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这才点点头:“原来如此,不过尊卑有别,你又不甚在意礼数,还当多注意些,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王小麦有些感动,自己和魏征的交情只有短短的一个多月,但是魏征这番话却是毫不犹豫的讲了出来,说明心里是真的拿自己当朋友,自己何德何能啊,竟然得到一代人镜的友谊。
“老魏,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李二虽然有些小心眼,但是对待下属还是很宽宏大量的,要不然以你老兄的脾气也不可能活的这么滋润是不是?”
魏征闻言难得的笑了笑,又想起当日两人在瓦岗时的一番酒后之言。王小麦所言不错,秦王虽然有时有些一意孤行,但是大部分时候还是很能尊重下属的建议,的确是难得一遇的明主。可惜……
和魏征告了别,王小麦回到了房内,柔娘正歪在榻上笑盈盈的看着他:“听说大唐秦王都来给老爷子拜寿了,郎君的面子不小。”
王小麦上前拉着柔娘的手:“他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咱们夫妻看来要分开一段时日了。你临盆在即,等坐完了月子再启程赴长安,路上还要辛苦你把两个老人照顾好了。”
“郎君放心的去吧,秦王赏识你,奴家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辛苦?”柔娘靠在他的胸前说。
“本来想让二老留在家里,但是现在山东还不太平,你们路上尽量走的慢些,我到了长安,会尽快安排好落脚的地方。”王小麦记得,好像山东河北一带还要又一次动乱,不管是否波及到济州,稳妥一些总是好的。
窦建德的一战被擒,但是他留下的势力还没有被唐朝完全消化,这就是一个隐患。罗士信好像就是在那一战中战死沙场的,刘黑闼到底在何方?不行就先知会一下李二,提前下手?唉,算了,自己又不是神棍,再说就算干掉一个刘黑闼,还会有李黑闼、张黑闼、王黑闼出来,疾病的爆发肯定有其内在的病因,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可不行。
把自己的顾虑和老爷子说了一遍,老爷子点点头:“你担心的有道理,你入了唐,祖父祖母自然是以你为主,不用顾虑我们。”
“孙儿是担心二老年纪大了,舟车劳顿……”
老爷子笑了笑:“老汉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这些年虽然伺候庄稼有些辛苦,但是身体却很硬朗,你只管随大军回朝,我们随后便到。”
老太太还是有些故土难离,不过孙子去长安做官她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小麦,祖母盼着你有出息还来不及,你就放心的去吧,家里的马车走的稳当,不颠簸,不会有事的。”
向二老叩过了头,王小麦又来到儿子房内,孙禹不高兴的嘟着嘴,嫌他乱动自己的玻璃球。
王小麦亲了儿子一口:“爹爹明天就要先走了,你就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不要耍脾气,替爹爹照顾好曾祖和曾祖母,知道吗?”
孙禹闻言眼睛流露出不舍,不过还是很懂事的点了点头:“阿爹放心,交给俺吧!”这孩子回家一个月,济州话倒是学的很溜。
孩子就得平等对待,要把他当做家庭的一份子,让他明白在家庭里的责任,这样才能尽快独立起来。王小麦虽然娇惯儿子,但是平时也很注意和儿子的沟通,让他感受到自己在家庭中的重要性。
搂着儿子讲了半夜的故事,这才沉沉的睡去,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被刘达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