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祺枫为了绪央一事从t市跑到清源观又跑到到寒顶寺,一路火车汽车摩托车牛车轮番上阵,偏偏又遇到西南出异像,只好又在寒顶寺同一群和尚老道带了呆了整整一个多礼拜,天天吃斋饭听诵经,呆的好好一个道士开口就想诵“阿弥陀佛”。
进屋后,绪央回到屋里继续看成陌拿给他的那两本小说,邹奕自觉地来到厨房,后面还跟着沉默的肖祺枫。
一进厨房,肖祺枫就抽出了背上忘霄宝剑,“邹奕你大爷!我这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你就让我看这个?!”
“那你想看什么?”邹奕二指夹住那剑尖,伸手从塑料袋里掏出个西红柿插在上面。
肖祺枫险些跳起,“哎哎哎!我这可是镇观之宝!”
他拔下西红柿,嫌弃地扔到一边,“自古至今哪次妖兽现世不是腥风血雨,谁想到你捡着的这位那么特立独行。”
邹奕将黄红彩椒一一切好,又从袋子里拿个根西芹出来,微一挑眉,“羡慕?”
肖祺枫气噎,拿着剑指了半天,最后从袋子里翻出一根冰棍狠狠咬了一口,“我羡慕什么不好羡慕你伺候个妖怪祖宗?”
“羡慕也没用。”邹奕利落地将西芹改刀切块下锅,一片烟幕缭绕中,他声音轻而笃定,“那是我的。”
肖祺枫堂堂一个降魔道士险些被根冰棍噎死,“脸呢?邹老蔫你脸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这脸一个多礼拜没见都宽得看不着拐弯儿了。”
邹奕:“彼此彼此。”
“……”肖祺枫眨眨眼,猛的抽了口凉气,“邹老蔫你不是吧!你刚才那个什么意思!你知道你屋里那是个什么吗?妖,是妖啊!”
邹奕:“所以?”
“所以?!f!你是不是被妖术蛊惑了?”肖祺枫简直都想用忘霄把他脑袋切开了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构造。
邹奕好像没看到他激动的反应,反手将一个洗好的土豆扔到他怀里,“肖老三,把土豆皮削了。”
肖祺枫拿着土豆,满脸的不可思议,“邹老蔫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堂堂白云山清源道观云一道长座下首席关门大弟子……”
话还没说完,手边又被扔来一个陶瓷的削皮器。
邹奕:“用这个削。”
肖祺枫:“……”
邹奕做甜品在行,菜就马马虎虎了,炒了两个素菜又给绪央单独做了份鸡汁土豆泥,就算搞定了晚餐。
肖祺枫坐在餐桌前,捧着米饭都要哭了,“贫道在寒顶寺吃了一个多星期的斋饭!好不容易下了山,居然还是没有肉!是人否!”
邹奕:“就会这个,不吃憋着。”
绪央坐在他旁边,伸手舀起一勺土豆泥,施施然放入口中,微微蹙眉,“不够鲜。”
肖祺枫在一边揶揄地看了邹奕一眼,对着口型说:【不、吃、憋、着】
然后顺利的收到了邹奕的一枚眼刀。11
绪央没在意两个人的互动,他用勺子搅了搅那碗土豆泥,而后推到一边,“本座吃完了。”
邹奕停下筷子,“点心吃什么?”
绪央却极难得地摇了摇头,“本座没有胃口。”说罢,他神情漠然地看了肖祺枫一眼,“小道士,你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肖祺枫神色一凛,“尊上何出此言。”
绪央道:“你身上沾染的味道,本座不喜,想必也不是你们能应对。”
肖祺枫自然明白眼前之人并没有夸大其实,他虽然不知道西南究竟出了什么,但从寒顶寺聚集的那群能人异士上来看,也足能描摹出事态的严峻。
他叮嘱邹奕:“最近这些日子,没事最好别去西南方向,那里确实出了点儿事,不是平常人能应付的。”
邹奕点头,“你也小心,肖奶奶还等你给办她明年的八十大寿。”
肖祺枫笑着骂了他一句,而后说道,“贫道一定长命百岁。”
吃完饭后肖祺枫就告辞离开了,绪央端着杯水坐在沙发上看小说,扣子解到第三颗的位置,神情认真严肃,看得邹奕连着灌了两杯冰水还觉得口干舌燥。
也许肖祺枫说得对,他确实被蛊惑了,却不是因为什么狗屁妖术。
而是面前这个实实在在的人。
晚上,邹奕意外地接到了家里来的电话,让他明天下班之后务必回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并没有在电话里说明。
他不以为然,这种突然发生的状况只可能是父母又给他找了个合适的相亲对象,虽然他每一次都直截了当的拒绝,但二人依旧乐此不疲。
他把回家的事告诉给了绪央,绪央明天也不想再跟他去公司,所以就选择了和奥汀待在家里。
转天早晨邹奕并没有按时出门,他订好早餐,又将钱包中的现金全部取出放在了茶几上,才对绪央说道,“我订了早餐,一会儿你直接把钱给他,如果闷了就出去逛逛,钱带好,有些地方不能刷卡。”
绪央见识过邹奕在公司不苟言笑雷厉风行的模样,看他西装笔挺地在旁边耐心地与他嘱咐这些琐事,心里突然有些怪怪的感觉。
于是他硬沉下脸将邹奕向门口方向推了推,“啰嗦,快走快走。”
邹奕笑了笑,站起身来,“那我去上班了。晚上我尽快赶回来,饿了小区外就有蛋糕店,钱让他自己拿。”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绪央看着茶几上的钞票,无比纠结地躺倒在沙发上。
“自甘堕落!枉为兽焉!”
奥汀不明所以,冲上来跟着一起“汪汪汪!”。<