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更多的蝙蝠意识到了我的存在,纷纷展开双翼,两脚挪动着,燥动不安,似乎下一刻就会飞扑过来。我注意到它们的舌头是细长的,也就是说这是一帮吸血鬼,是靠吸食鲜血为生的幽灵。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不战不行了啊。阿弥陀佛,佛主原谅我吧,我没有以身噬虎的胸怀,只有杀恶扬善的血性,就让您永远活在我的心中吧,形式不重要,就当我普渡了它们这些邪恶的灵魂吧!没容我继续胡乱地祈祷下去与佛主做进一步的沟通,有几只暗夜的幽灵便按捺不住噬血的yù_wàng,搧动着薄翼,无声无息地向我俯冲下来。我摸向腰间,拔昆在手。昆立时象有了感应似的,闪烁着剑气,发出阵阵嗡鸣,跃跃欲试。我将昆凌空快速挥舞了几下,那几只蝙蝠便被冲出的剑气削成了几段,摔落在地上。血腥味引来其它蝙蝠的注意,全都张开无毛的薄翼向地上散落的碎肢密密麻麻的呼了上去,里外三层,转瞬间就围得密不透风,让人看着头皮发麻,直起鸡皮疙瘩。我趁机赶紧去看洞顶,果然,没了这些东西的遮挡,洞顶显露出一处裂隙来,虽然没有光亮透进来,从我这个位置也看不到裂隙有多大,但我的皮肤已感应到冷风就是从那里吹来的。这可能是唯一的出口,我必须上去看看。想到这儿,我连忙纵身一跃,双手直接把上洞顶的岩壁,双臂一叫力,腹部收紧,两脚便撑在洞壁的岩石上。然后,我就象壁虎一样,迅速向裂隙爬去,想尽快离开这里。谁知地上的那群蝙蝠突然一起抬头看向我,眼睛里闪着邪恶的贼光,似乎在说:“小子,到了这儿就是我们的盘中餐,还想跑?没门。”紧接着,就跟喊了口令似的,齐刷地震翅向我扑来。数量太多了,感觉有上万只,一起往上冲,晃得人眼花缭乱。我倒挂在洞顶上,不方便用昆,只能腾一只手,弹指过去,放了一把火,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冲向裂隙。身后火光冲天,灼热的气浪炙烤着我的后背,我全然不顾,手脚一刻不停。此刻,时间似乎是被抻长的,短短的一瞬在这会儿却显得格外漫长。除了我,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慢动作。眼见着几只飞得快的蝙蝠冲到了我的眼前,我看着它们慢动作的扇动着翅膀,翅膀上被燎上了火焰,本来盯在我身上恶毒的恨不得一口吃了我的小圆眼珠惊奇地将目光慢慢移向自己的翅膀,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翅膀破出了一个洞,洞口刺刺啦啦着红色的火星儿不断地扩张,转瞬间只剩下几根树枝一样的骨架,然后,又将惊愕地将目光缓缓地转向我。我在那浑浊阴暗的眼中看到了惊恐,接着没了翅膀支撑的身体成一个个火球绝望地慢慢坠落下去。我钻进了裂隙,还不错,是个能容两三个人的直上直下的通道。我想都没想,就快速向上爬去。越往上风越劲,也越寒冷,竟有冰茬结在岩壁上,滑得很。好在通道不是很长,而且那些冰遇到我的手就化掉了,并没有怎么影响我的速度。当明晃晃的阳光刺上我的眼睛,我才意识到自己终于逃出升天了。真是奇怪,洞外竟是绿草如茵,暖风抚面,一派春意盎然之色。低头看看脚下逐渐收窄成只容一人进出的洞口,我真怀疑刚刚的一切是不是发生在梦里。我将手伸进洞里,一阵寒凉刺骨;我将手收回,温暖如春。再重复一次,还是如此。真是奇怪啊,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这洞内洞外两重天,怕是不亲身经历很难有人会相信呢!洞口掩映在丛生的蒿草之中,极不易被人发现。环顾四周,青山环绕,树木参天。举头望去,透过密实的树冠可见斑驳的阳光和水洗般的一抹幽蓝。周围静悄悄的,时不时传来的几声鸟叫虫鸣,更显清幽静谧。这是哪啊?我们是一起被风卷起来的,没道理只有我一个人到了这里呀?其他人会在哪呢?记忆好象出现了一段空白,不会是我把他们弄进卷轴自己却忘了吧?我这时才想起卷轴,赶紧往怀里一通乱摸,还好,卷轴还在。我长吁了一口气,把卷轴拿出来展开,满怀希望地进到里面,然而等待我的却是失望,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我摇晃着险些倒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人全没了,我又成孤家寡人了。我呆立了片刻,缓过神来,马上出了卷轴将其收好。我没事,他们也一定没事的。他们绝不会有事,我一定要找到他们,我不能失去他们。这样一想,反倒冷静了下来。当下闭目张开又臂,舒展毛孔接收辨识着弥散在空气中的一切元素,希望能得到一些讯息。结果,讯息没发现,但却让我对这里的山势有了一定的了解。向北再翻过两座山,就是一马的平川,再往北不多远横亘着一条白亮宽阔的河流,岸边有个百十来户人家的村落,此时正炊烟袅袅。看这日头,应是吃午饭的时候了。我决定先去那里看看。打定主意,说走就走。睁开双目,不肖多时,翻山越岭就到了村口。刚要迈步进村,一条爱管闲事的土狗突然龇着牙冲了出来,在离我二十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曲着前腿,身体向后坐着,不知死活不停地吠叫。我站着不动,与之对视,眼中发出寒光,释放出逼人的杀气,那犬吠声戛然而止,土狗立时僵在那里,不会动了。我慢慢起身,收了气势,那狗才似得了大赦,夹了尾巴,抖如筛糠,侧着身子,好似半身不遂一般双拐着逃走了。人贵有自知之明,狗也一样,看来这狗还没傻到分上,还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