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凌秋体内那蛇,现在已是无形,却在体内又无所不在,用心感受时,它在运转,无意之时,便又化为无形,它运转时所发出的劲气,已遍布四肢百骸。等他这一觉醒来时,只觉耳聪目明,思维清晰,全身精力充沛异常,比睡上一觉回笼更舒坦,昨日行路的疲惫一扫而光。冷凌秋只道天亮,想着今日还要赶路,便起床穿衣,抬头一看,只见那月亮正挂在枝头,看那位置,只怕刚过子时。不由愣住,心道:“莫非我还在梦中?”
这时隐约听见外面传来“梆梆梆”三声更响,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叫道:“子时三更,平安无事”,冷凌秋这才醒悟,自己并非做梦,顿时纳闷不已,原来才刚到三更,怎感觉这一觉睡了那么久。他那知道体内隐脉初成,已然暗中运转不休,休息一个时辰便可抵以往睡上一夜,若是运转自如时,便是不眠不休,也无大碍。只道是刚才睡的香甜,全然忘了时间。便又倒下,拉过薄被,蒙头大睡。
睡至五更,又悄然醒转,见天色灰蒙,东方发白,便穿衣束发,下楼而来。心想路小川定未起床,不如先去买些早饭,再回来叫他不迟。刚一下楼,却见路小川坐在堂中桌前,桌上两副碗筷,一大碟白面馒头,那碗中稀粥热气渐散,显然等候多时。
顿时笑道:“我还说今日我算早起,没想到路兄弟比我还早。昨晚可睡的还好?”路小川面无表情,吐出两字:“还好。”冷凌秋拿起筷子,夹了一大馒头,道:“路兄弟如此周到,那我便不客气啦。”说完大咬一口,路小川道:“你对我何曾客气过?”冷凌秋听他也会打趣。这是何等难得之事,笑道:“路兄弟也会开玩笑啦,我去看看外边的太阳,到底是从哪一方出来的?”说完拿着一个大馒头便往外跑,刚出门外,又瞬间折返,道:“天太黑,看不清楚。”说完见路小川脸上已隐现笑意,顿时哈哈大笑不止。
用罢早饭,冷凌秋便牵出白羽,二人一道便往徐州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