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好吃的,也不知道叫着我,伤心。> 离的大眼睛里含着笑,点头道:“嗯,醒了。”
我往怀里一带他的触手,他整个人便撞进了我的怀抱。我紧紧拥抱了这位失而复得的朋友,许久许久才放手。
我让离坐下,他看起来弱弱的,还没有完全恢复,但这已经很好了。
“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叫一声?存心吓人呐?”我笑着埋怨他。
“你天天絮絮叨叨的,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再不醒过来还不得被你烦死!”
“原来你一直能听到我说话呀?要知道这样,我就该更多的烦烦你。”
“也不是,就是最近才能听到。心里明白,想动,可是身体不听使唤。”
“原来是这样。”
“可不,你这家伙也不会照顾人,你走那天,我很渴的,想让你给我口水喝,你也不知道,就知道在那儿一个劲的说,急死我了,知道吗?”
我一听就炸毛了,“哈,感情你是着急喝水才落的泪啊,还以为是被我感动的呢!”
离听了,就用触手捂着嘴乐,嗔怪道:“知道还不快给我倒杯水,我都快渴死了!”
想想也是,忙不迭地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 我调侃他,“我怎么觉得你跟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呢?”
离瞪了我一眼,“你把我放进来没多长时间,我就知道饿了。你这一走三天,都快把我饿死了,偏偏你又弄出这美味来,光能闻到味吃不着不说,还得听着你们俩在这里显摆,勾得我实在受不住了,这不就自己起来了吗?”
“哈哈!”我一下就笑弯了腰,“要知道是这样,早拿点好吃的逗着你,没准你早就能动了呢!”
离看我笑得欢快,他也默默地跟着我笑,等我笑够了,才道:“也不是吧,这个地方很特别,这三天,我明显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
“有什么变化?”我好奇道。
离微拧了眉,做沉思状,“怎么说呢?原来吧,就象瘫了一样,还眼皮都抬不起来,全身没一处是听我使唤的。可到了这儿很快就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力量,让我有了知觉。”
“力量?”
“对,就是力量。”
离似乎绞尽脑汁在搜刮着最恰当的词,可最后还是笃定的使用了“力量”这个两个字。
“净心,这个地方真是太奇妙了。我相信我若还是在下面那个洞里,肯定不知道还要再等多少个十年才能彻底醒过来呢!”
我想想也是这么个理,便点头表示赞同,“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实话实说,当时带你进来,却是抱着赌一赌的想法的,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看来,我赌对了。”
离马上就瞪了眼,“净心,你个胆大的,敢拿我来赌,也不怕赌输了?”
“不会,这个我可有把握,顶多没起色,但绝不会往坏的方向发展。要知道,我当初就是在这里活过来的。”
离听我这样说,才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离刚醒来,还很弱,我看他脸色愈加苍白了,便道:“你是不是哪不舒服?我看你现在还虚得很,这才说几句话怎么就跟要虚脱了似的?赶紧回床上躺着好好休息吧!”
离虽点头称是,却还坐在那里硬撑。我便一手将他拉起,拽着他往床上去,“别逞强,身体是自己的,别人谁也替不来。这几天你就乖乖地躺着休息,等全养好了让你一气儿说个够。”
离半推半就地跟在后面,嘴里嘟囔着:“怎么比我妈还啰嗦。”
到了床边,我把他往床上一按,着恼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今个儿谁都拿我当妈?难道我真的有做女人的潜质?”
离一下就笑喷了,“是谁啊,这么开眼?”
“一个孤儿,挺好的孩子,我把他带上山了。”
离了然地点头道:“哦,这么说又多了个小净心。”
我诧异地看着他,“你是我肚里的蛔虫吗?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以后可不能在心里骂你,否则,你一准会知道。”
离裹进被子里,哈哈地笑道:“知道就好。”
正说着,我肚子里响起了咕噜噜的肠鸣音。我和离听到了都是一愣,然后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离推了我一把,“快去吃点吧,我累了,先睡会儿。”
我答应了,一回头,却见烛龙的大身躯挡在桌子那儿,背对着我们,不知忙活什么呢。
我悄无声息地瞬移过去,原来这家伙趁我不在,把剩下的半盘肉吃了个精光,正吐着舌头舔盘子呢!
我毫不客气地照它脑袋上就来了一下,吓着烛龙一缩脖,回头看见是我,不但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惭愧,反而还露出了很欢喜的样子。
我故意逗它,板着脸佯装吃惊道:“哟呵,这半盘的肉怎么说没就没了?谁干的好事?”
烛龙听了,以为我在怪它,立马急得直摇头,身上的肌肉都僵了起来。
我看它竟然不懂这是玩笑,居然还当了真,便搂了它的脖子,在它的大鼻梁上拧了一把,哥俩好地说:“开玩笑的啦,大哥!都说了要让你吃个够的,你还当真,傻不傻呀你?”
烛龙这才放松了肌肉,重又欢脱起来。
我又变出些肉来,撕着吃了。嗯,果真美味。入口之后,汁液四溢,满齿留香,难怪能叫沉睡了二十年的离都下了床。以后可以给这蝴蝶烤肉取个名字,就叫“离下床”得了。
想到这,我不自觉地就笑出了声,感觉周围的空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