击中心口,一口鲜血哇的喷出,身形瞬间像一个破布娃娃似的飞了出去,撞在身后的马车上,又掉了下去,一动不动了。
铁甲护卫中的其余三个见状,心中俱凛。
老大是他们当中功夫最高的,可却在几招之间被人取了性命,这几个人仓皇间只剩了逃跑的心思。虚晃了几招,便想逃走,但击中老大的那个鬼面身形如一只大鹰一般飞掠而来,袍袖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