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气,反而笑嘻嘻地去厨房洗干净了。”

翟启宁微蹙眉头,女人之间的事儿,他并没有怎么在意,但事涉关妙,他还是有一点印象。

关妙瞄了他一眼,接着说:“从厨房出来后,我发现她的衣服下摆湿了一大块,可弄脏的地方明明只有一小块,我还打趣她,若是洗不干净就赔她一件衣服。”

“这么说来,的确蹊跷。”翟启宁眼眸微眯,摸了摸冰凉的鼻尖,若有所思。

“我觉得,她那件衣服下摆处,肯定有问题!当天她和林小萌去吃饭了,并没有时间换衣服,所以身上那件衣服,就是作案时候穿的,说不定沾染上了什么东西!”关妙语气肯定,引得翟启宁也微微点头。

片刻之后,翟启宁忽然轻咳了两声,掷地有声:“我想,我知道徐萌的衣服上沾了什么,那就是她犯罪的证据!”

“什么?”

“是青苔!”

翟启宁忽然站起身,走到阳台前,遥望对面那栋废楼的天台,指着天台的边沿讲:“若凶手是徐萌的话,她身量不高,爬上玻璃长桥略有点吃力,弯腰的时候衣服下摆就很容易蹭到天台边沿的青苔。”

关妙在脑海里模拟了一遍那场景:“这话没错,可她肯定会辩解,青苔是在别的地方蹭到,绝不会承认是在废楼上沾到的。”

“电视台的工作区域,虽然和那栋废楼几乎同一时间修建的,可是一直保持得明亮整洁,不会出现青苔这种东西。而家属区,一到三号楼修建的时间较短,一直有人居住和打扫卫生,积灰有可能,生长青苔也基本没可能。”

言下之意,在电视台的区域内沾上青苔,就只有废楼的天台那一个地方!

“而且,法证部现在的技术已经有了长进,可以化验出是否与天台上的青苔一样。”

另一句话,翟启宁没有说出口,徐萌现在是仗着警方找不到任何与她有关的证据,才如此态度嚣张,若是能够找到证据,击溃她的心理防线,那么这件案子审讯起来,就会好办很多了。

“走吧,我们回去向陶队汇报新发现的线索,顺便申请搜索令,把徐萌那件衣服给找出来。”

“距离案发,已经过了两三天,徐萌会不会早就处理掉那件衣服了?”

“我觉得不会,徐萌这人说好听点,是自信,说不好听点,就是有点刚愎自用,她一旦觉得已经渡过难关了,就不会再多生事端,若是让警方注意到了毁灭衣物这一点,恐怕会横生枝节。”翟启宁虽然与徐萌的接触不多,但也能速写出她的一些犯罪心理。

翟启宁和关妙辞别朱眼镜,幸好带了证物袋,把相关证据都裹好,放入车里带回了警局。

重案组里,陶阳正坐在办公桌前,凝神看着一篇文件,白底细体的黑字,离得较远,关妙也瞅不清上面写得什么内容。

看见他们回来了,陶阳放下手里的文件,迎上去:“你们回来了,可有什么发现?”

关妙指挥王大雄把玻璃板和横幅等证据都拿出来,将凶手的作案手法,娓娓道来。

“关妙,你和王大雄一起去徐萌家里,把那件衣裳找出来,送去法证部化验。翟先生,你来,我跟你讨论一个事,关于徐萌的作案动机。”陶阳看起来是个温和的男人,但做起决定来,却一点也不犹疑,果敢而坚毅。

徐萌的作案动机?

关妙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几个字,蹑手蹑脚地跟上去,想旁听一番,却被王大雄揪住了袖子,动弹不得。

“走吧,咱们先去找出你说的那件衣裳,至于陶队要跟翟先生说的事儿,你办完事回来,问一问翟先生不就行了嘛。我看呐,翟先生就是个耙耳朵,他才不会瞒着你呢,肯定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啥都说了。”

王大雄说的是这么个理儿,可话听在关妙耳朵里,却有些不舒服,她拎了拎王大雄的耳朵:“你说谁耙耳朵啊?”

“姑奶奶快放手,你怎么变得跟许棠棠一样暴力了!”

在王大雄的低声哀求下,关妙才放手,不过几秒钟,又听见了他的低声念叨:“这么暴力,还说翟先生不是耙耳朵,哼,谁信呐!”


状态提示:77.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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